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凡间，烬川早凭着气息寻到了灵垚三人。
他欣喜地奔过去，可瞥见墨尘时，神色微变，随即定了定神，不自觉地站到灵垚与墨尘中间。
他亲昵地拉起灵垚的手，目光温柔的看着她，开心到不知道说什么。
“你昨天怎么不告而别？”灵垚还惦记着他昨日没说完的话，开口问道。
烬川刚要开口，灵不言轻咳了两声，他便把话咽了回去。
昨天灵恒特意叮嘱过：要么变得足够强，能护她周全。要么彻底取代父母，否则不准再去招惹垚儿。
他选了前者，一定要成为灵垚的靠山，到时候再亲口求娶她。
“昨天是有事先走了，可一听说你下了凡，我就忍不住来陪你了。”
烬川的目光始终黏在灵垚身上，半分舍不得移开。
无论灵垚怎么样，都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
“那你带银子了吗？可得请我尝遍人间美食。”
灵垚撒着娇，在她心里，烬川是除了父母外最亲近的人，比自家那不靠谱的亲哥还让她觉得暖心。
“那是自然，肯定带你尝个遍。”
烬川看着她笑盈盈的样子，松开牵她的手，转而揽住她的肩膀，手臂又紧了紧，他想再和她亲近些。
灵垚也不自觉地伸胳膊环住他的腰，她不反感这样的亲近，甚至还有点喜欢同他这样亲近。
两人有说有笑，没觉得姿势有什么不妥。
灵不言看在眼里，也不多话。万一戳破这层关系，妹妹要是真喜欢烬川，非嫁过去怎么办？
墨尘默默跟在后面，头垂着不说话，袖中的拳头紧了又紧。
这恶女对自己向来不好，可看见她和别人亲近，心里却又酸又涩，还莫名的生气难过。可她是主人，自己根本没资格管。
西人停在一座花坊门口，灵不言先迈了进去，其余三人跟着往里走。
只见人群簇拥中，一位穿素色纱裙的明艳女子，耳旁别着朵粉白蔷薇，正在舞池中央翩然起舞。
她动作轻盈，纱裙随着舞步轻扬，活像只飞舞的蝴蝶。
“真好看！”灵垚忍不住赞叹。
“没有你好看！”
墨尘和烬川几乎同时开口。
见烬川回头用复杂的眼神看自己，墨尘紧张地低下了头。
灵垚压根没留意两人的话，眼里只有那起舞的蝴蝶。
烬川又转回头，低头宠溺地看着灵垚，揽着她肩膀的手臂又紧了紧。
灵不言在旁边翻了好几个白眼，愣是没人注意到他的情绪。
西人在二楼找了处看台坐下，点了些茶水点心。
灵垚忽然想起什么，转头问灵不言：“这个就是嫂子？”
灵不言一听，嘴角忍不住来，得意道：“怎么样？你哥的眼光不错吧？”
他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舞池中央的人，连眼神都没分给灵垚一个。
墨尘和烬川没在看台上，只一门心思剥瓜子。
“是不错。”灵垚话里有话，“那你打算和这个处多久？”
灵不言这才回头，无语地看着她：“什么叫处多久？自始至终就只有她一个！”
灵垚愣住了：“她一个凡人，能活这么久？”
“我陪着她轮回好多世了。”灵不言得意地瞥了妹妹一眼，等着她夸自己痴情。
“真的假的？你居然这么专情？我们还以为你一天换一个呢！”
灵垚有点不信，伸手想去抓瓜子吃瓜，却见两只手同时递来剥好的瓜子仁。
她愣了下，还没决定接谁的，一旁的灵不言看见了，首接把两捧瓜子仁都抢了过去。
丢下句“谢了啊！”就又盯着台上看。
三人都无语地看着他，却也没辙。
“我再给你剥。”烬川看着灵垚皱起的眉头，柔声说着抓起一把瓜子剥起来。
墨尘也抓起一把核桃，帮她开壳。
片刻后，舞曲终了，女子缓缓走下舞台。
“青娘！”灵不言朝着楼下的女子喊，眼里满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可女子只羞恼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了。
“嫂嫂好像不喜欢你，甚至有点讨厌你！”灵垚打趣道。
“她这是还没想起前世。等她记起来，肯定爱我爱到离不开。”
灵不言懒懒地往后靠在椅背上，脑子里全是和青娘未来的憧憬。
青娘回到自己房间，丫鬟一边帮她换衣服，一边嘟囔：“小姐，那个登徒子天天来烦你，奴婢都替你觉得闹心！”
青娘一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时，他躲在自己床底下冲着自己笑的样子，心里就一阵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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