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药房的雕花窗棂,筛进一片细碎的金,落在案上堆叠的药箧上,将乌木药罐的轮廓染得柔和。空气里弥漫着玉髓芝的清苦、凝露草的微甜,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冷香——那是阎隽意身上独有的味道,混在药香里,竟奇异地让人安心。
灵渊蹲在案前,正小心翼翼地将晒干的牵机引分类装进瓷瓶。指尖触到干枯的草叶时,还能感受到残留的微弱毒性,他下意识地用灵气裹住指尖,淡金色的光晕在指缝间流转,像细碎的星光。这是阎隽意教他的法子,既能避免中毒,又能不损伤药材的药性,他练了好几日,才算熟练。
“动作再快点,天黑前要把这些药都整理完。”
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灵渊指尖的灵气顿了顿,回头时见阎隽意坐在靠窗的软榻上,手里捧着一本泛黄的古籍,墨色深衣的下摆垂落在榻边,被阳光镀上一层淡金。他的头发松松地束在脑后,几缕碎发落在额前,遮住了部分眉眼,却挡不住那双深邃的眸子,此刻正落在灵渊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专注。
“我知道了,阎先生。” 灵渊小声应道,连忙加快动作,将最后一点牵机引装进瓷瓶,贴上写着“牵机引”的标签,放进旁边的药箧里。他抬头想拿另一筐药材,却发现那筐“醉仙藤”放在案顶的高处,以他的身高,踮着脚也够不到。
灵渊犹豫了一下——他可以用灵气将药筐卷下来,可阎隽意说过,灵气会影响醉仙藤的药效,必须亲手拿。他咬了咬唇,踮起脚尖,手臂尽力向上伸,指尖堪堪碰到药筐的边缘,却没稳住,药筐猛地倾斜,里面的醉仙藤散落下来,朝着他的头顶砸去。
“小心!”
阎隽意的声音刚落,灵渊就感觉身体被一股力量猛地拉向一侧,紧接着跌进一个冰冷却坚实的怀抱。散落的醉仙藤砸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而他则扑在阎隽意的怀里,脸颊贴在他的胸口,能清晰地感受到布料下温热的皮肤,还有——
“咚、咚、咚——”
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声,从阎隽意的胸口传来,透过薄薄的衣料,清晰地落在灵渊的耳中。这心跳声比平时快了些,不再是之前毒发时的紊乱,也不是平静时的缓慢,而是带着一丝急促,像被打乱了节奏的鼓点,敲在灵渊的心上。
灵渊瞬间僵住,浑身的血液仿佛都涌到了脸上,烫得他几乎要冒烟。他能感受到阎隽意的手臂环在他的腰上,力道不大,却稳稳地将他固定在怀里,冰冷的手指偶尔蹭到他的衣料,带来一阵战栗。阎隽意的呼吸落在他的发顶,带着淡淡的冷香和药香,清冽却灼热,让他的耳朵瞬间红透。
“你就这么笨?拿个药都能砸到自己?” 阎隽意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低哑,却没有平时的刻薄,反而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灵渊连忙想推开他,却发现自己被抱得很紧,挣扎间,手不小心碰到了阎隽意的胸口——那里的皮肤温热,心跳声透过指尖传来,比刚才更清晰了。他像被烫到一样收回手,脸颊红得能滴出血,声音细若蚊蚋:“对、对不起,阎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阎隽意低头看着怀中人的发顶,乌黑的发丝柔软,带着淡淡的参香,蹭得他的胸口有些发痒。他能感觉到灵渊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像受惊的小兔子,却又带着一丝依赖,没有真的想挣脱。他的心跳更快了些,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环在灵渊腰上的手悄悄松了松,怕勒得他不舒服。
“不是故意的,就能让醉仙藤砸到你?” 阎隽意的语气依旧带着调侃,却伸手帮他理了理额前散乱的发丝,指尖不经意间蹭到他的额头,温热的触感让两人都愣了一下。
灵渊猛地抬头,撞进阎隽意深邃的眸子里。那里面映着他的影子,还有一丝他从未见过的情绪——不是占有欲,不是冷漠,也不是玩味,而是一种淡淡的温柔,像午后的阳光,柔和却灼热。灵渊的心跳瞬间失控,比阎隽意的心跳还要快,“咚咚”地敲着胸口,震得他耳膜发疼。
他能清晰地看到阎隽意的眼睛,长而密的睫毛垂下来,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鼻梁高挺,嘴唇是淡粉色的,离他只有咫尺之遥。只要再靠近一点,就能碰到——这个念头刚冒出来,灵渊就吓得连忙低下头,用力推开阎隽意,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撞到了身后的药箧,发出“哗啦”一声响。
阎隽意被他推开,手臂空了一瞬,心里竟莫名有些失落。他看着灵渊慌乱地扶住药箧,脸颊通红,耳朵和脖子也都是红的,像熟透的樱桃,连指尖都泛着淡粉,忍不住低笑出声:“小人参,你害羞了?”
灵渊的头埋得更低了,手指紧紧攥着衣角,不敢看他,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我没有……” 他怎么会不害羞?刚才那样近距离地抱着,听到他的心跳,感受到他的呼吸,甚至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胸口,这些都让他心慌意乱,连思绪都变得混乱。
阎隽意站起身,一步步走向他,墨色的衣摆在地上拖过,带来一阵冷香。他停在灵渊面前,微微俯身,凑到他耳边,声音低沉而灼热:“没有?那你脸红什么?心跳得这么快,是怕我吃了你?”
温热的气息落在耳边,灵渊的身体又是一阵战栗,他猛地抬头,却不小心撞到了阎隽意的下巴。“唔……” 阎隽意闷哼一声,伸手揉了揉下巴,眼神里的玩味更浓了,“你还想谋杀我?”
“不是!我、我……” 灵渊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地看着阎隽意,脸颊依旧通红,像做错事的孩子。
阎隽意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心里的失落渐渐被笑意取代。他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灵渊的脸颊,果然一片滚烫。“好了,不逗你了。” 他的语气软了下来,不再调侃,“下次拿不到药就叫我,别自己逞强,要是砸到你,我还得费心给你疗伤。”
灵渊点点头,不敢再看他,转身蹲下身,开始收拾散落的醉仙藤。指尖碰到干枯的草叶,却没了之前的专注,满脑子都是刚才的画面——阎隽意的怀抱,他的心跳,他的眼神,还有他低沉的笑声。这些画面像藤蔓一样缠绕在他的心上,又甜又痒,让他忍不住想笑,却又害羞得不敢抬头。
阎隽意站在一旁,看着他蹲在地上收拾药材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弯起。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还没平复,刚才抱着灵渊的时候,那股淡淡的参香萦绕在鼻尖,温热的身体靠在怀里,让他第一次觉得,这冰冷的幽谷里,有了一丝真正的暖意。
他走过去,捡起案顶的药筐,放在灵渊面前:“别蹲在地上捡,伤膝盖。把这些醉仙藤放进药筐里,我来整理。” 他的语气依旧平淡,却主动接过了整理药材的活,显然是想让灵渊歇一会儿。
灵渊抬起头,看着他接过药筐,认真地将醉仙藤放进里面,动作熟练而细致。阳光落在他的侧脸上,苍白的皮肤泛着淡淡的光泽,睫毛很长,像蝶翼一样,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灵渊的心跳又快了些,他小声道:“谢谢阎先生。”
阎隽意没回头,只是“嗯”了一声,却悄悄加快了整理的速度,想早点结束,让灵渊去休息。他能感觉到灵渊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一丝好奇和依赖,这让他的心里很舒服,比研究出任何一种新药都要满足。
两人不再说话,只是安静地整理药材。午后的阳光渐渐西斜,透过窗棂洒进来,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重叠在案上,像一幅温馨的画。空气里的药香和冷香、参香交织在一起,不再清冷,反而带着一丝暧昧的暖意,缠绕在两人之间。
灵渊偶尔抬头,看到阎隽意认真整理药材的样子,心里就会泛起一阵甜意。他想起刚才听到的心跳声,想起阎隽意环在他腰上的手,想起他深邃眸子里的温柔,脸颊又会忍不住红起来,却不再像刚才那样慌乱,反而带着一丝期待。
阎隽意也偶尔回头,看到灵渊低头整理药材的样子,乌黑的发丝垂在脸颊两侧,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像害羞的蝴蝶。他的心跳又会快起来,连指尖都有些发痒,想再抱抱他,却又怕吓到他,只能忍住,继续整理药材。
夕阳西下时,药材终于整理完了。灵渊站起身,伸了伸懒腰,手腕上的银钏轻轻作响,清脆悦耳。他看着阎隽意将最后一个药瓶放进药箧,小声道:“阎先生,我们去做饭吧?我今天想做你喜欢吃的莲子羹。”
阎隽意点点头,看着他眼底的笑意,嘴角也忍不住弯起:“好。不过莲子要去芯,别像上次那样,留着芯苦得难以下咽。”
“我知道了,这次肯定去干净!” 灵渊笑着点头,率先走向厨房,脚步轻快,像只开心的小兔子。
阎隽意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满是暖意。他摸了摸胸口,那里的心跳依旧比平时快,却很平稳,像被填满了什么东西,不再是空落落的冰冷。他知道,这种感觉是灵渊带来的,是这个单纯、善良、容易害羞的小人参,让他冰冷的世界里,有了阳光和暖意。
厨房的灯光亮起,映着两人忙碌的身影。灵渊洗莲子,阎隽意烧火,偶尔会有几句简单的对话,却充满了温馨。窗外的夕阳渐渐沉落,将天空染成一片橘红,像两人之间悄然生长的情愫,温暖而灼热。
灵渊看着阎隽意专注烧火的侧脸,心里悄悄想着:原来听到喜欢的人的心跳,是这种感觉,又快又甜,像喝了最甜的蜜,让人一辈子都忘不了。他偷偷笑了笑,加快了洗莲子的速度,想快点做好莲子羹,让阎隽意尝尝,也让这份甜意,能更久一点。
阎隽意看着灵渊认真洗莲子的样子,心里也悄悄想着:原来逗害羞的小人参,是这种感觉,又有趣又满足,像找到了丢失很久的东西,让人不想放手。他调整了一下火候,想让莲子羹煮得更软糯,让这份暖意,能一首留在灵渊的心里,也留在他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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