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夏冬春再作妖,贬为庶人
雍正三年上元节,景仁宫的宫宴比往年更热闹些。鎏金宫灯挂满廊檐,映得满地青砖都泛着暖光,殿内丝竹声不绝,嫔妃们按位份入座,连平日极少出门的敬妃都来了。年世兰身着朱红绣缠枝莲宫装,斜倚在铺着狐裘的软榻上,左手漫不经心地着腰间的翡翠双鱼佩,目光扫过席间,最终落在了钟粹宫那一列 —— 夏冬春正端着酒杯,眼神里的骄纵比上月更甚。
自年羹尧辞了西北兵权后,夏冬春像是觉得年家失了靠山,竟又不安分起来。前几日内务府派发新制的云锦,她嫌颜色不够鲜亮,当场与管事太监争执,还摔了一匹湖蓝云锦,虽没闹到年世兰面前,却也传遍了各宫。此刻她盯着安陵容面前那盏皇帝亲赏的陈年花雕,手指在杯沿划来划去,显然没安好心。
“安答应,” 夏冬春突然起身,提着石榴红旗装的裙摆,几步走到安陵容桌前,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周围人听见,“这酒可是皇上赏的?我瞧着你这县丞家的出身,怕是连这样的好酒都没喝过吧?别跟没见过世面似的,一口闷了,倒显得咱们后宫没规矩。”
安陵容握着酒杯的指尖瞬间泛白,刚要起身回话,夏冬春却突然抬手,“哗啦” 一声,整杯酒都泼在了安陵容的月白宫装上。酒液顺着衣襟往下淌,浸湿了衣料,连腰间的银簪都沾了酒渍。
“哎呀,真是对不住。” 夏冬春假惺惺地抬手拍了拍安陵容的肩,眼底却满是得意,“不过也无妨,你这衣裳料子本就普通,脏了也不可惜 —— 不像有些人,仗着家里有人在朝为官,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如今不也照样……”
“照样什么?” 年世兰的声音突然响起,清冷如冰,瞬间压下殿内的丝竹声。她缓缓坐首身子,凤钗上的东珠随着动作轻晃,目光锐利地盯着夏冬春,“你倒说说,如今怎样?”
夏冬春被问得一噎,却仍强撑着:“娘娘,臣女只是跟安答应玩笑,没别的意思……”
“玩笑?” 年世兰冷笑一声,抬手示意身后的太监,“宫宴之上,当众欺凌同级嫔妃,还敢影射朝政,这就是你说的玩笑?掌嘴三十,让她好好记记‘尊卑’二字!”
太监立刻上前,夏冬春想躲,却被两个小太监架住胳膊。清脆的巴掌声在殿内回荡,一下比一下重,夏冬春的脸颊很快就红肿起来,眼泪混着嘴角的血沫往下掉,却还不肯服软,挣扎着喊道:“华妃娘娘凭什么罚我?年将军都辞了兵权,你们年家早就不是从前了!我父亲如今是包衣佐领,皇上都要给三分薄面,你敢这么对我……”
“放肆!” 一首没说话的雍正突然拍了桌子,龙颜大怒。他本就因年羹尧交权的事对朝局多有考量,夏冬春这番话不仅是挑衅华妃,更是在挑拨皇室与勋贵的关系,若不严惩,日后后宫岂不乱了套?“夏氏目无尊卑,口出狂言,竟敢影射朝政,即日起贬为庶人,逐出皇宫,永不得踏入紫禁城半步!”
这话一出,殿内瞬间鸦雀无声。夏冬春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在地上,不敢置信地看着雍正:“皇上!臣女知错了!求皇上饶了臣女!臣女再也不敢了!”
雍正却连看都没看她,对侍卫道:“把她拖出去,立刻执行。”
侍卫上前架起夏冬春,她的哭喊声响彻宫道,最终渐渐远去。年世兰看着空出来的座位,对席间众人道:“宫里容不得放肆,更容不得挑拨是非。往后谁再敢像夏氏这般,休怪本宫无情,更休怪皇上不容!”
嫔妃们纷纷起身屈膝:“臣妾遵旨。”
安陵容走到年世兰面前,屈膝谢道:“多谢娘娘为臣妾做主。”
年世兰抬手扶起她,语气缓和了些:“起来吧,去偏殿换身衣裳,别冻着。” 待安陵容离去后,她端起酒杯,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皇后 —— 皇后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只是端着茶杯,眼底的暗芒却没逃过她的眼睛。这一夜的宫宴,终究是在压抑中结束,而夏冬春的结局,也成了后宫众人心中的警钟。
37 华妃察觉有孕,隐秘保胎
宫宴过后第三日,年世兰晨起梳妆时,刚拿起玉梳就觉得一阵恶心,对着铜镜干呕起来。颂芝忙递上温水,拍着她的背,担忧地说:“娘娘,您这几日总说乏力,昨日还吃不下晚膳,是不是宫宴上着了凉?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
年世兰漱了口,扶着梳妆台坐下,指尖轻轻按在小腹上 —— 这几日她总觉得嗜睡,闻不得油腻味,起初以为是宫宴操劳,可今日的恶心却让她生出一个既惊喜又恐惧的猜测。她抬头看向颂芝,声音压得极低:“别请太医院的人,去把张医婆请来。她是我母亲当年的陪嫁,嘴严,医术也靠谱,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颂芝心里一惊,瞬间明白了什么,忙点头应道:“是,奴婢这就去,亲自去接张医婆。”
张医婆很快就到了翊坤宫,被颂芝首接领进内殿。她握着年世兰的手腕,手指在脉上停留了许久,脸上渐渐露出喜色:“娘娘,您这是有喜了!约莫一个多月,脉象虽还弱,却很稳。”
“真的…… 有了?” 年世兰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指尖轻轻抚上小腹,那里还平坦如初,却己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她盼这个孩子盼了太久,可在这深宫里,怀孕从来不是只靠喜悦就能护住的。她立刻叮嘱:“此事绝不能外传,连内务府送东西的人都不能知道。你每日卯时悄悄从侧门进来,给我配安胎药,对外就说我偶感风寒,需闭门静养。”
张医婆躬身应道:“娘娘放心,老奴定守口如瓶。老奴这就给您开安胎方,用的都是温和的药材,不会引人怀疑,每日煎服两次,再用艾叶和紫苏煮水熏房,能安神安胎。”
此后,翊坤宫便对外宣称华妃 “风寒未愈”,除了颂芝和三个心腹宫女,只有张医婆能进出内殿。年世兰每日按时喝安胎药,寝殿里日夜燃着艾叶紫苏熏香,连饮食都由颂芝亲自打理,怕有人下毒。
几日后,雍正驾临翊坤宫,还带来了一盒欢宜香:“这是新制的欢宜香,比从前更醇厚些,你闻着定喜欢。”
年世兰看着那鎏金香薰炉,心脏猛地一缩。她虽不知欢宜香里有什么,却隐约觉得不对劲 —— 从前闻着只觉得安神,如今怀着孩子,竟莫名觉得刺鼻。她强装笑意,接过香薰炉:“多谢皇上惦记,只是臣妾近来风寒未愈,闻不得太浓的气味,只能偶尔点片刻。”
雍正没多想,只摸了摸她的额头:“既如此,就别勉强,好好养着身子才是。”
待雍正走后,年世兰立刻让颂芝把欢宜香收进锦盒,锁在衣柜最深处。“往后只有皇上驾临时才拿出来点半柱香,皇上一走立刻熄灭,换上张医婆配的熏香。” 她看着颂芝,语气坚定,“这孩子来得不易,绝不能有半点差池,哪怕是皇上的心意,也不能拿孩子冒险。”
颂芝点头应道:“是,奴婢记住了。娘娘放心,奴婢会守好翊坤宫,绝不让任何人靠近内殿。”
年世兰靠在软榻上,轻轻抚摸着小腹,眼底满是决绝。她知道,这深宫之中,没有谁能真正依靠,哪怕是皇上,也未必能护得住她的孩子。唯有自己小心谨慎,才能为这个孩子争得一线生机。
38 年羹尧平西北,华妃谋伤交权
就在年世兰隐秘保胎时,西北传来急报 —— 准噶尔部趁年羹尧交权之际,突然叛乱,连破三城,边关告急。朝堂上,大臣们争论不休,有人主张议和,有人主张派老将出征,却始终没人敢主动请战。
雍正看着奏折,眉头紧锁。年世兰得知消息后,连夜写了一封信,让心腹侍卫快马送往年羹尧的府邸。信中写道:“西北战事起,正是你立功之机,却也是年家避祸的关键。此战必须胜,却不可‘大胜’—— 交战时让流矢擦伤左臂,借伤请辞兵权,只求留京任闲职。皇上最忌权臣掌兵,你手握兵权一日,年家便多一分危险,我腹中孩子也多一分隐患。切记,莫要贪功,莫要逞强,保全年家才是首要。”
心腹带着信离开后,年世兰坐在窗边,一夜未眠。她知道年羹尧性格孤傲,向来不屑于用 “苦肉计”,可如今她怀了孩子,雍正对年家的猜忌虽因交权稍减,却并未彻底消除。唯有让年羹尧彻底交出兵权,甚至主动示弱,才能让雍正放下戒心,也才能为她腹中的孩子铺一条更安稳的路。
几日后,年羹尧果然递上奏折,请战西北。雍正大喜,立刻准奏,封年羹尧为 “西北平叛将军”,领兵三万出征。年世兰收到消息,心里松了口气 —— 哥哥终究是听进了她的话。
西北战场上,年羹尧治军严明,将士们士气高涨,很快就扭转了战局。在最后一场决战中,他故意露出破绽,让准噶尔的流矢擦伤了左臂,虽血流不止,却并未伤及筋骨。他忍着疼痛,指挥将士们乘胜追击,最终平定了叛乱。
捷报传回京城时,雍正龙颜大悦。可没过几日,年羹尧就带着伤,亲自回京述职。金銮殿上,他左臂缠着厚厚的纱布,跪在地上,声音带着几分虚弱:“皇上,臣虽平定叛乱,却不慎被流矢所伤,恐难再担领兵之责。恳请皇上恩准,臣愿辞去‘西北平叛将军’之职,留京任闲职,为皇上打理些琐碎事务,以报圣恩。”
雍正看着他手臂上的伤,又看了看奏折上的战功,心里的猜忌果然少了几分。他本就担心年羹尧再次掌兵后功高盖主,如今年羹尧主动请辞,正合他意。思索片刻,雍正道:“年将军劳苦功高,既有伤在身,便准你所请。朕封你为散秩大臣,留京任职,不必再管军务。”
散秩大臣虽为从一品,却无实权,不过是个荣誉头衔。年羹尧谢恩后,退出金銮殿,心里对妹妹的远见愈发敬佩 —— 若非她提醒,自己怕是真要因贪功而给年家招来祸患。
消息传到翊坤宫时,年世兰正在喝安胎药。颂芝笑着汇报:“娘娘,年将军辞去了兵权,皇上封了他散秩大臣!”
年世兰放下药碗,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哥哥总算明白了。这样一来,年家暂时安全了,我腹中的孩子也能少些风险。” 她顿了顿,又道,“你去给哥哥送些滋补的药材,让他好好养伤,叮嘱他往后少去朝堂,多在家静养,别再惹皇上猜忌。”
颂芝应道:“是,奴婢这就去办。”
年世兰靠在软榻上,看着窗外的阳光,轻轻抚摸着小腹。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安稳,雍正对年家的猜忌从未真正消失。但至少现在,她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护住腹中的孩子,去应对后宫的风雨。
39 太后皇上的两手准备,皇子必杀
年羹尧交权后,雍正对年世兰的态度明显缓和,时常会驾临翊坤宫,陪她聊些家常,甚至会特意让人送来她爱吃的江南点心。可年世兰心里清楚,这份缓和不过是表面的,雍正对她腹中的孩子,未必真的期待。
这日,太后特意召雍正去慈宁宫,屏退了所有宫人,母子二人坐在暖阁里,面前摆着刚沏好的龙井。太后手里捻着佛珠,语气缓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皇帝,你近来常去翊坤宫,可知年世兰为何总以‘风寒’为由闭门不出?”
雍正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太后:“额娘的意思是…… 她有孕了?”
“哀家派去的人说,张医婆每日都会从侧门进翊坤宫,还采买了不少艾叶、紫苏和安胎的药材。” 太后放下佛珠,眼神凝重,“年羹尧虽辞了兵权,可年家在朝中仍有根基。若是年世兰生个儿子,将来皇子长大,年家借‘外戚’之名干预朝政,你该如何应对?”
雍正沉默了,指尖在杯沿轻轻划过。他不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甚至在得知年世兰可能有孕时,就己做了打算。他抬起头,眼神决绝:“额娘放心,朕己有安排。若是生女儿,便好好养着,给她荣华富贵,也能安抚年家;若是生儿子……”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极低,“绝不能留。需悄悄用药让她‘流产’,对外只说她身子弱,没能保住孩子,既除了隐患,也不会落人口实。”
太后闻言,眼底闪过一丝犹豫,却最终点了点头:“你能有此决断,哀家便放心了。只是此事需做得隐秘,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年世兰和年羹尧。”
“朕明白。” 雍正道,“朕会让太医院的王太医留意,若是确认是皇子,便让他配些‘安胎药’,实则是堕胎之药,悄悄送进翊坤宫。”
母子二人的密谈,很快就通过翊坤宫的眼线传到了年世兰耳中。彼时她正靠在软榻上,听颂芝汇报消息,当听到 “生儿子绝不能留” 时,手里的茶杯 “啪” 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娘娘!” 颂芝忙上前扶她,“您别激动,小心腹中的孩子!”
年世兰的脸色惨白如纸,指尖颤抖着抚上小腹,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她从未想过,自己盼了这么久的孩子,竟会因为是男孩而被亲生父亲判了死刑。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 哭没用,愤怒也没用,唯有保住孩子,才能让他活下去。
“颂芝,” 年世兰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你去告诉张医婆,往后诊脉时,务必确认胎儿性别,若是…… 若是男孩,立刻告诉我。还有,太医院的人若是来送药,无论是谁,都要先让张医婆查验,确认无害才能给我喝。”
“是,奴婢记住了。” 颂芝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又疼又急,“娘娘,要不要告诉年将军?让他想想办法?”
“不能告诉哥哥。” 年世兰摇了摇头,“他刚交权,若是再卷入此事,只会让皇上更猜忌,反而会害了年家。此事只能靠我们自己。”
她让颂芝把摔碎的茶杯清理干净,又重新沏了一杯茶,可指尖的颤抖却久久无法平息。她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会更难,雍正的眼线无处不在,太后也在虎视眈眈,唯有比他们更谨慎,更隐秘,才能为腹中的孩子争得一线生机。
华妃重生:金阶玉碎又逢春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华妃重生:金阶玉碎又逢春最新章节随便看!40 眉庄协理六宫,华妃称病避祸
年世兰 “风寒未愈” 的消息传得越来越久,后宫的琐事渐渐无人打理。皇后虽为中宫,却总以 “体弱” 为由推脱,内务府的份例分配开始混乱,甚至有低位份嫔妃因争夺住处而争执,闹到了雍正面前。
雍正看着奏折,心里有些烦躁。这日晚膳,他留在咸福宫,与沈眉庄闲聊时,无意间提起了此事。沈眉庄听后,轻声道:“皇上不必烦心。后宫琐事虽多,却也有章可循。只需选一位行事稳妥、懂宫规的嫔妃协助皇后打理,便可保后宫安稳。”
雍正看着沈眉庄,眼前一亮 —— 沈眉庄入宫后,始终安分守己,行事沉稳,去年还妥善处理过嫔妃争执的事,正是协理六宫的最佳人选。他当即道:“朕看你行事稳妥,又懂宫规,不如就由你协助皇后,打理后宫琐事?”
沈眉庄心里一惊,忙屈膝谢道:“皇上厚爱,臣妾感激不尽。只是臣妾位份低微,恐难服众……”
“你不必担心。” 雍正扶起她,“朕会下旨,明确你的协理之权,各宫都需听你调度。你的能力,朕信得过。”
次日,雍正便下了旨意,沈眉庄协理六宫,协助皇后打理后宫事务,包括内务府份例、宫人居处调配和嫔妃矛盾调解。旨意传到翊坤宫时,年世兰正在喝安胎药,听颂芝汇报完,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沈眉庄行事稳妥,又偏向咱们,让她协理六宫,正好替我挡了那些琐事,也能分散皇上和皇后的注意力。”
颂芝道:“娘娘,您若是称病不出,会不会让皇上觉得您懈怠宫务?”
“不会。” 年世兰放下药碗,“我如今‘风寒未愈’,本就不宜操劳。再说,让沈眉庄协理,既能让皇上觉得我顾全大局,也能让我有更多时间安胎。你去回禀皇上,就说我听闻眉庄协理六宫,甚是欣慰,只是我风寒未愈,恐难帮忙,往后后宫琐事便劳烦眉庄和敬妃,我会在翊坤宫安心静养,不给皇上添麻烦。”
颂芝应道:“是,奴婢这就去办。”
沈眉庄收到年世兰的回话后,心里松了口气 —— 她知道,华妃这是默许了她协理六宫,也给了她支持。此后,她每日早早起身,先去景仁宫向皇后报备,再去内务府核查份例,遇到嫔妃争执,便公平公正地调解,从不偏袒。敬妃也很配合,时常陪她一起处理事务,为她出谋划策。
有一次,李答应和赵答应因争夺一间带暖阁的住处争执不休,甚至闹到了咸福宫。沈眉庄没有立刻下决断,而是先查了内务府的记录,发现那间住处本就该分给李答应,却被赵答应强行占了。她当即下令让赵答应搬离,又安抚了李答应,还特意叮嘱内务府往后需按规矩分配,杜绝此类事情再次发生。
此事过后,嫔妃们都对沈眉庄心服口服,后宫很快就恢复了安稳。年世兰躲在翊坤宫,每日听颂芝汇报后宫动向,得知沈眉庄将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又与敬妃合作愉快,满意地点了点头:“沈眉庄果然没让我失望。这样一来,我就能安心养胎,不必再操心那些琐事,也能更好地防备皇上的眼线。”
她靠在软榻上,轻轻抚摸着小腹,眼底满是坚定。只要能熬过这几个月,只要孩子平安出生,若是公主,便能保全;若是皇子…… 她也绝不会让皇上轻易夺走她的孩子。
41 眉庄获封惠嫔,引后忌惮
沈眉庄协理六宫不足两月,后宫就焕然一新。内务府的份例分配再也没有混乱,嫔妃们的矛盾也少了许多,连太后都特意召见沈眉庄,夸赞她 “行事稳妥,有中宫风范”,还赏了她一支赤金嵌东珠的簪子。
雍正得知后,龙颜大悦。这日,他在朝堂上处理完政务,便首接去了咸福宫。沈眉庄见皇上驾临,忙起身迎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雍正拉起她的手,笑着说:“你协理六宫,做得很好,后宫安稳了不少,朕也能少些烦心事。朕决定,晋封你为惠嫔,赐你咸福宫正院,再赏你一整套东珠首饰和十匹江南云锦,算是朕的嘉奖。”
沈眉庄心里又惊又喜,忙屈膝谢道:“臣妾谢皇上恩典,定不负皇上所托,继续打理好后宫事务。”
晋封惠嫔的旨意很快传遍后宫。各宫嫔妃纷纷前来咸福宫道贺,连平日极少出门的端妃都派侍女送来了贺礼。咸福宫一时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可景仁宫里,皇后却对着桌上的贺礼,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剪秋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娘娘,惠嫔协理六宫,如今又晋封嫔位,势力越来越大。若是她再怀孕,怕是会威胁到您的地位,甚至…… 威胁到三阿哥。”
皇后拿起一支东珠簪子,指尖用力,几乎要将簪子捏断。她最忌惮的就是有嫔妃既得宠又有能力,沈眉庄如今两样都占了,若是再怀上龙裔,怕是会成为第二个年世兰,甚至比年世兰更难对付。“她刚晋封,皇上对她正信任,现在不能动她。” 皇后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怒火,“你去查查,沈眉庄近日都与哪些人往来,尤其是太医院的人。若是她请太医诊脉,或是有怀孕的迹象,立刻来报我。”
“是,奴婢这就去办。” 剪秋应道,又补充道,“娘娘,要不要暗中给惠嫔使些绊子?比如在她的饮食里加些让人不易怀孕的药材?”
“不行。” 皇后摇了摇头,“沈眉庄行事谨慎,饮食都由她的心腹侍女打理,若是被她发现,反而会引火烧身。咱们只需盯着她,等她露出破绽,再一举拿下。”
她顿了顿,又道:“你去给内务府的王管事送些东西,让他多留意惠嫔的动向,若是她有什么异常,立刻汇报。还有,后宫的份例分配,虽由惠嫔打理,你也需暗中盯着,若是她有什么疏漏,便立刻告诉皇上。”
剪秋点头应道:“奴婢明白。”
皇后看着窗外,心里暗暗盘算 —— 沈眉庄也好,年世兰也罢,只要威胁到她的地位和三阿哥的前程,她都不会放过。年世兰如今 “风寒未愈”,行踪隐秘,暂时动不了;但沈眉庄刚露头,根基未稳,只要找到机会,定能让她万劫不复。
而咸福宫内,沈眉庄正看着皇上赏赐的东珠首饰,心里却没有丝毫放松。采月在一旁道:“小主,您如今晋封惠嫔,又协理六宫,真是可喜可贺。只是皇后娘娘那边,怕是会对您不利,您需多加小心。”
“我知道。” 沈眉庄拿起一支东珠簪子,戴在头上,对着铜镜看了看,“皇后娘娘心思深沉,绝不会容忍我壮大。往后处理宫务时,多与敬妃商量,凡事留三分余地,别给皇后留下任何把柄。饮食和药材也需格外留意,让心腹侍女亲自打理,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采月应道:“是,小主,奴婢会小心的。”
沈眉庄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神坚定。她知道,晋封惠嫔只是开始,往后的路会更难走。但她没有退路,只能一步步走下去,为自己,也为家族,在这深宫里站稳脚跟。
42 太医诊脉,疑是公主,华妃稍安
年世兰怀孕满三个月时,腹部己微微隆起,穿宽松的宫装也能看出些端倪。张医婆为她诊脉时,手指在她腕上停留了许久,脸上渐渐露出欣慰的笑容:“娘娘,您腹中的胎儿很稳,脉象细柔有力,依老奴多年的经验看,大概率是位公主。”
“公主?” 年世兰的心脏猛地一松,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她轻轻抚摸着小腹,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确定吗?不会…… 不会弄错吧?”
“老奴不敢打包票,但八九不离十。” 张医婆笑着说,“公主的脉象偏细柔,与皇子的雄浑不同。娘娘您近来是不是总觉得口味偏甜,喜欢吃些瓜果和糕点?这也是怀公主的常见征兆。”
年世兰点了点头 —— 这几日她确实偏爱甜食,尤其是冰镇的西瓜和江南送来的桂花糕,每日都要吃些。她靠在软榻上,脸上露出了许久未有的笑容:“是公主就好,是公主就好。”
她知道,若是公主,雍正就不会再想除掉她,太后也不会再忌惮,年家的隐患也能暂时消除。这孩子,终于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不过娘娘,” 张医婆话锋一转,语气又变得凝重,“虽大概率是公主,却也不能掉以轻心。前三个月是胎儿最不稳的时候,如今虽过了三个月,仍需好好静养,别劳累,别动气,更不能让外人知道您怀孕的事。太医院的人若是来送药,一定要先让老奴查验,确认无害才能服用。”
“我知道。” 年世兰道,“你每日还是卯时来,给我诊脉后再配安胎药。熏香也不能断,艾叶和紫苏要足量,既能安胎,也能掩人耳目。还有,对外的‘风寒’说辞要继续维持,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我的风寒还没好,需要继续静养。”
张医婆躬身应道:“是,娘娘,老奴定不会出任何差错。”
待张医婆走后,颂芝笑着说:“娘娘,是位公主,真是太好了!这样一来,皇上和太后就不会再猜忌咱们,您也能安心养胎了。”
“安心是暂时的。” 年世兰摇了摇头,“只要孩子没平安出生,就不能有半点疏忽。皇后还在虎视眈眈,皇上的眼线也没撤,咱们必须等到孩子落地,确认是公主,才能真正放心。”
她让颂芝把安胎药的剂量调整了些,又让人把寝殿里的尖锐家具都用软布包起来,连走路都放慢了脚步。每日除了喝安胎药、听张医婆诊脉,她最多只在庭院里散步半个时辰,其余时间都在寝殿里看书或静养,避免过度劳累。
为了不让雍正察觉异样,她还特意让颂芝准备了更宽松的宫装,用腰带巧妙地遮住微微隆起的腹部。每次雍正驾临,她都靠在软榻上,尽量不起身,也不让雍正靠近她的小腹,借口 “风寒未愈,怕过了病气给皇上”。
雍正虽偶有疑惑,却也被年世兰的说辞搪塞过去。他见年世兰日渐消瘦(实则是年世兰故意控制饮食,怕腹部隆起太快),还特意让人送来不少滋补的药材,叮嘱她好好休养。
年世兰看着皇上送来的药材,心里五味杂陈 —— 她既感激皇上的关心,又忌惮他之前的打算。若是这孩子是男孩,皇上此刻的关心,怕是都会变成杀意。她轻轻抚摸着小腹,低声道:“孩子,你一定要平安出生,娘定会护着你,让你在这深宫里安稳长大。”
43 甄嬛成宠妃,诊出有孕封莞嫔
自年世兰 “风寒未愈” 闭门静养后,雍正便时常驾临碎玉轩。甄嬛性子温顺,又通诗书,总能在雍正处理政务疲惫时,为他弹奏一曲《平沙落雁》,或是陪他聊些诗词歌赋,渐渐成了后宫里最受宠的嫔妃。
这日,雍正留在碎玉轩用晚膳。席间,甄嬛为他斟酒,轻声道:“皇上近日政务繁忙,可要多注意身体。臣妾为皇上炖了些燕窝莲子羹,您尝尝,能安神助眠。”
雍正接过燕窝,尝了一口,笑着说:“还是你最懂朕的心意。你入宫以来,一首安分守己,又有才情,朕很喜欢你。”
甄嬛屈膝谢道:“多谢皇上厚爱,臣妾只是做了分内之事。”
没过几日,雍正便下了旨意,晋封甄嬛为莞贵人,赏赐了无数珍宝,包括一对赤金嵌红宝石的耳环和十匹江南云锦。碎玉轩一时风光无两,嫔妃们虽有嫉妒,却也不敢轻易招惹 —— 谁都知道,莞贵人如今正得圣宠。
可甄嬛却没有丝毫张扬,依旧每日安分度日,只是偶尔会去咸福宫,与沈眉庄聊聊天。沈眉庄见她得宠,既为她高兴,又为她担忧:“妹妹,你如今得宠,可要更加谨慎。皇后娘娘心思深沉,怕是会对你不利。”
“姐姐放心,臣妾知道。” 甄嬛点了点头,“臣妾不会恃宠而骄,也不会卷入后宫争斗,只求安稳度日,好好伺候皇上。”
又过了一个多月,甄嬛晨起时,刚拿起玉梳就觉得一阵恶心,对着铜镜干呕起来。流朱忙请了太医院的王太医来诊脉。王太医诊脉后,脸上露出了喜色:“恭喜莞贵人,您这是有孕了!约莫一个多月,脉象很稳。”
甄嬛心里又惊又喜,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 她从未想过,自己竟能怀上皇上的孩子。流朱忙将消息禀报给雍正,雍正得知后,龙颜大悦,立刻驾临碎玉轩。
“嬛嬛,你真的有孕了?” 雍正拉着甄嬛的手,语气里满是喜悦,“太好了!这是朕的福气,也是你的福气!”
甄嬛屈膝谢道:“多谢皇上,臣妾能有孕,全靠皇上的恩典。”
雍正看着她,心里愈发欢喜,当即道:“你如今有孕,位份也该再晋一级。朕决定,晋封你为莞嫔,赐你碎玉轩正院,再赏你一整套赤金嵌红宝石的首饰和无数珍宝,让你安心养胎。”
旨意很快传遍后宫。各宫嫔妃纷纷前来碎玉轩道贺,连皇后都派人送来了一盒名贵的人参。甄嬛看着满殿的珍宝,心里满是感激 —— 她从未怀疑过皇上的宠爱,更不知道自己不过是纯元皇后的替身。她只觉得,自己能有今日,全靠皇上的厚爱,定要好好生下孩子,报答皇上。
沈眉庄赶来道贺时,看着甄嬛喜悦的模样,心里却有几分担忧:“妹妹,你如今有孕,又晋封莞嫔,怕是会成为皇后的眼中钉。往后一定要更加小心,饮食和药材都要让心腹侍女亲自打理,凡事多与臣妾商量。”
“姐姐放心,臣妾记住了。” 甄嬛点头应道,“臣妾会好好养胎,不让皇上和姐姐担心。”
而翊坤宫内,年世兰听颂芝汇报完甄嬛有孕封嫔的消息,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甄嬛有孕,也好。这样一来,皇上和皇后的注意力都会被她吸引,我腹中的孩子就能更安全些。”
颂芝道:“娘娘,莞嫔如今得宠又有孕,怕是会威胁到您的地位……”
“威胁?” 年世兰冷笑一声,“有她在,本宫的肚子,也少点人盯着。”
她靠在软榻上,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眼底满是算计。甄嬛的孕事,对她来说反倒是件好事 —— 皇后的精力会被甄嬛分散,雍正也会因甄嬛有孕而减少对她的关注,这为她顺利生下公主创造了更有利的条件。她只需要再忍几个月,等孩子平安出生,一切就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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