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次的成功，夏暖暖干劲十足。她开始琢磨着怎么改进这块简陋的土肥皂。
“猪油味还是有点重，而且泡沫不够多……”她对着那块肥皂自言自语。
意识再次沉入商城，搜索更高级的香皂配方和改良方法。
“可以加一点香料，比如桂花、茉莉花？不过这个季节不好找……商城里倒是有香精，但不能首接用。”
她否定了这个想法。 “或者用点牛奶？听说牛奶皂更滋润。”
但这个年代牛奶可是金贵东西，不适合大规模生产。 “maybe 加点蜂蜜？或者鸡蛋？” 成本还是太高。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添加物”一栏里的“草木灰”和“淘米水”上。对了！
草木灰滤出的水也叫碱水，本身就有清洁作用，或许可以部分替代火碱，还能增加皂的硬度？
淘米水富含淀粉，也许能让泡沫更丰富？
说干就干。
她趁着休息日，偷偷收集了灶膛里的草木灰，用清水过滤沉淀，得到澄清的碱水。又去厨房淘米时，多要了点淘米水静置。
第二次试验，她调整了配方，用一部分草木灰水替代了部分火碱水，又在搅拌后期加入了一点浓稠的淘米水。
同样辛苦搅拌半天，倒入模具。
等待凝固的日子里，她也没闲着，拉着何婉怡一起，旁敲侧击地向村里一些相熟的婶子大娘打听，如果队里能做便宜又好用的肥皂，大家愿不愿意买，多少钱一块能接受。
大多数婶子都表示：“要是比供销社的便宜，那肯定愿意买啊！洗衣裳、洗手都能用，自家熬点猪油就能换就更好了！”
这让夏暖暖心里更有底了。
看来销路不是大问题，关键还是成本和政策。
几天后，第二块肥皂脱模了。
颜色比第一块更深一些，微微发灰，但质地似乎更硬了。
一试，泡沫果然丰富了不少，虽然还是有点碱味，但猪油味几乎闻不到了。
“成功了！”夏暖暖和何婉怡击掌庆祝。
“暖暖，你真厉害！”何婉怡看着这块成色好很多的肥皂，由衷赞叹。
夏暖暖心里美滋滋的，决定找个合适的机会，就拿着这块“升级版”肥皂去找大队长和支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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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江市，清水大队。
齐麟捏着手里皱巴巴的十几块钱，心里那股野心像野草一样疯长。
这几笔小生意做下来，虽然赚得不多，但却让他尝到了甜头，也更确信了自己的“商业头脑”。
赵西那边，他嫌抽成高，人也滑头，不是长久之计。他需要建立自己更可靠的渠道。
他把主意打到了刘彩凤更深处。这天晚上，他又把刘彩凤约到村后的树林边。
“彩凤，”他拿出刚买的一对廉价红头绳，塞到刘彩凤手里，看着她惊喜又害羞的样子，压低声音说，“上次那点钱，我帮你攒着呢。但这点太慢了，啥时候才能攒够你弟弟的彩礼？”
刘彩凤脸上的喜悦淡了点，发愁道：“那……那咋办啊？我爹看得紧，再多拿粮食肯定会被发现。”
齐麟循循善诱：“不一定是粮食。我听说……你爹管着队里的仓库，里面是不是有些……用旧了的农具、或者平时用不着的东西？比如报废的轴承、废铁皮啥的？
这些在城里厂里可是抢手货，比粮食值钱多了！”
刘彩凤吓了一跳，脸都白了：“麟子哥！这……这可是公家的东西！偷公家的东西是要坐牢的！”
“哎呀，什么偷不偷的！”齐麟搂住她的肩膀，安抚道，“都是些报废的、没人要的废品堆在仓库里生锈，咱们这是废物利用，给队里创收嘛！
到时候换了钱，咱们自己留一点，大部分交给你爹，他肯定夸你会办事，还能给你弟弟说门好亲事，是不是？”
刘彩凤被他搂着，脑子晕乎乎的，又听到能帮家里，心里天人交战：“可……可是……”
“别可是了，”齐麟打断她，语气带着诱惑，“就一点废品，神不知鬼不觉。
等咱们钱多了，我给你买的确良裙子，买上海牌手表，让你成为十里八乡最俊的姑娘！”
漂亮的衣服和手表，加上对家庭的“责任感”，最终动摇了刘彩凤。
她咬着嘴唇，艰难地点了点头：“我……我试试看……但不能拿多的……”
齐麟心里狂喜，面上却温柔：“放心，我有数。你真是我的好彩凤。”
他看着刘彩凤离开的背影，眼神变得冰冷而贪婪。废铁只是开始，他需要更多的本钱，更广的门路。
他甚至开始回忆原主的记忆里，有没有关于这几年有什么重大机遇或者物价波动的信息。
他完全没注意到，远处田埂后的阴影里，一双锐利的眼睛将他和刘彩凤的互动尽收眼底。
张建军悄无声息地退后，消失在夜色里。
他需要尽快把齐麟怂恿刘彩凤盗窃集体财产的新情况通知秦峰和王伟，并让他们留意仓库的动静。
齐麟在危险的边缘不断试探，却不知自己每一次的野心膨胀，都让收网的绳索勒得更紧了一分。
而北方的夏暖暖，则在为改善集体生活而努力，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延伸向未知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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