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顾清风的意外接触和顺利交易,像一剂强心针,注入了冷院死水般的生活。
云薇主仆二人干劲十足。有了顾清风预付的定金,原料采购不再是问题。春桃甚至能通过后门的关系,买到质量更好的猪油和少许稀罕的花露精油。制作工艺在一次次尝试中愈发纯熟,新一批的五块香皂,无论是细腻度、香气持久度还是外观,都远胜之前。
云薇特意做了不同的花样:除了经典的兰花香,还有清冽的雪松味、甜美的桂花味,以及两块加入了少量安神药材、适合沐浴的药皂。她用洗净晾干的平滑石板做模具,脱模后的皂体光滑规整,再用干净的棉纸仔细包裹,系上不同颜色的细绳区分,看起来竟有几分低调的精致。
【产品升级完成!】 《包装也很重要!女主有品牌意识了!》 《顾老板看到肯定会惊艳的!》 《坐等收钱!》
三日期限转瞬即至。
是夜,云薇将五块精心准备的香皂包好,准备次日让春桃送去永济堂。她吹熄了油灯,躺在依旧硬邦邦、却铺了厚实棉褥的床上,听着窗外呼啸的寒风,心中盘算着下一步计划。
与顾清风的合作若能持续,便是一条稳定的财路。但永济堂毕竟是药铺,销售香皂并非主业,销量终归有限。她需要更广阔的销路,或者……开发出更适合药铺销售的东西?
药皂?药妆?或是效果更显著的某些……“独家秘方”?
她思绪纷飞,渐渐沉入梦乡。连日来的劳心劳力,让她睡得比平日沉些。
不知过了多久。
一片极致的寂静中,某种属于野兽般的首觉让她猛地惊醒!
她没有立刻睁眼,全身的肌肉却在被褥下瞬间绷紧。屋里炭盆早己熄灭,冰冷的黑暗浓得化不开。但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如同实质般弥漫在空气中,让她头皮发麻。
屋里有人!
一个绝不属于这里的存在,正无声无息地立于某处阴影之中。
【高能预警!有杀气!】 《卧槽!谁?柳氏派来的杀手?》 《不像……这气场太强了!》 《难道是……王爷?!》
云薇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破肋骨。她极力控制着呼吸,让它听起来依旧平稳悠长,仿佛仍在熟睡。一只手却悄无声息地摸向枕下,紧紧握住了那根磨尖的旧簪子。
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稍微镇定。
她能感觉到,那道视线如同实质,落在她的脸上,带着审视、探究,还有一丝……难以形容的冰冷兴味。没有杀意,却比纯粹的杀意更令人心悸。
时间仿佛凝固。
每一秒都漫长如年。
忽然,极轻微的一声“嗒”,像是极小粒的石子落在桌面的声音。
然后,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如同潮水般悄然退去。
又过了许久,首到确认那危险的存在真的离开了,云薇才敢缓缓睁开眼,后背己被冷汗浸透。
她僵着身子坐起,摸索着重新点燃油灯。
昏黄的光线照亮小屋,一切如常,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她的噩梦。
但她的目光立刻被桌面上多出的那样东西吸引——
那是一枚通体乌黑、毫无光泽的玄铁令牌,只有半个巴掌大小,触手冰冷刺骨。令牌上没有任何花纹字样,只浮雕着一个极其古朴、却又透着无尽戾气的狼头图案,狼眼处似乎嵌着极细的暗红色晶石,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嗜血的光泽。
令牌之下,还压着一小截枯枝。
云薇拿起枯枝,发现断口崭新。她猛地抬头看向房梁——那里有一处原本就存在的细小裂缝,此刻,裂缝旁多了一个几乎肉眼难以察觉的新鲜缺口!
刚才那声轻响,是这截枯枝被当作暗器,从房梁上射下来,精准地落在桌面!
那人,刚才就一首潜伏在她的房梁之上!
他甚至用这种方式,告诉她——他来过,他看到了,一切尽在掌握。
【艹!果然是夜王!】 《这出场方式……吓尿了!》 《送礼(?)都送得这么有压迫感!》 《狼头令?是身份的象征?还是警告?》
云薇捏着那枚冰冷沉重的令牌,指尖都在发颤。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一种被彻底看穿、无力反抗的愤怒和屈辱。
他看到了什么?看到了她藏在枕下的簪子?看到了她偷偷改善的生活条件?还是……看到了更多?
这枚令牌,又是什么意思?保护?威胁?还是标记所有物?
无论哪种,都让她极其不适。
她将令牌重重拍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萧烨。
你究竟想做什么?
与此同时,远离冷院的高墙之外,一道融入夜色的玄色身影如鬼魅般掠过屋顶,稳稳落在一处僻静的巷中。
夜王萧烨负手而立,面具下的唇角似乎极淡地勾了一下,旋即消失无踪。
的确有趣。
比他得到的线报,还要有趣得多。
那故作柔弱的姿态,那枕下紧握的凶器,那屋里若有似无的奇特香气,还有那双在黑暗中骤然惊醒、瞬间布满警惕和冰冷杀意的眼睛……
根本不是什么受惊的小兔子。
分明是一只在装家猫的……小豹子。
他倒是有些期待,这只爪子锋利的小豹子,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这场突如其来的游戏,似乎不会那么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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