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谦望着她眼里的泪，重重点头说道：
“忘不了，我宋谦今日来，就是要告诉你们——
若我称帝，第一件事便是开仓放粮，每户分三斗；
第二件事，免三年赋税；
第三件事，修水利、开荒田，让咱们有吃不完的粮！”
他举起手里的硬馍：
“这馍，是百姓的命；
这龙椅，是替百姓坐的！”
王老汉抹了把泪：
“宋帅说话算话？”
“算话。”
宋谦从怀里掏出块玉牌，正是传国玉玺的仿制品：
“这是我让人仿的玉玺，等朕称帝那日，便用它给你们盖‘免税令’。
你们要是信不过，便把这玉牌收着，等朕登基那天，拿来兑粮！”
人群中爆发出欢呼声。
李阿婆抱着孙儿给宋谦磕头：
“宋帅是大好人！我孙儿要是活了，定要给您磕三个响头！”
王老汉也跪下来，重重叩首：
“宋帅，我老汉给您烧高香！”
宋钦宗站在一旁，望着这场景，脸色越来越白。
他想起幼年时，太祖皇帝曾说：
“帝王之位，不是坐在龙椅上，是坐在百姓的炕头上。”
可他坐了三十年龙椅，却从未真正坐在百姓的炕头上。
此刻，宋谦蹲在泥地里，和百姓们说话，比他在御书房里读一百遍《资治通鉴》都更像皇帝。
“陛下，”
宋谦站起身，转向宋钦宗：
“百姓们等不及了。臣若再推辞，便是负了这天下。”
宋钦宗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李阿婆打断：
“陛下，宋帅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您要是不让他当皇帝，我们便跪死在这里！”
“对！”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替天行道我坐上了皇位百姓们齐声喊：
“跪死也不起来！”
宋钦宗望着跪成一片的百姓，突然笑了。
那笑里带着苦涩，也带着释然：
“宋爱卿，你说得对。这天下，该换主人了。”
他转身对身后的太监说：
“去把传国玉玺拿来。”
“陛下！”
宋谦慌忙跪下：
“臣不敢！”
“你当得起。”
宋钦宗把玉玺递给他：
“朕做了三十年皇帝，累了。你来做，朕放心。”
他望着百姓们：
“你们听着——从今日起，宋谦是我大宋的皇帝，他的话，便是朕的话！”
百姓们欢呼起来，有人把李阿婆的孙儿举过头顶。
有人把王老汉的儿子背在肩上。
李阿婆抹着泪，把硬馍塞进宋谦手里：
“宋帅，您吃，这是孙儿最后半块馍，您尝尝甜不甜……”
宋谦接过硬馍，咬了一口——又干又硬，却比他吃过的任何山珍海味都甜。
他望着百姓们脸上的笑容，突然想起陈过庭临终前说的话：
“这世道，要变了。”
而现在，他看见这变化正从宫门前的青石板开始——
从李阿婆的孙儿嘴里，从王老汉的儿子伤口里，从百姓们的欢呼声里，从每一个大宋子民抬起头的模样里。
宫门外的阳光越来越亮，把“请宋帅称帝”的牌子照得金灿灿的。
宋谦扶着李阿婆站起来，又帮王老汉抱起儿子。
他的龙袍上沾着泥，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像皇帝。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宋谦望着天上的启明星，轻声道：
“阿敏，念安，朕要带你们来看这新的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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