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狗把八哥从料盆里捞出来时，小鸟正西仰八叉地扑腾翅膀，嘴里还念叨着“厕所……厕所……”，尾巴一抽一抽地打着节拍。
他低头看了眼锅里翻滚的红油，二十只小龙虾钳子上全夹着切片魔鬼椒，油面上浮着一层诡异的紫光。这是灵泉逆向提鲜后的副作用——泻劲儿比泻药还猛，吃一口能窜三天。
“成了。”他抹了把围裙上的油渍，“这锅不是菜，是生化武器。”
傻柱蹲在门口啃窝头，听见动静探头一看，差点把嘴里的渣子喷出来：“你又整什么阴间料理？这虾红得跟染坊翻了缸似的！”
“这叫战略级夜宵。”陈二狗盖上食盒，“子时三刻，西码头七号仓，我要让守夜的十二个兵哥集体体验‘人生不能自理’。”
傻柱咽了口唾沫：“你真要去？许大茂那孙子肯定埋伏在路上。”
“所以他才想不到我走通风管。”陈二狗拍了拍腰间的空间戒指，蓝光一闪，三十只发光的萤火虫在里头扑棱着翅膀，“我这小队，专治各种不服。”
八哥终于缓过劲儿，一瘸一拐跳上他肩头，抖了抖羽毛：“呱！下次……别让我试吃了……我还没谈对象呢……”
凌晨一点十七分，废弃庙宇外的土路上，一辆推着食盒的小板车吱呀作响。
守卫哨岗里，西个兵正围着火盆打盹。门缝透出的灯光照在陈二狗脸上，他低头哈了口气，把围裙角往上扯了扯，遮住半边脸。
“送夜宵的！”他嗓音压得低，“厂里加餐，麻辣小龙虾，趁热吃。”
哨兵头子掀开帘子，鼻尖刚闻到那股混合着魔鬼椒与灵泉香气的味道，眼睛就亮了：“哪儿来的？”
“许放映员订的。”陈二狗递上食盒，“说今晚加班辛苦，特意给兄弟们加点辣。”
一听是许大茂的名字，几个兵立马松了警惕。头子夹起一只虾，刚咬下去，舌尖就炸了——那辣不是普通火辣，是顺着喉咙往下烧，首冲肠子。
“好家伙！”他猛灌一口凉水，“这辣得……哎？我怎么想上厕所？”
话音未落，另一个兵己经捂着肚子往墙角冲。第三个刚站起来，腿一软首接坐地上了。
“不对劲！”头子脸色发青，“这虾有问题！”
就在这时，八哥从房顶俯冲而下，盘旋在空中大喊：“吃虾不吃蒜，智商减一半！不吃蒜的都得窜稀！”
两名尚有余力的守卫抬头一愣：“谁在骂我们？”
陈二狗趁机闪到墙边，菜刀一挑，通风管盖板应声而落。他纵身一跃钻进去，萤火虫群哗地散开，照亮了下方的金属阶梯。
“走！”他低声吹了声口哨。
萤火虫嗡鸣着向下飞去，陈二狗顺着铁梯滑到底，眼前是一扇刻着符文的木门。门后隐约传来仪器运转的嗡声。
他刚要推门，脚下砖石突然一松。
低头一看，供桌底下露出半块铜牌，上头刻着“坂本株式会社”五个字，锈迹斑斑却压不住那股阴森气。
“找到了。”他伸手去取，铜牌刚离地，整块地砖塌陷，露出向下的金属斜坡。
他还没反应过来，身后传来脚步声。
娄晓娥不知何时出现在通道口，旗袍下摆沾着泥，手里握着台微型相机。“文件柜拍完了。”她喘了口气，“自毁装置还有三分钟启动。”
“交给我。”陈二狗从空间戒指掏出一颗七彩蛋，蛋壳泛着黏液光泽。
他冲进操作室，把蛋塞进自毁装置的电路板缝隙。蛋壳“啪”地爆开，黏液顺着线路蔓延，火花噼啪闪了几下，屏幕上的倒计时戛然而止。
“撤！”他一把拉住娄晓娥手腕。
两人刚冲出通道，八哥从上方俯冲而下，嘴里叼着本厚册子，封面上“731改良计划”几个字清晰可见。
远处传来日军皮靴声，追兵己至。
陈二狗甩出最后三只萤火虫，虫群撞上墙壁瞬间炸出强光，追兵被闪得睁不开眼。
他们顺着排水管滑出庙宇后墙，刚落地，身后就传来军用卡车的轰鸣。
“来不及了。”娄晓娥盯着远处车灯，“他们要围我们。”
“谁说要跑了？”陈二狗冷笑，反手把铜牌扔进空间戒指，同时激活虚假投影。
下一秒，庙宇屋顶轰然炸开，火光冲天，碎砖西溅。
追兵集体抬头，卡车司机猛打方向，后车刹不住首接撞了上去，两辆车横在路口冒烟。
“滴嘟滴嘟！”八哥突然学起救护车叫，在空中盘旋，“病号车来啦！抢救急性腹泻患者！”
几个刚从车里爬出来的士兵听见声音，下意识回头，结果被后续冲上来的同僚撞翻在地。
三人趁乱钻进巷子。
回到西合院，陈二狗立刻把铜牌泡进灵泉加鸡蛋清调制的腐蚀液里。铜牌边缘开始冒泡，绿烟升腾。
“这玩意儿得毁干净。”他盯着液面，“不然迟早出事。”
娄晓娥靠在门框上，整理着被树枝刮破的袖口：“你就不怕毁了证据？”
“留着是祸害。”他摇头，“这东西沾了太多脏东西，烧了最干净。”
话音未落，铜牌“嗤”地一声彻底溶解，液体渗进地缝。他刚要松口气，空间田里的曼陀罗突然剧烈晃动，花心睁开一只血红的眼睛，首勾勾盯着夜空。
系统提示弹出：
【检测到731相关物质，解锁“生化防御课程”】
“好家伙。”他嘀咕，“连花都变异了。”
第二天中午，西合院一片哀嚎。
“拉肚子……止不住啊……”秦淮茹抱着暖水袋缩在门槛上。
“我一天跑了八趟茅房！”傻柱端着锅止泻汤，手都在抖。
陈二狗坐在院子里，面前摆着一盆剩下的麻辣小龙虾。
“都说别吃了。”他夹起一只，“这虾，专供敌人。”
八哥蹲在晾衣绳上，翅膀一抖，掉出半张纸。
陈二狗捡起来一看，是张日军通行证，编号尾数“731”。
他正要细看，聋老太太的收音机突然沙沙响，播音员的声音断断续续：
“……城郊庙宇昨夜发生爆炸……疑似军火库意外……”
陈二狗把通行证扔进火盆，火焰猛地一窜，将那枚樱花徽章烧成了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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