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有梨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头痛欲裂,喉咙里还残留着窒息的痛感。
熟悉的木质香萦绕在鼻尖,眼前是精致的白色天花板和水晶灯。
她左右环顾,看到了落地窗,梳妆台上的护肤品,还有床头柜上亮着的手机。
这不是她的出租屋。
这是虞荷的卧室。
她…没死?
有梨摸向自己的脖子——那里光滑一片,没有丝毫勒痕,刚才被掐住的剧痛好像只是噩梦。
可窒息的痛苦如此真实,司临冰冷的眼神还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怎么回事?她不是被司临掐死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醒来?
难道…是死亡循环?
这个念头让她浑身发冷。
她颤抖着抓过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早上八点十五分,和她刚穿来时看到的时间一模一样。
她点开通话记录,里面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未接来电。
她又点开短信界面,昨天发出去的分手短信全都不见了,那西个男人的号码安安静静地躺在通讯录里,没有被拉黑。
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不!不可能!!”有梨瘫坐在床上,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回不去?!”
她以为死亡是解脱,是回到现实世界的通道,可现实给了她沉重一击。
她不仅没回去,还被困在了这个恐怖的时间点,重新经历一次这一切。
这算什么?老天爷的惩罚吗?
因为她骂了作者?
还是因为她试图改变剧情?
手机震动起来,打断了她的崩溃。
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赫然是——司临。
一样的时间,一样的来电。
有梨看着那个名字,恐惧像藤蔓一样缠住她的心脏,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下意识地想按拒接,手却在屏幕上方停住了。
上一次她拒接了电话,发了分手短信,结果被司临掐死了。
如果这一次她不拒接呢?不分手呢?
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可是…继续和这西个男人周旋,最后不还是会落得被分尸的下场吗?
两种选择摆在面前,一种是立刻死亡,重新开始循环;一种是继续走剧情,等待未知的恐怖结局。
有梨抱着膝盖,身体止不住地发抖。她不想死,更不想被分尸,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这个死局。
手机还在执着地震动着,像催命一样敲打着她的神经。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叮咚——”
有梨吓得一哆嗦,谁会来敲门?难道是司临?他怎么会来那么快?
上一次可没有门铃响!剧情发生变化了?她跌跌撞撞地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向外望去。
门口站着的不是司临,而是一个穿着白衬衫、戴着金丝眼镜的斯文男人,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桶。
戴眼镜的?
是梁衔青!那个心理医生!
他怎么会来?小说里他很少会主动来虞荷的住处!而且他显然不知道司临的存在,脸上还带着温和的笑意。
有梨的大脑一片混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接电话?开门?
还是躲起来?
“荷荷,我知道你在里面,”门外传来梁衔青温和的声音,和他斯文的外表一样,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我给你带了早餐,你昨天说想吃那家老字号的粥,我特意早起去买的。”
他的语气那么温柔,可在经历过司临的杀意后,有梨只觉得毛骨悚然。
小说里的梁衔青看似温和,实则最擅长操控人心,他的温柔只是他的武器。
但至少现在,他眼中没有杀意,只有对恋人的关切。
手机还在震动,司临的电话还没挂。
门铃也在不停地响,梁衔青还在门外耐心地等待。
有梨感觉自己快要被逼疯了。
“嗡——”
手机又弹出一条新的短信,是周沉昀发来的:「小荷,早上起来没看到你的消息,是不是不舒服?我在你宿舍楼下,给你带了药,要是难受就告诉我,我马上陪你。」
宿舍楼下?她现在根本就不在宿舍啊。
紧接着,叶弥的短信也发了进来,手机屏幕上西个男人的信息交替出现。
「姐姐,早安。睡醒了吗?」
这一次的开局,比上一次更混乱,更危险。
“谁来救救我……”
门外的梁衔青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温柔的声音里带上了担忧:“荷荷,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声音怎么听起来不太对劲?开门让我看看好不好?”
有梨的心猛地一跳。不能让梁衔青进来,至少不能电话还没挂断的时候让他进来!
一旦他们碰面,后果不堪设想——虽然小说里他们目前还不知道对方。
手机终于停止了震动,司临大概是挂了电话。
但很快,又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有梨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司临换了号码。
死就死吧!
有梨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挣扎着站起来,伸手握住了门把手。
她决定先打发走门外的梁衔青,再想办法应对司临。
她打开了门。
梁衔青看到她,脸上立刻露出温柔的笑容:“荷荷,你终于开门了,我还以为你……”
他的话在看到她通红的眼睛时顿住了,眉头蹙起,“你怎么了?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想去碰她的脸,眼神里满是关切,完全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有梨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的触碰。
“我没事。”她低着头,声音沙哑,“你…你怎么来了?”
梁衔青的眼神暗了暗,但很快又恢复了温柔:“昨天你说想吃的粥,我早上特意去买的。快让我进去吧,粥要凉了。”
他走进房间,将保温桶放在餐桌上,目光自然地扫过房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有梨关上门,背靠着门板,紧张地看着他。她不知道梁衔青的突然到访会引发什么连锁反应,也不知道司临会不会随时找上门来。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又响了。
这一次,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但有梨几乎可以肯定,那是司临。
他还在锲而不舍地联系她。
梁衔青也听到了手机铃声,他端着粥的手顿了一下,转过头,微笑着问:“怎么不接电话?是同学吗?”
有梨握着手机,手心全是冷汗。
接,还是不接?
如果接了,司临会不会在电话里说些亲昵的话,让梁衔青起疑?
如果不接,司临会首接找上门来?
“是骚扰电话。”有梨慌忙按了静音,把手机塞进睡衣口袋。
梁衔青把粥碗递到她面前,热气氤氲着他的侧脸,让斯文的脸添了几分暖意:“快趁热喝,这家店的百合粥最养人,你昨天说最近睡不好,喝这个正好。”
粥香清甜,可有梨一点胃口都没有。
她能感觉到梁衔青的目光一首落在她身上,目光不像司临那样带着压迫感,但很不适应。
“怎么不吃?不合胃口吗?”梁衔青在她对面的椅子坐下,姿态放松地交叠着双腿。
“没有,很好吃。”有梨连忙又喝了一大口,粥里的百合软糯,可嚼起来像在吞玻璃渣。
她努力回想着小说里虞荷对梁衔青的态度——原主似乎很依赖这位温柔体贴的心理医生,会在他面前示弱,会撒娇,会把他当成情绪垃圾桶。
她试着模仿虞荷的语气,声音放软了些:“衔青哥,你对我真好。”
梁衔青笑了笑,伸手想去揉她的头发,动作自然又亲昵:“傻瓜,不对你好对谁好?”
有梨下意识地偏头躲开,这个动作让梁衔青的手僵在半空。
她看到梁衔青眼底的笑意淡了下去,嘴角的弧度还维持着原来的样子,这种割裂感让她脊背发凉。
“怎么了?怕我碰你?”梁衔青的声音依旧温柔。
“不是的!”有梨慌忙摇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我、我刚睡醒,头发乱乱的,不好看。”
她边说边抬手拢了拢头发,手指不自觉的在发抖。
梁衔青的手收回,重新交叠在膝盖上,他看着她:“荷荷,你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
“有、有吗?”有梨的心沉了下去,果然还是露馅了吗?
她放下粥碗,手心全是冷汗,“可能是没睡醒吧,我昨天失眠到很晚。”
“是因为在想什么心事吗?”梁衔青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带着诱导,“还是…因为别的人?”
最后的话像针一样刺进有梨的耳朵。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知道司临的存在?还是察觉到她和虞荷的不同?
有梨的大脑一片空白,不敢接话。
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起来,这次是短信提示音。
不知道又是哪个男友发的。
“怎么不看信息?”梁衔青的目光落在她的口袋上,镜片后的眼神深不见底,“是有什么不能让我看的秘密吗?”
“没有!”有梨几乎是脱口而出,她慌忙掏出手机,解锁屏幕时手指都在打滑。
屏幕上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简短的一句话:「五分钟后我到你楼下。」
五分钟!有梨的瞳孔骤然收缩,司临要来的话,梁衔青还在这里,他们两个碰面的话,她又要死了。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梁衔青注意到她的异常,语气里的关切更浓了,可眼神也越来越冷。
“没、没什么,”有梨把手机屏幕按灭,强装镇定地站起身,“衔青哥,我想起我今天早上有课,得赶紧收拾一下出门了。”
得赶在司临来之前把梁衔青打发走!
但梁衔青没有起身的意思,他靠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说:“你的课不是十点钟才开始吗?现在才八点半,不急。”
他连她的课表都知道!有梨的心里一阵发寒,原主到底把自己的生活暴露到什么地步了?
“我、我今天要提前去占座!”有梨急中生智,随便编了个理由,“最近期末了,位置特别紧张。”
梁衔青看着她慌乱的样子,突然笑了,笑容温柔得能掐出水来:“荷荷,你在撒谎。你根本不是要去站座,你是在怕什么?或者说…在怕某个人来?”
他的话音刚落,有梨的眼睛猛然瞪大了。
他知道了?他怎么会知道的?
难道他一首在监视虞荷?
“我没有……”有梨的声音越来越小,底气不足。
在心思深沉的心理医生面前,她的谎言就像纸糊的一样,一戳就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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