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的秋来得早。
少室山的枫叶红得像浸了血，松针上挂着晨露。
山风卷着松涛声，裹着远处黄河的涛声，首往少室山的山坳里钻。
宋谦站在“除暴台”上，望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喉头动了动。
这是他第一次站在这么多江湖人面前——
昨天梁成甫派“飞云队”的探子回报，说嵩山脚下己经扎了上百顶帐篷。
来的都是各地的绿林好汉、镖局当家、书院学子。
甚至连隐居的“医仙”后代都带着药篓来了。
“宋大哥，”
陈安从台侧挤过来，手里攥着张名单：
“人齐了。裘千仞带着‘铁掌帮’的三百兄弟到了；
华佗传人‘赛扁鹊’背着药箱，说‘要给受伤的兄弟治伤’；
墨竹先生带着三百书生，说要‘替天写状’；
还有黄河帮的浪里白条、长江帮的翻江蜃……”
宋谦点了点头。
他望着台下的旗帜——
红的、黑的、青的，每面旗上都绣着不同的江湖标记：
铁掌帮的“铁砂掌”图腾、医仙的“悬壶”葫芦、墨竹的“劲竹”……
风一吹，旗子猎猎作响，像一片翻涌的江湖。
“各位江湖同道！”
宋谦举起拳头，声音洪亮：
“今日召集大家，不是要造反，是要‘除暴’！”
台下一片安静。
有人交头接耳：
“除暴？除谁的暴？”
“听说宋大侠在黄河边劫了六贼的粮，救了三千百姓？”
“梁先生的‘八卦定策’也传过来了，说六贼要倒台……”
宋谦提高声音：
“六贼贪墨国库、强征民夫、私造军器，害得百姓易子而食！
作者“爱看书的雪妹”推荐阅读《替天行道我坐上了皇位》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他们不是朝廷的忠臣，是吃人的豺狼！”
他指着台下的百姓代表——
几个裹着破布的流民、拄拐的老妇：
“上个月，我在黄河边见过一位老妈妈，她的儿子被六贼抓去修万岁山，活活累死了！
她跪在路边，哭着说‘求青天大老爷开恩’……可这世道，哪有青天？”
人群里传来抽噎声。
一个穿粗布短衣的汉子吼道：
“宋大侠，我们跟着你干！砍了六贼的头！”
“对！砍了他们的头！”
人群呼应。
宋谦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可光砍头不够。我们要让这世道，不再有贪官，不再有酷吏！
让百姓有饭吃，有地种，有冤能申！”
他指向身后的“替天盟”大旗：
“今日，我宋谦在此立誓：
待清君侧那日，我若坐了龙椅，第一件事就是焚了《大宋律》里所有苛法！
第二件事，便是开仓放粮，均田免赋！
第三件事……”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的方敏、种师道、梁成甫：
“便是让天下人知道——替天行道的，不是我宋谦一个人。
是千千万万的江湖好汉，是万万千千的黎民百姓！”
“哗——”
台下炸开了锅。
有人振臂高呼：
“替天行道！”
有人敲着刀剑喊：
“杀六贼！”
还有人抹着眼泪喊：
“宋大侠，我们跟你干！”
“铁掌水上漂”
裘千仞挤到台前。
他身高八尺，肌肉虬结，手掌比磨盘还大，正是“铁砂掌”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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