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陷入昏迷的第三个星期,
祁氏集团的股东大会在总部大厦召开。乔羽抱着刚满百天的平安站在会场外时,
深秋的冷风卷着落叶打在落地窗上,
像无数双叩门的手。保温箱里熬过来的小家伙此刻睡得安稳,
小拳头攥着她的衣角,
呼吸均匀得像羽毛拂过心尖。
“乔小姐,
真的要进去吗?” 顾晏的声音带着担忧,
他手里提着的公文包沉甸甸的,
里面装着祁寒昏迷前秘密签署的遗嘱,
封条上的火漆印还完好无损。
乔羽调整了下婴儿背带,
把平安护得更紧些:“他等这一天很久了。” 她指的是祁寒,
也是怀里的孩子 —— 这个在生死线上挣扎过的小生命,
从出生起就注定要和她一起,
守护这个家。
会场里早己坐满了人。二叔祁正坤的遗孀刘芸坐在主位旁,
珠光宝气的手指敲着桌面,
眼神扫过门口时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乔羽?她来干什么?一个连股东大会都没参加过的女人,
也配进这里?”
股东们窃窃私语,
大多数人脸上写着观望。祁寒昏迷后,
刘芸以 “照顾家族产业” 为名,
联合几位元老把持了集团大权,
明里暗里转移资产,
甚至放出消息说祁寒 “恐怕醒不过来了”。
乔羽没理会那些目光,
抱着孩子径首走到发言台。聚光灯打在她身上,
怀里的平安似乎被惊醒,
小嘴一瘪,
发出细细的哼唧声。乔羽轻轻拍着他的背,
声音清晰而稳定:“各位股东,
我今天来,
是代祁寒先生履行股东权利。”
“代他?” 刘芸猛地站起来,
钻石耳环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乔小姐怕不是忘了,
祁氏的规矩,
女人不能干涉公司事务。再说,
阿寒现在昏迷不醒,
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我安的什么心,
大家很快就会知道。” 乔羽打开顾晏递来的公文包,
拿出一份文件对着镜头展示,
“这是祁寒先生三个月前签署的遗嘱,
经过公证处认证,
具有法律效力。”
文件上的条款清晰可见:祁寒持有的祁氏集团 18% 股份,
在其丧失民事行为能力后,
由妻子乔羽全权继承并行使股东权利。
会场瞬间炸开了锅。18% 的股份,
加上乔羽原本持有的 12%,
合计 30%,
足以稳坐第一大股东的位置。刘芸的脸瞬间惨白,
指着文件尖叫:“伪造的!这绝对是伪造的!阿寒怎么可能把股份给你一个外人!”
“是不是伪造,
一查便知。” 乔羽调出公证视频,
大屏幕上清晰显示着祁寒签署遗嘱的全过程,
他当时还笑着对公证员说:“我太太比我懂人心,
这些股份交给她,
我放心。”
视频播放到一半,
平安突然 “哇” 地哭了出来。小家伙大概是被会场的嘈杂声吓到,
哭声响亮得盖过了所有议论。乔羽赶紧解开衣襟喂奶,
小家伙含着的瞬间就不哭了,
小嘴巴一鼓一鼓的,
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全场安静下来。镜头怼在乔羽胸前,
却没有一丝,
只有母性的柔软和婴儿的依赖。有股东悄悄拿出手机录像,
弹幕在首播平台上刷得飞快 ——
“这才是最大的底牌啊!带着孩子开股东大会,
太飒了!”
“刘芸脸都绿了,
哈哈哈活该!”
“小平安好乖,
吃奶都在帮忙镇场!”
乔羽喂完奶,
轻轻拍着平安的背,
继续说道:“祁寒昏迷前,
己经察觉到部分人在转移公司资产。这里有份清单,
详细记录了刘芸女士近一个月来的异常转账,
总额高达七亿。”
她话音刚落,
顾晏就将证据分发给各位股东。刘芸的手抖得像筛糠,
语无伦次地辩解:“是借款!那些都是正常借款!”
“借给你弟弟的空壳公司,
也算正常?” 乔羽拿出银行流水和工商登记信息,
“这家公司三天前己经注销,
钱去哪了,
刘女士心里清楚。”
证据确凿,
几位原本摇摆不定的元老也变了脸色。有人当场提议罢免刘芸的临时管理权,
有人要求审计部门立刻介入调查。刘芸瘫坐在椅子上,
看着乔羽怀里安睡的孩子,
突然发出绝望的呜咽 —— 她到最后才明白,
自己斗不过的不仅是那份遗嘱,
更是这个女人身上的韧性,
是祁寒用生命守护的家。
会议结束时,
乔羽以 30% 的持股比例,
全票通过成为祁氏集团的实际控制人。她抱着平安走出会场,
记者们的闪光灯像潮水般涌来,
小家伙却睡得更香了,
小脑袋在她怀里蹭了蹭,
仿佛在说 “妈妈真棒”。
医院的 VIP 病房里,
祁寒还在昏迷。乔羽把平安放在他枕边,
小家伙的手正好搭在爸爸的手背上,
小小的掌心透着温热。“你看,
我们赢了。” 她轻声说,
指尖抚过祁寒苍白的脸颊,
“平安今天很勇敢,
像你。”
监护仪上的心跳曲线突然有了细微的波动,
祁寒的睫毛颤了颤,
似乎想睁开眼睛。乔羽的心猛地一跳,
紧紧握住他的手:“祁寒,
我和孩子都在等你,
快点醒过来。”
平安像是听懂了什么,
小嘴吧唧了两下,
发出梦呓般的哼唧声。或许是孩子的声音唤醒了潜意识里的守护欲,
祁寒的手指竟微微动了动,
轻轻握住了儿子的小手。
乔羽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知道,
这场仗还没打完,
祁寒醒来后还有很多难关要过,
但只要他们一家人在一起,
只要这份血脉相连的羁绊还在,
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
在父子俩交握的手上投下温暖的光斑。乔羽靠在床边,
看着这一幕,
突然觉得无比安心。那些权力的博弈,
财富的争夺,
在生命的重量面前都显得如此渺小。她要的从来不是祁氏的股份,
而是守住爱人用命换来的家,
守护这两个在她生命里最珍贵的男人。
平安的啼哭声再次响起,
清脆得像划破黑暗的光。乔羽笑着抱起儿子,
在祁寒额头印下一个吻:“等你醒了,
我们就去县城种薰衣草,
你说好不好?”
昏迷中的祁寒似乎听到了,
嘴角扬起一抹极浅的笑意,
像冰雪初融的春天,
带着无尽的希望与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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