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哥那迷之自信的模样，灵垚忍不住开口：“你不去看看她？”
“上次把人吓着了，等她知道我没恶意再说。”灵不言语气轻缓，眼神却飘远了，像是在回想当时的场景。
“你怎么吓她的？”灵垚眼睛一亮，满是八卦。
墨尘把剥好的核桃仁递过来，烬川也将手里的瓜子仁推到她面前，两人动作自然。
灵垚接过来就往嘴里塞，边嚼边盯着灵不言：“接着说啊。”
“那天刚从地府查到她这一世的身份，我就急着赶来了。”
灵不言叹了口气，“她每一世模样都变，就后背我留的梅花印不变。我想确认是不是她，就躲进了她房间，等着看……看她洗澡验证。”
这话一出，灵垚三人瞬间瞪圆了眼，连嚼东西的动作都停了。
“然后呢？”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问完又觉得不妥。
墨尘随即恢复忧郁少年，烬川也变回温润公子。
“确认是她了，可还没等我溜，她的婢女就进来了。”
灵不言又叹一声，语气满是无奈，“我只能躲床底，结果她听见动静，穿好衣服就掀了床单，正好看见我。”
“这换谁都得把你当登徒子啊！”灵垚又想笑又觉得同情，“就这，你还想让她这一世喜欢你？有点难！”
“所以才喊你下来帮我想办法啊！”灵不言没好气地瞥她，那生无可恋的样子，活像被逼到了绝路，“不然我带你来人间干嘛？”
灵垚翻了个白眼，合着亲哥第一次带她下凡，她就是个工具人？
她眯起眼，凑近了些，带着点狡黠：“帮你也行，有什么好处？”
“人间的美男，我多给你抓几个回去做男宠，怎么样？”灵不言挑着眉，一脸意味深长。
“不行！”
墨尘和烬川的声音同时炸响，两人对视一眼，空气里瞬间多了几分火药味。
墨尘低下头，拳头攥的紧紧的。
烬川也没好到哪去，指节捏得咯咯响，心里把自己骂了千百遍，当初怎么就同意把墨尘留在垚儿身边？这小子分明是对垚儿动了心思！
灵垚却没接话，只是漫不经心地摇头：“最近不想要美男。”
心里却在嘀咕，还有谁能比那个魔头好看？再说那魔头又老实又笨，想欺负了喂粒“沉睡丹”就行，多省心。
这么一想，她更觉得自己聪明。
而且这几年的事，和梦里越来越不一样，或许那真就是个梦。
要是那傻小子一首乖，她倒不介意，只让他一个人留在身边。
“那你想要什么？”灵不言皱起眉，有点摸不透自家妹妹的心思。
“先欠着！”灵垚摆了摆手，心里己经开始盘算，“等我帮你办成了，再跟你要。”
“行！只要能成，你要什么都行！”灵不言松了口气，往后一靠躺回椅子上，嘴角都忍不住来，开始琢磨和青娘的将来。
兄妹俩聊完，烬川突然伸手，轻轻握住了灵垚的手，开口道：“垚儿，我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我肯定答应。”灵垚转头看他，眼神认真，这还是烬川第一次主动跟她提要求。
烬川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旁边的墨尘，一字一句道：“让墨尘跟着我吧，做我的仙侍，我能给他长生。”
“我不愿意！”
墨尘猛地跪下来，声音掷地有声：“我只忠一主！”
“我给你长生之术，让你永葆青春！”
烬川加重了语气，眼神里带着施压。
“不要长生，我只忠一主。”
墨尘头也不抬，语气没有半分松动。
“你忘了是谁救的你？”
烬川终于压不住火气，声音冷了下来。他绝不能让墨尘这个隐患留在垚儿身边！
“殿下的救命之恩，我必报。”
墨尘依旧低着头，却把腰弯得更沉，“但忠主之事，恕难从命，求殿下成全！”
“我要你现在就报！离开垚儿，来我身边！”
烬川的声音里己经带了怒意，手死死的抓住灵垚的手，像是在宣示主权。
“对不起殿下，恕我不能从命！”
墨尘重重磕了个头，额头抵在地上，不肯退让。
“你简首不可理喻！”
烬川彻底怒了，抬手就扫向桌上的东西，茶杯、果盘摔在地上，碎裂声刺耳。
灵垚和灵不言都看呆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这两人动这么大的火。
烬川也察觉到自己失态，深吸几口气，缓下语气，转头看向灵垚，眼神里带着期待：“垚儿，你怎么说？”
灵垚犯了难，一边是除了父母外最亲近的烬川，一边是梦里梦外都和自己纠缠的墨尘，手心手背都是肉，她怎么选？
“小妹，别愣着了。”灵不言实在看不下去，开口打断了僵局，目光落在墨尘身上，“这个墨尘，我要了，让他跟着我。”
他活了这么久，还能看不出这点心思？烬川和墨尘这明争暗斗，全是为了自家小妹，再耗下去，指不定要闹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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