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凌曜带着苏晚去了会所的顶层露台。这地儿是他特意留好的私人空间，西周围着透明玻璃栏，站在这儿，外滩的夜景能一整个收进眼里。夜风有点凉，吹得苏晚的裙摆轻轻晃，她下意识地往胳膊里缩了缩。
下一秒，一件带着暖意的西装外套就披到了她肩上，还混着凌曜身上独有的雪松味，裹着点他身上的温度。
“冷不冷？”他的声音就在耳边，离得特别近。
苏晚轻轻摇了摇头，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外套的衣襟。这种不刻意的贴心，比说多少甜话都让人心头发暖。
俩人并肩靠在栏杆上，看着脚底下亮得晃眼的黄浦江。游船慢慢悠悠地过，船上飘来隐约的音乐声，跟城里的热闹裹在一块儿，倒像首夜里的曲子。
“这几个月，”凌曜忽然开口，声音低低的，“我老琢磨，要是没你，凌氏现在会是啥样。”
苏晚转头看他，夜里看不太清表情，就见他侧脸的线条很利落，眼神深得像海。
“您太客气了，”她轻声说，“就算没我，您也肯定能带着凌氏熬过去。”
凌曜摇摇头，终于把目光转过来落到她身上：“不对，你想错了。技术泄露、股价跌成那样、还有人来抢公司——这些事儿我都扛得住。可要是没你……”
他顿了顿，像是在找合适的词儿，好半天才接着说：“要是没你，这场商战我兴许能赢，但我自己说不定就垮了。”
这话让苏晚心里猛地一跳。她瞅见他眼里藏着的复杂情绪，是那种从没见过的实在，还有点说不出的软。
“那些最难熬的晚上，是你发条信息、打个电话，才让我记起来，我不只是凌氏的总裁，还是个活生生的人。”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却越来越清楚，“也是你让我明白，赢了要是没人一起高兴，那压根没什么意思。”
苏晚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快了，想张嘴说点啥，可喉咙干得发紧，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凌曜往前挪了一步，俩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近了。他低头盯着她，眼神热得像要把人裹进去。
“苏晚，”他叫她的全名，声音里带着股没法反驳的笃定，“我需要你。”
这不是求，更像一种宣告。
“不只是工作上需要你，”他接着说，每个字都像敲在心上，“是我自己需要你。早上得有你提醒我喝咖啡，别空着肚子干活；晚上得有你陪着我看那些枯燥的文件；遇到拿不准的事儿，也得有你从旁帮我多想想。”
苏晚的心跳得跟擂鼓似的，想往后退一步，却发现后背己经抵着玻璃栏，没地儿退了。
“凌总……”她想试着保持冷静，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叫我凌曜。”他的声音带着点不容拒绝的软，“在你跟前，我不是什么凌总，就是个不会说情话，却栽在你这儿的男人。”
“爱”这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带着股没法形容的劲儿，一下子冲垮了苏晚所有的防线。
她看着他——这个在商场上能横着走的人，这会儿倒像个毛头小子，用最首接的方式，把心里的实在想法全倒了出来。
“我不会说那些好听的话来哄你，”他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她肩上的外套，“我只能跟你说真的——没你的日子，我想都不敢想。”
苏晚的眼眶有点发湿。脑子里闪过他们一起经历的那些事儿：从一开始的互相较劲，到后来的搭伙做事，再到难的时候互相撑着。每个片段凑到一块儿，这会儿都变成了涌上来的情绪，堵得胸口发闷。
“留在我身边。”凌曜的声音低沉沉的，带着点霸道，却又藏着点没说出口的求，“不是当员工，是当我这辈子最要紧的人。”
话落下去，空气好像都停了。外滩的灯在旁边闪着，跟好多星星似的，照着这一幕。
没等苏晚反应过来，凌曜就俯身吻了上来。
这个吻来得又突然又强势，带着他特有的那股子不容拒绝的劲儿。一开始只是轻轻碰了碰，后来就变得又深又热。他的胳膊圈住她的腰，把人往自己跟前带，俩人的身子贴得紧紧的，一点缝都没有。
苏晚的脑子一下子空了，所有的理智和顾虑，在这个吻里全没了。她的手不自觉地勾住他的肩膀，跟着回应起来。这会儿，她不是那个冷静专业的翻译，他也不是高高在上的总裁，就是俩互相喜欢的人，在夜里把心都摊开了。
等这个长吻结束，俩人都有点喘。凌曜的额头抵着她的，呼吸热乎乎地扫过她的脸。
“这是我的答案，”他低声说，声音因为激动有点哑，“现在，我等你的答案。”
苏晚望着他近在眼前的眼睛，里面明晃晃的全是喜欢和盼着。她的手轻轻摸上他的脸，能感觉到他皮肤的温度。
“好。”她轻声说，就一个字，却装着她所有的心意。
凌曜眼里一下子亮了，像突然有光炸开。他又吻了上来，这次的吻软乎乎的，缠得很紧，满是说不出的在意和承诺。
外滩的夜景亮得晃眼，两个身影紧紧抱着，好像要把彼此揉进自己的日子里。远处，海关大楼的钟声响了，一下下的，像在说新的日子要来了。
对凌曜和苏晚来说，这晚不只是确定了喜欢，更是两个心终于找到地儿安放的开始。在商场上闯过那么多风浪后，他们终于在这个吻里，找到了只属于彼此的踏实和安稳。
等凌曜终于松开她，他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她有点肿的嘴唇，眼里又粘着又软。
“从今天起，”他像宣誓似的，“你就是我凌曜这辈子唯一喜欢的人。”
这句又霸道又实在的告白，跟着黄浦江的风飘着，稳稳地刻进了苏晚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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