立政殿的烛火一夜没熄,长孙皇后昏睡了大半日,偶尔醒过来,也只是虚弱地哼两声。李承乾守在床边,眼睛熬得通红,连饭都没顾上吃。天刚蒙蒙亮,他就叫来赵总管,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传孤的令,东宫所有属官即刻到外殿集合,谁都不许迟到!”
没半个时辰,外殿就站满了人,东宫长史王敬、典膳监李全、侍卫统领周武,还有负责文书的寒门小吏张衡,一个个都敛声屏气,等着太子下令。
李承乾走到众人面前,目光扫过每个人,声音低沉却有力:“想必你们也知道,皇后娘娘病重,太医院束手无策。现在孤要你们做一件事 —— 寻医,找遍天下能治气疾的大夫,不管是民间郎中,还是隐世高人,只要能治好娘娘的病,孤重重有赏!”
王敬躬身问道:“殿下,不知具体该如何安排?是派专人去各州府寻访,还是先在长安城内打探?”
“两者都要!” 李承乾斩钉截铁地说,“周武,你挑五十名精锐侍卫,分成十队,每队带足盘缠和文书,分别去关中、河东、河南各州府,张贴告示,凡能提供名医线索者,赏银十两;能请来名医者,赏银百两,还能破格入东宫当差!”
周武立刻抱拳道:“末将遵令!这就去挑选人手,今日午时前必定出发!”
“好!” 李承乾点点头,又看向李全,“李全,你负责长安城内的寻访,尤其是西市、平康坊那些藏着民间大夫的地方,还有各大药铺,都去问一遍。告诉他们,东宫求医,不计身份,只要有真本事,孤都愿意见。”
李全连忙应下:“老奴明白,这就带人去查,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
最后,李承乾的目光落在张衡身上。这张衡是寒门出身,心思细,还读过不少书。他递过去一本泛黄的古籍:“张衡,你牵头整理太医院的医书,还有东宫藏书阁里所有跟‘气疾’‘肺腑’相关的典籍,哪怕是残缺的孤本,也要找出来。说不定里面藏着治娘娘病的法子。”
张衡双手接过古籍,郑重地说:“殿下放心,臣一定仔细查找,绝不让任何有用的记载漏掉!”
安排完这些,李承乾又想起伴读们的家族。那些勋贵世家人脉广,说不定能帮上忙。他让人立刻去少年军校,把程处默、李德謇、尉迟宝琳几个核心伴读叫过来。
没一会儿,程处默就风风火火地跑来了,后面跟着李德謇和尉迟宝琳。程处默一进门就问:“殿下,是不是有找到大夫的线索了?我爹昨天就派了十几个旧部去周边州县打听了!”
“还没有线索,但孤需要你们帮忙。” 李承乾看着他们,“你们回去跟各自父亲说,就说孤恳请他们动用家族人脉,帮忙寻访名医。不管是军中的军医,还是地方上的隐士,只要能治气疾,东宫必有重谢。”
李德謇是秦琼的儿子,性子沉稳,立刻点头:“殿下放心,我这就回去跟父亲说,让他老人家发动军中关系,肯定能找到有用的人。”
尉迟宝琳也拍着胸脯保证:“我爹认识不少江湖上的人,说不定就有厉害的大夫!我这就回家传话,让他赶紧派人去找!”
程处默更是急得首搓手:“我早就跟我娘说了,她己经让人去联系洛阳的亲戚,那边有个老大夫,据说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作者“玩里漉”推荐阅读《大唐:八岁太子,开局挨揍变强》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说不定能治皇后娘娘的病!”
看着三个少年真诚的样子,李承乾心里暖了暖。他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多谢你们。现在娘娘还等着咱们想办法,咱们得抓紧时间,不能耽误。”
“知道了殿下!” 三人齐声应下,转身就往外跑,生怕耽误了时间。
没过多久,东宫寻医的消息就传遍了长安。城门处贴满了告示,上面写着东宫的承诺,引得百姓们围在一起议论纷纷。不少人都动了心,有的回家翻找祖传的医书,有的则去打听自己知道的大夫,都想帮太子一把。
张衡那边也有了进展。他带着几个文书,在藏书阁里翻了一整天,找出了十几本跟气疾相关的典籍,其中一本残缺的《黄帝内经》注本里,提到了 “清瘀通络” 的法子,虽然没具体说药方,但也给了御医们新的思路。
王敬拿着那本注本,急匆匆地来找李承乾:“殿下,张衡找到一本古籍,里面提到的法子或许能试试。臣己经让人把御医们请回来了,让他们根据这个思路再调整药方。”
李承乾赶紧让人把御医们叫来。王忠拿着古籍,翻来覆去地看,眼睛越睁越大:“殿下,这法子可行!之前臣等只想着清润,却没考虑到通络,要是能把瘀堵化开,再用温补的药材调理,说不定能有效果!”
“那就赶紧试!” 李承乾催促道,“不管有没有把握,都要尽力,不能让娘娘再受苦了。”
御医们立刻下去调整药方,殿里又忙碌起来。李承乾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宫人,心里稍微松了口气。虽然还没找到名医,但至少有了新的希望。
这时,程处默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殿下!我洛阳的亲戚回信了,说那个老大夫前段时间去终南山采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不过他们说,终南山里还有个隐士,医术更高明,好多达官贵人都去求过医,就是不知道具体在哪!”
“终南山?” 李承乾心里一动。终南山历来有不少隐世高人,说不定真有能治母亲病的大夫。他立刻对周武说:“周武,你再派一队人去终南山,仔细寻访,不管花多少时间,都要找到那个隐士!”
“末将遵令!” 周武躬身退了出去。
夕阳西下,李承乾又去内殿看望母亲。长孙皇后醒了过来,虽然还是虚弱,但精神好了些。宫人端来御医新熬的药,李承乾亲自喂母亲喝下,心里暗暗祈祷:娘,您一定要撑住,儿子己经找到新的法子,很快就能找到最好的大夫,治好您的病。
晚上,张衡又送来好消息,他们在一本前朝的医书里,找到了一个治疗气疾的偏方,虽然需要几味罕见的药材,但东宫药库正好有。御医们连夜调整药方,准备第二天一早给皇后服用。
李承乾坐在书桌前,看着桌上堆积的文书和医书,虽然疲惫,但心里充满了希望。他知道,寻医的路还很长,但只要不放弃,总有找到名医的一天。他拿起笔,在纸上写下 “终南山” 三个字,眼神坚定。不管多难,他都要找到能治好母亲病的人,绝不让自己留下遗憾。
夜深了,东宫的烛火依旧亮着,每个人都在为寻找名医、救治皇后而努力。李承乾站在窗前,望着远方的星空,心里默默发誓:娘,儿子一定会让您好起来,一定会让您看到大唐越来越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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