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如轩刚站起身，手机又震了震，是之前一起直播的博州文旅局工作人员发来的消息，说刚收到好几个家长的咨询，都问能不能联系到他做志愿填报指导。
他笑着回了句“随时方便”，转身往湖边的停车点走，脚边的碎石子被踩得咯吱响，心里却亮堂得很——这才刚离开舞台，需求就找上门了，果然没看错这市场。
刚走到半路，一辆白色SUV缓缓停在他身边，车窗降下，露出张熟悉的脸，是之前直播时认识的当地企业家老王，上次在赛里木湖直播带货，老王还帮他协调过场地。
“陈老师，这是要走？”老王探出头笑。
“我刚听文旅局的人说你要去WLMQ，正好我下午要去那边办事，顺路送你到高速口，比你自己找车方便。”
陈如轩愣了下，连忙道谢，拉开车门坐进去，心里暖烘烘的——在XJ这几天，总遇到这样热心的人，难怪这儿让人觉得亲切。
车上，老王递给他一瓶冰镇格瓦斯，笑着说：“你上午在湖边说的那些话，我家孩子也在直播间听了，回来就说‘爸，陈老师讲的比我们班主任清楚’，非要我问问你能不能加个微信，以后填志愿找你参谋。”
陈如轩掏出手机扫了老王给的二维码，通过后备注“王哥家孩子”，心里暗笑——这生意竟从家长做到了学生这儿，倒是意外的延伸。
刚加完好友，XJ教育厅的工作人员小李发来消息，说已经帮他协调好了行程，明天上午在XJ大学讲课。
下午去XJ师范大学，两场都安排在学校最大的报告厅，还特意提了句“好多学生听说你要来，提前一天就问能不能占座”。
陈如轩把消息给老王看，老王拍着方向盘笑：“你这可是成了‘香饽饽’了！XJ的孩子啊，就缺你这样懂行又实在的人给指条路。”
车开得稳，窗外的风景往后退，赛里木湖的蓝渐渐变成草原的绿，远处的雪山像撒了糖霜的蛋糕。
陈如轩望着窗外，突然想起那个小女孩，掏出手机给她发了条消息：“要是以后学习上有啥困惑，也能找陈叔叔。”
没过几分钟，小女孩就回了，是个蹦蹦跳跳的表情包，后面跟着句：“谢谢陈叔叔！我刚跟我妈说了，她让我跟你说，要是到了WLMQ，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们家在WLMQ有亲戚！”
陈如轩忍不住笑，这孩子倒是实诚，回了句“好”，把手机揣回兜里，心里琢磨着明天的讲座内容——得结合XJ孩子的实际，比如本地的特色专业、就业方向，还有如何利用地域资源选大学，不能讲空泛的理论。
到了高速口，老王帮他把背包拿下来，又塞给他两袋本地的巴旦木：“路上吃，到了WLMQ给我发个消息，讲座结束要是有空，我请你吃手抓饭。”
陈如轩谢过老王，看着SUV消失在路尽头，转身坐上了去WLMQ的大巴。
刚坐稳，手机又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接通后传来个爽朗的女声：“是陈如轩老师吗？我是XJ大学招生办的，小李老师跟我们说了你的行程，明天上午我们派车去车站接你，直接去学校，不用你跑冤枉路。”
他连忙应下，挂了电话才发现，大巴上邻座的大姐正看着他笑：“听你打电话，是去给娃娃们讲人生规划的？”
陈如轩点头，大姐立刻说：“那可太好了！我家丫头明年高考，天天愁选啥专业，刚才听你说要去新大讲课，能不能麻烦你……”
她说着就要掏手机。
“我加你个微信，到时候让丫头请教你？”
陈如轩笑着递过手机，心里暗叹——这需求真是无处不在，看来来对了。
大巴开了四个多小时，到WLMQ车站时，天刚擦黑。
他刚走出出站口，就看见个举着“陈如轩老师”牌子的小伙子，是XJ大学招生办的小张，见了他连忙迎上来：“陈老师，可算等着你了！车就在外面，学校给你安排了校内的专家公寓，离报告厅近，方便你休息。”
坐上车往学校去，WLMQ的夜景亮了起来，路灯串成线。
路边的夜市飘着烤包子的香味，小张笑着介绍：“陈老师，明天讲座结束，我带你去吃附近的老字号，他们家的烤包子和酸奶粽子，本地人都爱去。”
到了公寓，小张帮他把行李放下，又递给他一份打印好的行程表：“明天上午九点半讲课，八点半我们来接你吃早饭，报告厅里有电脑和投影仪，你要是需要什么设备，随时跟我说。”
陈如轩看着表上密密麻麻却条理清晰的安排，心里踏实——官方办事就是靠谱，一点不用他操心。
第二天一早，陈如轩刚洗漱完，小张就来了，手里提着热乎乎的奶茶和馕：“陈老师，尝尝这个，XJ的咸奶茶配馕，垫肚子正好。”
到了报告厅，离讲座还有半小时，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后排还站着几个学生，见他进来，都笑着打招呼。
陈如轩走上讲台，调试设备时，台下有人小声说：“这就是那个在赛里木湖讲志愿填报的老师，我看了直播，讲得特实在！”
他心里一暖，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课。从如何结合分数选学校，到如何根据XJ的产业发展选专业，再到如何规划大学四年的学习。
每讲一点，台下都有学生点头记笔记，提问环节更是手举得像小树林。
“陈老师，我想学农业，XJ有哪些好的本地企业可以实习？”
“陈老师，我想考内地的大学，但以后想回XJ工作，选啥专业更合适？”
“陈老师，我成绩一般，能不能推荐几个适合我的本地专科院校？”
陈如轩一一解答，讲到XJ的特色农业、能源产业时，特意举了博州的例子，说“那边的枸杞种植基地就需要农业专业的人才，而且政府有扶持政策”，台下的学生眼睛都亮了。
讲座结束时，学生们涌上来要签名、加微信，小张在旁边笑着帮他维持秩序：“陈老师，你这人气够高的，我们学校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刚走出报告厅，XJ教育厅的小李就迎上来。
他手里拿着个文件夹：“陈老师，刚才好几个高校的老师找我，说想请你下个月再来讲几场，不光给学生讲，也给我们老师讲讲怎么指导学生规划，你看可行不？”
陈如轩翻开文件夹，里面是几所高校的邀请函，还有教育厅的盖章，心里一喜——这是要把业务拓展到高校教师群体了？
中午和小李、小张去吃烤包子，刚坐下，手机又震了，是那个小女孩发来的视频，视频里她穿着红色的马甲，站在赛里木湖的游客中心，笑着说：“陈叔叔，我今天开始跟着景区的阿姨学做向导啦！阿姨说我讲得不错呢！”
视频里的小女孩眼睛亮晶晶的，陈如轩看着，突然觉得——这趟XJ之行，不光是他帮了别人，也被这片土地和这里的人，推着往前走了一大步。
小李见他笑，问清缘由后说：“陈老师，你要是愿意，以后可以常来XJ，我们教育厅正想打造一个本地的人生规划咨询平台，缺你这样的专业人才。”
陈如轩咬了口烤包子，热乎的羊肉馅在嘴里化开，他抬头看着窗外WLMQ的太阳，亮得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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