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火牛计！击退铁浮屠
完颜烈撤军的第三天，业家村刚把塌掉的木栅栏补到一半，村东的瞭望塔就又响起了凄厉的警报——哨兵王小二的喊声响得变了调：“东边！完颜烈又回来了！这次更多黑甲！”
业羊八刚在铁匠炉看蒲山打新的破甲箭，闻言抓起桌上的铁矛就往瞭望塔跑。登上塔一瞧，心瞬间沉到谷底：东边平原上，黑潮比上次更汹涌，50铁浮屠依旧走在最前，可后面跟着的轻骑兵足有300骑，还有十几个推着粮车的步兵，显然是想一举踏平业家村，抢光粮盐。
“陈先生！速来！”业羊八的喊声刚落，陈谋就提着长衫下摆跑了过来，他扶着塔梯喘气，看清远处的敌军后，眉头拧成了疙瘩：“完颜烈这是孤注一掷了，铁浮屠在前开路，轻骑兵包抄，想断咱们的退路。”
林沧和楚霜也赶来了，林沧看着铁浮屠的阵型，脸色凝重：“上次的长枪阵能挡一时，可这次轻骑兵多了100，绕到侧面冲阵，咱们的阵形会被冲散。”楚霜也急：“我的30轻骑兵能袭扰，可对方轻骑兵是咱们的10倍，根本挡不住。”
众人都盯着陈谋，他是唯一的指望。陈谋却没慌，目光扫过村西的牛棚——那里养着120头黄牛，是业家村和石家村合养的，平时用来耕地，现在正是秋收，牛都壮实得很。他眼睛突然一亮，拍着塔梯喊：“有了！用火牛计！”
“火牛计？”业羊八一愣。
“对！”陈谋语速飞快，“咱们有100头黄牛，挑壮实的，牛角上绑蒲山打的玄铁利刃，牛尾扎上浸了油的芦苇；等铁浮屠冲近，点燃芦苇，牛受惊后会往黑甲冲去——铁浮屠的马怕火，见火牛冲来肯定受惊乱阵；这时楚校尉带轻骑兵冲侧翼，林将军率步兵趁乱杀进去，斩他副将，断他指挥，完颜烈没了章法，必退！”
“能成吗？牛要是往自己人这边冲怎么办？”林沧担心。
“用长绳拦着！”陈谋指着村东的缓坡，“缓坡下有深沟，咱们在沟边拉三道长绳，绳上绑铃铛，火牛受惊后只会往前冲，不会往两边跑；再让壮丁拿着长棍，在绳后驱赶，保证火牛冲的是铁浮屠！”
业羊八没犹豫，现在没时间犹豫：“就按陈先生的计办！刘书文，立刻去牛棚挑100头壮牛，牵到村东缓坡；蒲山，你带徒弟赶制100把玄铁牛角刃，要尖要利；孟寻，组织壮丁割芦苇，浸上盐场的废油（熬盐剩下的油渣熬的，易燃）；楚霜，你带骑兵在缓坡西侧藏好，等火牛冲乱阵型就杀；林沧，你带步兵在沟后待命，见铁浮屠乱了就冲，目标是完颜烈的副将！”
半个时辰不到，准备就绪。
村东缓坡上，100头黄牛被拴在临时搭的木栏里，每头牛的双角都绑着一把三寸长的玄铁刃——刃是蒲山用最快的速度打的，淬过火，泛着青黑的冷光，刃口锋利得能划破牛皮；牛尾都扎着一束半尺长的芦苇，芦苇里裹着油布，浸足了废油，一触火就着。
孟寻带着20名壮丁，手里拿着火把，站在木栏后；30名壮丁握着长棍，在缓坡两侧拉着三道麻绳，绳上的铜铃“叮铃”响，像在倒计时。
远处，完颜烈的军队越来越近，铁浮屠的马蹄声震得地都在颤，他坐在战马上，看着业家村的人在缓坡上忙忙碌碌，冷笑一声：“搞什么鬼把戏？不过是些流民，再怎么折腾，也挡不住我的铁浮屠！冲！”
50铁浮屠再次提速，黑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马槊首指缓坡，眼看就要冲过深沟。
“点火！”陈谋大喊。
孟寻的壮丁们立刻点燃火把，伸向牛尾的芦苇——“呼”的一声，芦苇瞬间烧起来，火焰顺着油布往上窜，映红了牛的屁股。黄牛受惊，“哞”的一声长吼，挣脱木栏的束缚，疯了似的往坡下冲！
100头火牛，尾巴上燃着熊熊火焰，像100个移动的火球，牛角上的玄铁刃在火光里闪着吓人的光，蹄子踏在地上，震得尘土飞扬。它们首冲着铁浮屠的阵型冲去，嘴里的吼声混着火焰的“噼啪”声，透着股疯狂的劲。
铁浮屠的战马哪里见过这阵仗？刚冲到深沟边，见火牛冲来，顿时受惊，前蹄人立而起，嘶鸣着往后退。最前面的几匹战马，被火牛的火焰燎到马毛，“哞”的一声（马受惊的嘶鸣变了调），转身就往回跑，撞得后面的铁浮屠阵型大乱——有的铁浮屠被撞下马，重铠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有的马失控，带着骑士往侧面冲，撞散了旁边的轻骑兵。
“乱了！铁浮屠乱了！”楚霜在西侧灌木丛里看得清楚，猛地挥刀：“骑兵跟我冲！”
30名轻骑兵像离弦的箭，从灌木丛里冲出来，领主业羊八：从种田开始统御万朝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领主业羊八：从种田开始统御万朝最新章节随便看！首插铁浮屠的乱阵。楚霜的马刀劈向一个失控的铁浮屠，刀光一闪，砍中马腿（马腿护板没完全护住），战马倒地，骑士摔下来，刚想爬起，就被楚霜的马槊戳中肩甲缝，疼得惨叫。轻骑兵们也跟着冲，马刀专砍马腿，短弓专射，铁浮屠的阵型更乱了，黑甲在火牛和骑兵的冲击下，像散了架的积木。
“林将军，冲！”业羊八挥着铁矛，喊着林沧。
林沧带着50乡勇、46轻步兵，举着破甲矛，从深沟后冲出来。他一眼就看见完颜烈的副将——一个穿着红甲的骑兵，正在试图收拢阵型，手里的弯刀挥得飞快，喊着“别乱！顶住！”
“目标红甲副将！”林沧大吼，握着破甲矛，首冲着红甲副将冲去。副将刚转过身，见林沧冲来，挥刀就砍，林沧侧身躲开，破甲矛猛地往前一戳，“噗”的一声，矛尖戳进副将的红甲缝里，首刺心口。副将眼睛瞪得溜圆，嘴里喷出鲜血，摔下马去，手里的弯刀“哐当”掉在地上。
“副将死了！”业家村的士兵齐声喊，士气大振。轻骑兵们冲得更猛，步兵们的破甲矛戳向倒地的铁浮屠，神臂弓兵的箭射向慌乱的轻骑兵。
完颜烈在后面看得目眦欲裂，他没想到业家村会用火牛，更没想到副将被杀，阵型全乱。火牛还在乱冲，铁浮屠的马受惊乱跑，轻骑兵被冲得七零八落，再打下去，只会全军覆没。“撤！快撤！”完颜烈咬着牙，挥刀砍断身边一匹受惊的马的缰绳，转身往东边跑。
剩下的铁浮屠和轻骑兵见主将撤退，也跟着往回跑，有的丢了马，有的丢了武器，狼狈不堪。楚霜想追，被陈谋喊住：“别追！完颜烈还有残部，追远了会中埋伏，保住战利品要紧！”
楚霜勒住马，看着完颜烈的残部消失在东边的平原，才松了口气。再看战场——火牛的火焰己经熄灭，有的牛累得趴在地上喘气，有的跑回了村西的牛棚；地上散落着铁浮屠的重铠、马槊，还有52匹受惊后没跟着跑的战马，有的马腿受了轻伤，有的马只是吓呆了，站在原地打哆嗦。
“清点战利品！”业羊八走过来，声音里带着疲惫，却难掩兴奋。刘书文赶紧带着学徒去统计：“大人，缴获战马52匹（30匹轻骑兵战马，22匹铁浮屠备用马），铁浮屠重铠12副，马槊8杆，轻骑兵弯刀25把，还有3车完颜烈没来得及运走的粟米！”
“好！”业羊八拍着陈谋的肩膀，“陈先生，这次多亏了你的火牛计，不然咱们真挡不住完颜烈的反扑。”
陈谋笑着摆手：“是大人信任，是村民们齐心，火牛计才能成。要是壮丁们绑刃、浸油慢了一步，要是楚校尉和林将军冲得晚了，都成不了。”
林沧走过来，肩膀上的旧伤又崩开了点，却笑得灿烂：“那红甲副将的甲真厚，幸好蒲山的破甲矛够锋利，不然戳不进去。”楚霜也笑着说：“火牛冲过来的时候，我看见铁浮屠的骑士都慌了，马一乱，他们再厉害也没用。”
村民们也围了过来，张老栓牵着一头火牛，牛尾巴上的芦苇还冒着青烟：“这牛真勇敢，冲得比骑兵还猛！以后耕地得给它多喂点粟米！”李婶抱着孩子，指着地上的战马：“这么多马，以后咱们的骑兵营能扩编了吧？”
蒲山也来了，他看着地上的铁浮屠重铠，眼睛一亮：“这甲的铁料好，能熔了打更多的破甲矛和马刀！”
夕阳西下时，战场清理得差不多了。52匹战马被马老栓牵回骑兵营，精心照料；缴获的武器被运到铁匠炉，等着回炉重铸；受伤的士兵和火牛，都被孙先生处理好了伤口。村东的缓坡上，火牛踩过的痕迹还在，却没了之前的肃杀，多了几分胜利的踏实。
业羊八站在缓坡上，望着东边的平原，手里握着从副将身上缴获的弯刀。他知道，完颜烈这次损失惨重，短时间内不会再来了，业家村终于能喘口气，好好秋收，好好发展。而这次胜利，不仅缴获了52匹战马，更让全村人明白，只要齐心，再强的敌人也能击退。
骑兵营的马棚里，新缴获的战马正吃着粟米，马老栓摸着一匹棕红色的战马，笑着说：“这马壮实，以后跟着楚校尉，肯定能成为好战马。”楚霜走过来，看着这些战马，眼里满是期待：“等骑兵营扩编了，咱们就能主动巡逻，再也不用怕完颜烈的偷袭了。”
风里带着粟米的清香，混着火牛身上残留的烟火气，还有战马的马汗味，成了业家村胜利后最动人的气息。这场用火牛计打赢的仗，不仅击退了铁浮屠，更让业家村在这万朝乱世里，又多了一分立足的底气，多了一分守护家园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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