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宝宝也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项婉经过几年的打拼,成功成为了最年轻的主编。陈溪阳也在经济领域做到了主任位置,看似生活日益变好,不成想小恶魔的到来打乱了一切。
小糖豆从小跟着爷爷奶奶长大,对项婉小两口不亲,对于这个“小恶魔”,他们对他真是束手无策。
蔬菜好像是每个小朋友的天敌,项婉第三次尝试把青菜喂进小宝嘴里时,小家伙紧闭双唇,脑袋扭向一边,眼神里满是戒备。
“吃一口,就一口好不好?”项婉近乎哀求地举着勺子,感觉自己像个笨拙的推销员,在向最固执的客户推销劣质产品。
小宝的嘴唇闭得更紧了,小小的拳头攥着,仿佛在进行一场生死较量。
陈溪阳放下报纸:“不吃就算了,饿一顿自然就吃了。”
“饿着?你忍心我可不忍心!”项婉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在老家时妈说他什么都吃的!”
这话像一颗石子投入沉寂的湖面,在晚餐桌上激起无声的涟漪。小宝似乎感知到气氛的变化,眼睛眨了眨,但仍一言不发。
来到父母身边一个月了,这孩子几乎没主动说过话。晚上睡觉也是嚷嚷要和奶奶睡,要回家,不要爸爸妈妈。
项婉看着儿子陌生的小脸,心里一阵酸楚。三年半前,她和溪阳把孩子送回老家时,小宝两个月大,哭得撕心裂肺,小手死死拽着她的衣领不肯放。如今接回来,孩子己经西岁,上幼儿园中班,看他们的眼神却像看陌生人。
晚饭后,项婉收拾厨房,陈溪阳试图陪小宝玩积木。孩子背对着他,专心致志地搭建一座城堡,完全无视父亲的存在。他伸手想帮忙,小宝突然护住自己的作品,眼神警惕。
“爸爸只是想帮你。”陈溪阳讪讪地收回手。
没有回应。小宝继续搭积木,把父亲当作空气。
夜里十点,战争再度爆发。小宝坚持要睡在客厅沙发上,不肯进卧室。
“床这么大这么软,为什么非要睡沙发?”项婉试图讲道理。
小宝只是重复:“要睡外面。”
僵持了二十分钟,项婉终于失去耐心,一把抱起挣扎的孩子走进卧室。小宝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手脚胡乱踢打,哭声里满是绝望和恐惧。
最终他们妥协了。项婉抱着被子枕头,陪小宝睡在沙发上。狭小的空间迫使母子俩贴得很近,项婉能感觉到小宝身体的僵硬。很久之后,孩子才在抽噎中疲惫地睡去。
月光从窗帘缝隙溜进来,照在小宝泪痕未干的脸上。项婉轻轻抚摸着孩子的头发,忽然意识到什么——在老家的平房里,爷爷奶奶睡大床,小宝一首睡在客厅的小沙发上。那不是任性,是孩子对唯一熟悉的安全感的执着。
第二天清晨,项婉被厨房里的声响吵醒。走进厨房,她看见溪阳系着围裙,正在煎蛋。
餐桌上,小宝依然拒绝吃煎蛋,只小口啃着白馒头。但这次项婉没再强迫他。
送孩子去幼儿园的路上,小宝依然沉默,但当项婉惯性地伸手要牵他时,孩子没有像往常那样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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