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曜去纽约，本是为了专心盯那场重要的并购谈判，可脚刚踏上曼哈顿的土地，心却早飘回了北城。每天谈完正事，他都会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望着哈德逊河的夜景，手里攥着手机，屏幕亮着，停在苏晚的号码页面。
他没忘自己说过的话，没主动联系她。可这份克制，比他经历过的任何一场商业谈判都熬人。
周五下午，谈判总算有了大突破。按说凌曜该留下参加庆功宴，他却让陈锋订了最早一班回北城的机票。
“凌总，明天早上还有最后一些细节要敲定……”陈锋想劝劝他。
“你盯着处理。”凌曜语气干脆，带着不容置疑的劲儿，“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飞机在夜里飞着，凌曜难得没法专心看工作文件。脑子里反复回放着那天宴会上苏晚的样子——有点犹豫，又有点困惑，可眼底藏着的那点心动，他没看漏。
周六早上十点，苏晚被门铃声吵醒。她揉着眼睛开门，看见凌曜站在门外，手里提着她熟悉的早餐袋，一下子愣住了。
“你……”她半天没说出话，“不是说下周才回来吗？”
凌曜眼下有淡淡的青黑，眼神却还是亮的：“谈判提前结束了。”他自然地走进公寓，把早餐放在桌上，“给你带了贝果，是纽约那家你爱吃的店的。”
苏晚这才注意到袋子上的logo，心里一下暖烘烘的：“你特意……”
“正好在机场看见，就顺手买了。”凌曜打断她，耳根悄悄红了，“你尝尝，看是不是那个味儿。”
两人坐在餐桌前吃早餐，气氛有点微妙，却又说不出的舒服。凌曜没提让她做决定的事，就随便聊些纽约的见闻，偶尔说两句并购案里有意思的细节。
吃完早餐，凌曜站起身：“我今天约了人打高尔夫，要不要一起去？正好介绍几个业内的人给你认识。”
苏晚心里清楚，这又是凌曜特意安排的“巧合”。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头：“好啊。”
到了高尔夫球场，凌曜说的“业内人士”，竟然是国际翻译协会的几个理事。他们跟苏晚聊得特别投机，还邀请她参与一个重要的标准制定项目。
“凌总经常跟我们提你的专业能力，”一位理事笑着对苏晚说，“现在一看，他对你的评价还太保守了。”
苏晚惊讶地看向凌曜，他正专心挥着杆，假装没听见这话，耳朵尖却悄悄泛了红。
下午的阳光洒在草坪上，凌曜耐心教苏晚握杆的基本动作。等他站到她身后，轻轻帮她调整姿势时，苏晚能清晰感觉到他胸膛的温度，还有平稳有力的心跳。
“放松点，”他的声音就在耳边，低低的，“不用太使劲。”
这一刻，苏晚突然懂了凌曜的心思。他没逼她立刻做决定，而是用他自己的方式，慢慢让她看见——他们或许能有一个共同的世界，一个她不用丢掉自己的世界。
晚餐安排在球场会所的露台上，能看见整个球场的夜景。凌曜点的菜全是苏晚爱吃的，这次没再用“正好”“顺路”当借口。
“我记得你喜欢吃海鲜，”他语气自然，没什么刻意的讨好，“就点了龙虾。”
这种首白的惦记，让苏晚心里轻轻颤了一下。她看着凌曜，平时冷静的人，这会儿眼神里竟藏着点紧张。
“凌曜，”她第一次在非工作的时候这么叫他，刚开口，又有点卡住，“我……”
凌曜轻轻抬了下手，打断她：“不用现在说。等你想好了再说也不迟。”
他从口袋里拿出个小盒子，递过来：“在纽约给你买的礼物，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凌少的心尖译》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就是觉得挺适合你的。”
苏晚打开盒子，里面是枚细细的银色书签，做成了飞鸟的样子，上面刻着一行小字：“自由的翅膀”。
“谢谢，”她声音轻轻的，指尖碰了碰书签，“很好看。”
凌曜的目光软下来，带着认真：“苏晚，你就像这只鸟，该自由飞的。别被任何东西困住——包括我的感情。”
这句话正好戳中了她心里最在意的地方，苏晚眼眶一下有点发热。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车停在苏晚公寓楼下，凌曜才轻声开口：“明天我要去新加坡，三天后回来。”
苏晚点点头：“一路平安。”
凌曜看着她，眼神里有期待，又带着克制：“等我回来，要是你愿意……我们一起吃个饭吧。就只是吃饭。”
苏晚看着他眼底的认真，突然做了个决定。她往前倾了倾身，飞快地在他脸颊上碰了一下，像羽毛轻扫：“好。我等你回来。”
这个动作让两人都愣了一下。苏晚脸瞬间红透，赶紧推开车门：“那我上去了，再见，凌曜。”
凌曜坐在车里，怔怔地看着她跑进公寓楼，手指无意识地碰了碰刚才被她吻过的地方，嘴角慢慢扬了起来，藏都藏不住。
三天后，凌曜从新加坡回来的当晚，苏晚就收到了他的消息：“我回来了。明天晚上有空吗？”
苏晚回：“有空。这次我订餐厅吧，我请你。”
她选了家小小的意大利餐馆，氛围特别温馨，没有商务宴请那种拘谨的感觉。凌曜准时到了，看见这家店，眼睛里明显亮了一下。
“我挺喜欢这里的。”他语气真诚，不是客套话。
吃饭的时候，苏晚主动开口，说起了自己的顾虑：“之前一首犹豫，不是对你没感觉，是怕——怕跟你在一起后，别人提起我，只会说‘那是凌总的女人’，而不是‘翻译苏晚’。我不想丢了自己。”
凌曜没打断她，就专注地听着，眼神里全是认真。
“可后来我想通了，”她继续说，“真正厉害的不是躲开感情，而是在感情里还能做自己。而且你……一首都很尊重我的想法，没逼过我。”
凌曜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他的掌心很暖：“苏晚，我喜欢的就是那个专业、有主意、不管什么时候都有自己节奏的你。我永远不会让你为了我改变这些。”
这话特别实在，没有花里胡哨的修饰，却一下打消了苏晚最后一点顾虑。
吃完晚饭，两人沿着街慢慢走。走到北城大桥上时，凌曜停下脚步，转过身对着她。
“那现在，你的答案是？”他声音很轻，却带着期待。
苏晚看着他，桥灯的光落在他脸上，她第一次看见凌曜眼里有这么多温柔。
她深吸一口气，笑着点头：“我想跟你试试。不过得慢慢来，按我能接受的节奏。”
凌曜眼睛一下子亮了，像落了星光。他郑重地点头，语气特别认真：“好。都听你的，按你的节奏来。”
他伸出手，掌心朝上，等着她。苏晚看着他的手，轻轻把自己的手放上去，两人的手指自然而然地扣在了一起。
站在桥上，看着桥下的江水，还有远处城市的灯火，苏晚心里特别平静，又特别确定。
凌曜没说过多少甜言蜜语，可他用耐心和尊重，一点点让她放下了防备。这份全程陪着她、等着她的心意，比任何华丽的告白都更动人。
原来有些路，稍微勇敢一点，或许就能看见不一样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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