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在西合院这种人员密集、缺乏娱乐、屁大点事都能聊半辈子的地方。
棒梗偷鸡,被林小凡用“神仙手段”当场抓包,贾家被迫赔了九块钱巨款的事情,像长了翅膀一样,短短一下午功夫,就传遍了整个南锣鼓巷胡同,甚至附近几条胡同都有所耳闻。
传播的过程中,细节被不断丰富和夸张。
林小凡那“掌心投影”的神奇手段,被传得神乎其神,有的说是祖传的法术,有的说是得了高人的真传,更有的猜测林小凡是不是什么特殊部门下来体验生活的,总之,林小凡的身上被蒙上了一层神秘而不好惹的色彩。
而棒梗,则彻底成了反面典型。
“听说了吗?95号院老贾家那孙子,叫棒梗的,把同院三大爷家的下蛋母鸡给偷了!”
“嚯!胆子不小啊!然后呢?”
“然后可神了!他们院那个叫林小凡的,就是以前老被欺负的那个病秧子,不知用了什么仙法,把手一摊,就把棒梗偷鸡的过程放出来了!跟放电影似的!”
“真的假的?这么邪乎?”
“千真万确!当时全院人都看见了!铁证如山!贾家没法抵赖,赔了人家九块钱呢!”
“九块?!我的老天爷!那得买多少只鸡啊!”
“该!让他偷!小小年纪不学好,手脚不干净!以后可得让咱家孩子离他远点!”
“可不是嘛!听说外号都叫出来了——‘盗圣’!啧啧,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类似的议论,在胡同口、公用水龙头、供销社门口等各个信息交流中心不断上演。
“盗圣”这个绰号,带着极大的讽刺意味,迅速取代了棒梗的本名,成了他新的标签。
以往,棒梗虽然也有些调皮捣蛋,偷个酱油摸个蒜什么的,但毕竟年纪小,大家也就笑骂一句“皮猴子算了”。但这次不同,偷窃数额较大(一只鸡),且证据确凿,被当众揭穿,还赔了巨款,性质就彻底变了。
这己经不再是孩子间的玩闹,而是真正的品行问题。
大人们警惕起来,纷纷告诫自家孩子:“不许再跟贾家棒梗一起玩!听见没有?离他远点!小心他偷你们东西!”
孩子们是最现实的,接收到父母的指令和周围异样的目光后,很快就开始孤立棒梗。
第二天棒梗硬着头皮去上学时,就明显感觉到了这种变化。
以往跟他勾肩搭背的小伙伴,现在看见他,要么眼神闪烁地躲开,要么就聚在一起对着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不时发出哄笑声。
“看,‘盗圣’来了!”
“嘘!小点声,别让他听见,小心他偷你铅笔!”
“哈哈哈!”
甚至有调皮的孩子跟在他后面,齐声喊着:“盗圣盗圣,偷鸡摸狗!盗圣盗圣,名声臭臭!”
棒梗气得满脸通红,回头想追打那些孩子,但他们一哄而散,跑得飞快,边跑边笑,那笑声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
一整天,棒梗都孤零零的,没人愿意跟他说话,没人愿意跟他一起玩。他感觉自己像个瘟疫,走到哪里都被人嫌弃。
放学后,他低着头,恨不得把脑袋缩进脖子里,快步往家走,生怕遇到熟人。
回到西合院,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以前看到他还会笑眯眯打招呼的邻居阿姨,现在看见他,立刻收敛笑容,拉着自家孩子快步走开,仿佛他是什么脏东西。
阎埠贵看到他,更是冷哼一声,扶了扶眼镜,眼神里的鄙夷和厌恶毫不掩饰。
就连平时对他还算不错的傻柱,看见他后,表情也复杂得很,最后只是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就回了屋。
这种全方位的孤立和鄙夷,比打他一顿、骂他一顿更让他难受。他还是个半大孩子,这种无形的压力和精神上的折磨,让他感到窒息和恐惧。
他猛地冲回家,狠狠摔上门,躲在屋里再也不肯出来。
贾张氏看到孙子这副模样,心疼得首抽抽,嘴里不住地咒骂林小凡、咒骂阎埠贵、咒骂全院落井下石的人,但她的咒骂改变不了任何事实,反而让家里的气氛更加压抑和绝望。
秦淮茹下班回来,看到儿子缩在炕上,眼神空洞,丈夫早逝、婆婆刁蛮、生活艰辛都挺过来的她,此刻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钱没了可以再攒,但名声坏了,尤其是“小偷”的名声,在这个重视口碑的年代,几乎能毁掉一个人未来的所有出路。棒梗还这么小,以后可怎么办?
她看向窗外,目光最终落在对面林小凡那紧闭的房门上。
眼神里,之前的畏惧和哀求渐渐被一种深沉的、冰冷的怨恨所取代。
一切都是因为林小凡!
如果不是他,事情绝不会到这一步!
赔钱、丢脸、儿子被毁……这笔账,她秦淮茹记下了!
而此刻,屋内的林小凡,正满意地看着系统面板里不断刷新的提示。
【收到来自贾梗的【怨恨】+10】
【收到来自贾张氏的【诅咒】+8】
【收到来自秦淮茹的【憎恨】+15】
【收到来自阎埠贵的【忌惮】+5】
【收到来自易中海的【杀意】+3】
【收到来自邻居甲的【敬畏】+1】
【收到来自邻居乙的【恐惧】+1】……
负面情绪也是情绪,而且往往更加浓烈和持久。
林小凡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恨吧,怨吧。
你们越是煎熬,我越是强大。
这只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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