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谦从案头拿起陛下旨意:
“还有,陛下任命你为‘镇国大将军’,总领北方边防。
西北军的粮饷,由户部首接拨付,任何人不得克扣。”
种师道“咚”地跪下来,甲胄撞得地面咚咚响:“臣定不负陛下!”
三日后,雄州城外的田野上,浓烟滚滚。
三千西北军士兵举着火把,把成片的麦垛、谷仓点燃。
火舌舔着天空,把秋日的晴空染成橘红色。
百姓们站在十里外,看着自家的粮田被烧,有人哭,有人骂,却没人敢上前阻止——
他们知道,这是为了让金人没粮可抢。
种师道骑着马,沿着火场巡视。
他看见一个老妇抱着焦黑的麦秆哭,便翻身下马,把自己的干粮袋塞给她:
“大娘,这是军粮,您拿去吃。”
老妇颤抖着接过,咬了口硬邦邦的麦饼,突然跪下来:
“将军,您烧了我的粮,我……我对不起您!”
“大娘,”
种师道扶她起来:
“您看那边的壕沟。”
他指向白沟河方向:
“再过三日,那里会挖三道深沟,金人的马队掉进去,连人带马都得摔死;
您今日受的委屈,他日金人受了罚,便算是给您赔罪了。”
老妇抹了把泪:
“将军,俺信您。”
军器监的工坊里,工匠们正忙着赶制“震天雷”。
主事的李师傅擦着额头的汗,对徒弟说:
“你瞧见没?种老将军昨日来监工,说这雷要是成了,能把金人的营寨炸个稀巴烂。”
徒弟用力点头:
“师傅,我昨夜熬了半宿,把这药引子配得准准的。”
他指了指地上的铁球,里面装着火药和碎瓷片:
“这东西,能炸出三丈高的火苗,十里外都听得见响。”
“好!”
李师傅拍了拍他的肩:
“明日便送到雄州去。种老将军说了,要让金人知道,大宋的火器,比他们的铁骑更厉害!”
与此同时,汴京城外的军帐里,梁成甫正摆弄着龟甲和铜钱。
他占卜了半日,突然睁开眼,对宋谦笑道:
“大人,金人内部不和,完颜宗望与完颜宗翰素来争权。
此次南下,宗望想立功,宗翰却暗中掣肘。老臣算得,不出半年,金人必退。”
宋谦盯着龟甲上的裂纹,点了点头:
“梁先生说得有理。种老将军的坚壁清野,加上震天雷,便是要逼得他们不战自溃。”
雄州的夜,冷得像刀割。
种师道站在白沟河边,望着士兵们在挖壕沟。
月光下,三道深沟像三条巨蟒,蜿蜒着伸向远方。
他摸了摸腰间的剑,想起三十年前在西夏边境。
也是这样的夜晚,他带着士兵们修壕沟、埋伏兵。
等西夏骑兵来犯时,全歼在壕沟里。
“将军,”
身后传来声音。
是西北军的偏将:
“金人的探马来了。”
种师道眯起眼,望着远处的火光——
那是金人的营地。
他低声道:
“让他们来。咱们准备好,等他们进了壕沟,便放震天雷。”
三更时分,金人的骑兵队悄悄摸了过来。
队伍里有三百多骑,马背上驮着帐篷、粮草,还有几个金将抱着酒坛,哼着胡曲。
为首的千夫长举着火把,骂骂咧咧:
“宋人都是软蛋,连个像样的营寨都修不出来,咱们今晚就能睡个安稳觉!”
他话音未落,只听“轰”的一声巨响!
前方的壕沟里突然炸开一团火球,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碎瓷片像暴雨般射出来,砍在马腿上、人身上。
金兵的马受了惊,嘶鸣着乱窜,踩着战友的尸体冲进第二道壕沟。
又是一声炸响,第二道壕沟里的尖桩扎进了马腹。
金兵惨叫着摔下马,被后面的同伴踩成一团。
“是震天雷!”
千夫长吓得从马上摔下来:
“快撤!快撤!”
可己经晚了。
第三道壕沟里的伏兵冲了出来,西北军的刀枪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种师道骑着马,举着铁枪冲在最前头,大喝一声:
“杀!”
黎明时分,白沟河边躺满了金兵的尸体。
三百多骑只剩下不到五十人,连滚带爬地往回跑。
种师道站在尸堆前,望着天边的晨雾,对身边的偏将说:
“把金将的头割下来,挂在雄州城门上;
让金人知道,大宋的边防,不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汴京的早朝上,宋谦听着种师道的捷报,龙颜大悦。
赵桓举着酒杯,笑着说:
“种老将军真乃国之柱石!”
赵恒点了点头,目光扫过殿下的群臣:
“朕今日要告诉天下人——大宋的边防,固若金汤!金人若敢再来,便是自取灭亡!”
殿外传来欢呼声。卖糖葫芦的老汉举着糖葫芦喊:
“好!种老将军打了胜仗!”卖茶汤的妇人舀了碗茶汤递给路人:
“你听说了吗?金人被震天雷炸得屁滚尿流!”
连平日里闭门的绣楼姑娘都扒着窗户,踮着脚喊:
“阿爹,快来看!雄州的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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