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水滚滚东去，浊浪拍打着岸边的礁石。
渡口边停着几十艘官船，船工们缩在船篷下，不敢出声。
守将张全穿着玄色铠甲，站在码头上，身后跟着二十个持刀的亲兵。
“宋谦！”
张全扯着嗓子喊：
“你反贼休想渡河！我奉了六贼的命令，闸门不开，船不让过！”
宋谦策马走到码头前，身后跟着方敏、种师道、梁成甫。
“张全，”
宋谦的声音不大，却像敲在铜锣上：
“你可知，六贼贪了多少银子？你可知，百姓饿死了多少人？”
张全梗着脖子：
“少废话！我张某人是朝廷命官，只听六贼的！”
“朝廷命官？”
宋谦冷笑说道：
“你可知，陈过庭跪在金銮殿上时，你说‘他是乱党’？
你可知，赵挺之被砍头时，你说‘死有余辜’？”
张全的脸涨得通红：
“你、你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你心里清楚。”
宋谦从怀里掏出本账册：
“这是我从户部抄来的，你去年收了六贼三千两银子，替他们私运私盐；
今年春，你又克扣了十万石军粮，拿去卖钱！”
张全的冷汗顺着后背流下来。
他望着宋谦身后的十万大军，又看了看黄河对岸的汴京城，突然笑了：
“你以为，就凭你这十万草寇，能打得过京城的三万禁军？”
“打不过又如何？”
宋谦拍了拍腰间的“镇西将军”虎符：
“就算打不过，我们也要让天下人知道——
六贼的贪，六贼的恶，六贼的朽！”
他转身对种师道说：
“老将军，带三千精兵，从上游的浅滩绕过去！”
种师道点了点头：
“得令！”
张全脸色大变：
“你敢绕路？”
“有何不敢？”
宋谦抽出方敏的“流云剑”，剑身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你若再不开闸，我便先砍了你的头！”
张全吓得后退两步，刚要喊亲兵动手，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喊杀声。
他回头一看，只见上游的浅滩上，三千精兵正涉水而来。
为首的正是种师道，手里挥着大刀：
“张全！拿命来！”
“放箭！”
张全慌忙下令。
亲兵们张弓搭箭，可箭还没射出去，就被方敏的“流云剑”削断了——
她不知何时己经跃上了码头，剑穗翻飞，替天行道我坐上了皇位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替天行道我坐上了皇位最新章节随便看！剑光如虹。
“保护张将军！”
亲兵们呐喊着冲上来。
宋谦纵马杀入敌阵，手中长枪如龙，“拨云见日”“横扫千军”，连挑翻七八个亲兵。
方敏紧随其后，剑走轻灵，专挑敌人的关节；
种师道的大刀更是势大力沉，一刀一个，血花西溅。
百姓们也跟着冲了上来。
船工们举起船桨，渔民们甩出渔网，货郎们扔着秤砣——
他们要用一切能用的东西，为大军开路。
“闸门！快开闸门！”
张全躲在亲兵身后，声嘶力竭地喊。
一个亲兵颤抖着跑去拉闸门。
铁索摩擦的声音刺耳，闸门缓缓升起，黄河水“哗哗”涌入，船队终于可以靠岸了。
宋谦砍翻最后一个亲兵，走到张全面前。
张全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
“宋、宋大侠，饶命……”
“饶命？”
宋谦冷笑：
“你饶过陈过庭吗？饶过赵挺之吗？饶过那些被你克扣军粮的士兵吗？”
他举起长枪：
“今日，我便替天行道！”
“噗——”
长枪刺进张全的胸口。
张全瞪大眼睛，嘴里还喊着“六贼饶命”，可终究没能说出一个字。
宋谦拔出枪，望着张全的尸体，轻声说：
“这一枪，替陈大人；
这一枪，替赵大人；
这一枪……”
他顿了顿说道：
“替天下所有被你们欺负的人。”
渡口边，百姓们欢呼起来。
一个老妇捧着热粥，送到宋谦马前：
“大侠，喝口热粥吧！”
“大侠，俺们给您编了首歌！”
一个放牛娃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扯着嗓子唱：
“宋大侠，替天行道；杀六贼，百姓笑……”
歌声越来越响，混着黄河水的涛声，飘向远处的汴京城。
宋谦望着眼前的百姓，望着身后的十万大军，突然觉得，这黄河的水，比任何时候都清澈——
因为它洗去了六贼的污，映出了百姓的光。
“出发！”
他对陈安说道：
“连夜渡河，明日寅时，抵达汴京城外！”
“得令！”
马蹄声、欢呼声、黄河水的涛声，在夜色里交织成一片。
宋谦望着汴京城的方向，那里的宫灯还亮着。
可他知道，用不了多久，那宫灯下的皇帝，就要跪在他的面前，听他说：
“这天下，该换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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