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校大比的余温还没散,演武场的彩旗刚换了新的,宫里头就传了消息 —— 陛下要亲自来检阅少年军校。
这消息一落地,程处默比谁都激动,天不亮就把卫率们叫起来整队,手里拿着根木棍来回戳:“都把腰杆挺首了!陛下要是看见谁松松垮垮,仔细你们的皮!”
李德謇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甲,一边嘟囔:“处默你别这么凶,昨天殿下还说要自然些,别搞得跟要上战场似的。”
“你懂个屁!” 程处默眼一瞪,“这可是陛下检阅!要是露了怯,咱们少年军校的脸往哪搁?”
两人正吵着,李承乾穿着一身银白劲装走了过来,身后跟着王铁柱。他扫了眼列队的卫率,见个个精神抖擞,嘴角勾了勾:“不错,没给孤丢脸。记住了,等会儿父皇来了,该怎么练还怎么练,别慌。”
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了马蹄声。李承乾抬头一看,只见李世民骑着一匹枣红马,身边跟着李靖和长孙无忌,正往演武场这边来。他赶紧带人迎了上去,躬身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李世民翻身下马,拍了拍李承乾的肩膀,目光扫过在场的卫率,眼神里满是审视:“听说你这军校办得有声有色,今日朕倒要看看,这些娃娃到底有几分本事。”
“父皇请看便是。” 李承乾首起身,挥手示意,“传令下去,按大比的流程,演练开始!”
随着一声令下,卫率们分成了几队。先是队列演练,几百人迈着整齐的步伐,脚步声震得地面都微微发颤。李世民身边的李靖眼睛一亮,低声赞道:“殿下这队列训练,倒是别具一格,比边军的纪律还要严整几分。”
长孙无忌在一旁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暗自盘算 —— 这李承乾越来越有章法,再这么下去,青雀那边怕是更难追上了。
接下来是骑射演练。李恪一马当先,拉弓搭箭,“咻” 的一声,箭正中靶心。李世民看得点头:“恪儿的骑射又进步了,不错。”
李恪听见父皇夸奖,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勒马回头,正好对上李承乾的目光。李承乾冲他微微颔首,李恪也抱拳回应,两人之间倒少了几分之前的剑拔弩张。
程处默也不甘示弱,拍马冲了出去。他力气大,拉弓的动作格外迅猛,可箭却偏了些,擦着靶心飞过。程处默脸一红,不服气地又射了一箭,这次总算中了十环。他得意地扭头看向李世民,却见陛下正盯着李承乾,压根没注意他,顿时蔫了下去。
最后是战术演练,模拟小规模攻防战。李承乾亲自指挥,卫率们分工明确,有进攻的,有防守的,还有负责迂回包抄的。李世民看得眼睛越来越亮,忍不住问身边的李靖:“药师,你看这战术如何?”
李靖捋了捋胡须,沉声道:“回陛下,殿下的战术看似简单,却处处透着巧劲。尤其是这迂回包抄之策,若是用在实战中,定能出其不意。”
长孙无忌在一旁插了句嘴:“陛下,这些不过是娃娃们的戏耍罢了,当不得真。”
李世民没理会他,目光落在李承乾身上,语气里满是欣慰:“乾儿,你这军校办得好!朕原以为你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你竟真能把这些娃娃带出来。”
李承乾躬身道:“父皇谬赞,都是儿臣和卫率们一起努力的结果。”
演练结束后,李世民把卫率们叫到跟前,笑着说:“你们都不错,没给朕丢脸。来人,赏!”
很快,太监们就抬着赏赐走了过来,有金银,有布匹,还有不少兵器。卫率们一个个喜笑颜开,齐声谢恩。
李泰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文比得了第一,陛下也只是夸了句 “读书用功”,可李承乾不过是办了个军校,就得了这么多赏赐。他偷偷看了眼长孙无忌,见舅舅正朝他使眼色,顿时明白了什么,低下头,掩去了眼底的不甘。
李世民又对李承乾说:“乾儿,你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跟朕说。”
李承乾想了想,说道:“父皇,儿臣什么都不想要,只求父皇能多拨些粮草和器械给军校,让儿臣能把他们教得更好,将来为父皇效力。”
李世民听了,哈哈大笑:“好!朕准了!不光是粮草器械,以后军校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朕说,朕都给你批!”
长孙无忌在一旁听得眉头微皱,想开口劝阻,却被李世民一个眼神制止了。他只好把话咽了回去,心里却越发觉得,必须尽快帮李泰做点什么,不能再让李承乾这么顺风顺水下去了。
阅兵结束后,李世民带着人离开了演武场。李承乾看着父皇的背影,心里清楚,这次阅兵,他不仅得到了父皇的认可,更让军校在朝堂上站稳了脚跟。但他也知道,长孙无忌和李泰不会善罢甘休,以后的路,还得一步步稳扎稳打地走。
程处默拿着赏赐的一把弯刀,凑到李承乾身边,兴奋地说:“殿下!陛下都夸咱们了!以后咱们少年军校肯定能越来越厉害!”
李承乾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别得意太早,这只是开始。以后还有更多的挑战等着咱们,可不能掉以轻心。”
程处默用力点头:“殿下放心!我肯定好好练,以后跟着殿下杀突厥,为大唐建功立业!”
远处的李恪看着他们,也走了过来,抱拳道:“皇兄,今日一战,我心服口服。以后若是有需要,尽管吩咐。”
李承乾看着李恪,心里一动。他知道李恪有本事,若是能拉拢过来,对他来说也是一大助力。他笑着说:“好,以后咱们兄弟同心,一起为父皇分忧,为大唐出力。”
李恪愣了愣,随即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好!”
一旁的李泰看着三人相谈甚欢,攥紧了手里的折扇,指节都有些发白。他转身就走,脚步匆匆,像是要去跟长孙无忌商量什么。王铁柱看在眼里,小声对李承乾说:“殿下,李泰公子好像不太高兴。”
“他高不高兴,与咱们无关。” 李承乾眼神平静,“只要咱们自己够强,就不怕任何人搞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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