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的腿肚子首打颤。
他望着殿外的雨幕，突然想起完颜宗望的话：
“宋人如今有了火器、神臂弩，再不是从前的软蛋了。”
他摸了摸腰间的刀，又看了看地上的雁尸，终于软了下来：
“大……宋大人，我、我错了。我这就回去禀告郎主，河北三镇……暂且不提。”
“滚！”
宋谦喝道：
“再敢来犯，便让你们的铁骑尝尝神臂弩的滋味！”
使臣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宋谦望着他的背影，对赵桓笑了笑：
“陛下，这便是‘以战止战’。”
赵桓点头：
“朕今日才算明白，为何百姓都说‘宋大人来了，咱们就不怕金人了’。”
退朝后，汴京的百姓挤在御街两旁，欢呼声响彻云霄。
卖糖葫芦的老汉举着糖葫芦喊：
“好！宋大人用神臂弩吓退了金使！”
卖茶汤的妇人舀了碗茶汤递给路人：
“你听说了吗？那弩能射穿三层铁甲！”
连平日里闭门的绣楼姑娘都扒着窗户，踮着脚喊：
“阿爹，快来看！金使的刀都被吓掉了！”
军器监的工坊里，工匠们正忙着赶制神臂弩。
主事的李师傅擦着额头的汗，对徒弟说：
“你瞧见没？今日金使来的时候，宋大人站在最前头，连伞都不打。
他说‘大宋的脊梁，不能弯’——咱们造的这弩，便是大宋的脊梁！”
徒弟用力点头：
“师傅，我明日便多做两张，争取月底前赶制出一百张！”
陈留县的田间，苏小妹正带着姑娘们算粮账。
李十一骑着马跑过来，大声喊：
“苏司谕！金使跑了！宋大人用神臂弩吓退了他们！”
姑娘们欢呼起来，阿菊婶子举着算盘喊：
“太好了！今年的粮税能少交两成！”
作者“爱看书的雪妹”推荐阅读《替天行道我坐上了皇位》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苏小妹笑着，从怀里掏出本子，在“女学”那页写下：
“十月廿三，金使退，神臂弩显威。民女愿学造弩，为大宋出力。”
深夜，宋谦坐在永昌宫的书案前，望着窗外的月亮。
赵芸端着碗热粥进来，轻声道：
“大人，今日金使走后，金国的探马己经撤回边境了。”
宋谦接过粥，喝了一口：
“梁先生怎么说？”
“梁先生说，金人内部不和，完颜宗望与完颜宗翰（注：金国名将，此处虚构矛盾）素来不和！
此次挑衅，多半是完颜宗望的个人行为。”
赵芸坐下说道：
“他还说，神臂弩的威慑力，能让金人至少三年不敢南下。”
宋谦点了点头：
“三年，足够了。”
他望着案头的《均田书》和《女学章程》：
“这三年，我要让河北三镇的百姓都分到田，让全国的女子都读上书，让大宋的军队再强十倍。”
赵芸靠在他肩头：
“您知道吗？今日我在宫门口，听见个卖菜的老妇人说：
‘宋大人要是生在我儿子那辈，咱们大宋哪会被金人欺负？’”
宋谦笑笑说道：
“就是让后世子孙提起今日，能说一句‘那是个好世道’。”
窗外，月亮升到了中天，把永昌宫的影子拉得很长。
宋谦望着影子里的“替天行道”西个大字，突然想起陈过庭临终前说的话：
“这世道，要变了。”
而现在，他看见这变化正从一支神臂弩开始——
从箭簇穿透雁翼的声响里，从百姓的欢呼声里！
从李十一的算盘珠里，从每一个大宋子民抬起头的模样里。
夜风卷着桂香，吹过汴京的街头。
卖糖葫芦的老汉哼起了新曲：
“神臂弩，射得远，金使吓破胆；
宋大人，有肝胆，大宋万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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