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封锁失败！病毒突破实验室隔离
寰宇科技大厦的通风系统，是一个庞大而复杂的网络，如同建筑的血管和呼吸道。BSL-3实验室区域的通风是独立的内循环系统，但并非完全与世隔绝。为了维持负压，会有少量空气需要被抽出，经过两道串联的HEPA（高效微粒空气）过滤器处理后，才会汇入大厦的中央通风管道，最终排放到外界。
通常，这套系统是可靠的。HEPA过滤器对0.3微米以上颗粒的过滤效率高达99.97%。
但Variant Alpha病毒微粒，恰好处于这个尺寸的临界点。
而且，它们的数量，在那次短暂的泄漏中，达到了一个惊人的浓度。
更致命的是，在ST-01体内经过数轮疯狂复制和变异后，某些病毒微粒的表面特性发生了微妙改变，其物理性质让它更容易穿透过滤材料的静电吸附屏障。
于是，当那簇携带者噩梦的气溶胶，随着气流缓慢通过那两道本该万无一失的HEPA过滤器时……
极其微量的、但确实具有活性的Variant Alpha病毒，穿透了最后一道屏障。
它们像是无形的幽灵，融入了大厦中央通风管道那缓慢流动的气流中。
最初，什么也没有发生。
病毒需要宿主。
它们随着温暖的送风，被吹进了大厦的各个楼层。
第一个中招的，是位于BSL-3实验室上方两层的一个数据处理中心。那里密集地坐着数十名程序员和分析师，他们正埋头处理着公司的各项业务数据，对悄然降临的危险一无所知。
代号K7的程序员，正在为一份业绩下滑的报告焦头烂额，感觉喉咙有些发干，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他并不知道，就在刚才一次短暂的呼吸中，几个看不见的入侵者，己经顺着他的呼吸道，粘附在了他的黏膜细胞上，开始了它们邪恶的复制和指令传递。
第二个被感染的，是同一楼层的行政助理Lisa。她刚泡好一杯咖啡，回到工位，轻轻咳嗽了一声，觉得空调似乎开得有点冷。
病毒，就这样，以一种谁也未曾预料的方式，突破了物理的隔离，进入了更大的人群。
起初，症状是隐匿的。轻微的喉咙不适、干咳、低烧——这在大厦里太常见了，空调病、流感季、熬夜加班，谁都会遇到。没人会特别在意。
首到两天后。
K7在午休时，吃完了自己带来的便当，却感觉胃里空空如也，一种难以忍受的饥饿感抓心挠肝。他破例又去楼下便利店买了一个巨大的三明治和一大杯全糖奶茶，狼吞虎咽地吃完，才勉强压住那莫名的空虚感。
Lisa则发现自己对甜食的渴望变得异常强烈，下午茶时忍不住多吃了两块蛋糕。
异常的食欲，如同无声的瘟疫，开始在这座光鲜亮丽的科技巨厦内部，悄然蔓延。
而与此同时，在地下实验室里，博士团队在对ST-01的后续环境样本检测中，终于惊恐地发现——在实验室外部走廊的空气采样器中，检测到了微量但确凿的Variant Alpha病毒RNA序列！
封锁……失败了。
病毒，己经出去了。
博士的脸色第一次变得惨白。他立刻切断了整个BSL-3区域对外的所有通风，将其彻底变为一个封闭的铁罐。但他知道，这己经太迟了。
他拿起内部紧急通讯器，手指微微颤抖，接通了琳达的线路。
“最高警报。病毒变异株Variant Alpha，己证实具备空气传播能力，并己可能……突破核心隔离区。”
通讯器那头，是死一般的寂静。
几秒钟后，传来琳达冰冷到极致、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颤抖的声音：
“范围？”
“不确定。可能……己经进入大厦公共通风系统。”
“立刻启动大厦一级隔离程序！封锁所有出入口！所有人原地待命！医疗队准备筛查！”琳达几乎是吼着下达了命令，失去了往日的冷静。
尖厉的火灾警报声被一种更加低沉、更加令人心悸的生化危机警报声取代！红色的警示灯在整个寰宇科技大厦每一层、每一个角落疯狂闪烁！
“警告！检测到生物污染风险！全体人员请立即停止活动，停留在当前区域，等待进一步指令！重复……”
大厦内外，所有的安全闸门轰然落下！电梯停止运行！人们惊慌失措地从工位上站起，茫然地看着窗外被封锁的出口，和身边突然开始剧烈咳嗽、或者捂着肚子喊饿的同事……
恐慌，如同病毒本身一样，开始指数级扩散。
潘多拉魔盒彻底倾覆，灾厄化作无形的烟云，笼罩了这座人类的科技圣殿。
末日的大门，在一阵刺耳的警报声中，被猛然推开了一条巨大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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