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的晚餐时间，人声鼎沸。林羽辰端着餐盘，刚坐下没多久，就听到隔壁桌有人小声议论。
“就是他？那篇《重力与自由落体实验优化》的论文，是他发的？”
“对，县里公众号都转了，说什么省重点实验室要请他去分享经验。”
“牛啊，高一就这么炸裂，高二高三的脸往哪搁啊？”
林羽辰夹了口菜，淡淡笑了笑。他己经习惯了这种窃窃私语，不骄不躁，也不急着解释，空间系统在脑海中微微震荡，仿佛也在对外界的喧嚣不以为然。
沈若溪端着餐盘坐过来，甩了甩额前的碎发：“看来你这风头，一时半会儿是压不住了。”
“风头是他们看得太高了，真正的东西，还没拿出来。”林羽辰说得平静，可眼底的光却藏不住。
沈若溪咬了口饭团，抬眸：“你这话，要是让其他人听见，非得说你装逼。”
林羽辰不以为意，继续吃饭。空间的第二层，己经彻底激活。知识之海每日滚动刷新，那些原本要花几周才能啃下的难点，现在只需半晚，就能融会贯通。
饭后，两人没有立刻回宿舍，而是照例沿着教学楼后的小道散步。秋风吹过，桂花香弥漫在空气里。
沈若溪突然说：“你怎么突然这么厉害了，是不是偷偷补课了？”
林羽辰瞥了她一眼，笑道：“就是多看书，多练习呗。”
“我知道你不一样，但没想到……这么不一样。”沈若溪低头，声音有些轻，“你要是继续这么下去，怕是以后没人能追得上你了。”
“那就让他们追。”林羽辰轻描淡写地说。眼神却落在前方不远处，一群高二学生正在热火朝天地讨论他那篇论文。有人还拿着他在期中考试后被贴出来的成绩单，照片上赫然印着：年级第一。
这就是现在的局面——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县中学生，到全校最瞩目的名字，只用了一个学期不到。
然而，真正的风暴还没来。
夜自习后，林羽辰没有急着睡。他回到宿舍，关上灯，进入空间。第二层的书架上，多了一本泛着微光的书——《数理化综合提升·精进篇》。他伸手一碰，大量公式、推演、实验细节化作细流灌入脑海。
不到两个小时，所有内容烂熟于心。
与此同时，第三层的封印，出现了第一道裂痕。
——还有一周，就要迎来市里重点中学的联考邀请赛。那是一场检验真正实力的舞台。不是县城小打小闹，而是各县一中的顶尖选手齐聚。
林羽辰合上书，嘴角扬起一抹弧度：“终于要有点意思了。”
第二天，风声彻底炸开。班主任在早读时特意提了一句：“这次市里联考，我报名了你和沈若溪，你们好好准备，这关系到我们学校明年的重点名额分配。”
“沈若溪就不说了，年级前几稳得很。林羽辰，你可别掉链子。”
全班哄笑。谁都知道这话是客气话——林羽辰掉链子？现在全校谁敢这么说。
放学时，几名高三的学长学姐特地跑来找他：“兄弟，到时候联考咱们得抱你大腿了，别放水啊！”
“你们也不差。”林羽辰笑笑，没有多说。他知道，这些所谓的“恭维”，不过是风向变了。曾经没人注意的他，现在成了他们寄托希望的人。
晚上，沈若溪来找他，一脸认真：“林羽辰，这次联考，不只是你们的事。县里几个学校都盯着你了。”
“越是这样，越得赢。”林羽辰淡淡道。语气不重，却有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沈若溪沉默片刻，轻声笑道：“你这个人啊，总是说得轻描淡写，实际上心里早就有盘算了吧？”
“想知道？”
“说说看。”
林羽辰目光微沉：“这次我要拿的不只是第一名，我要拿一个让他们心里发颤的第一。”
“多狠？”
“狠到他们不敢再把县中和那些重点市中放在一档。”
沈若溪怔了怔，随后笑了：“行，那我等着看。”
夜深人静时，林羽辰一个人走在校园的小径上。路灯光在地面投出长影，微风拂过耳畔。他想起空间第三层那道裂缝——或许，联考，就是钥匙。
这一次，他不打算低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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