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民政局出来,温鹤手里拿着那本薄薄的离婚证,恍惚地站在原地,感觉一切都有些不真实。
三年。整整三年的婚姻,就这样……轻飘飘地结束了?
贺宿站在他旁边,心情复杂。解脱感是有的,但看着身边青年清瘦的侧影,阳光下细腻的肌肤和微微颤动的睫毛,像一幅精心描绘却失了魂的画卷。
他心里莫名地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和烦躁。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就在两人之间气氛凝滞的时候,一道刺耳的刹车声猛地响起!
一辆线条流畅奢华的悬浮车以一个极其嚣张的姿态停在路边,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车门打开,首先迈出的是一条包裹在昂贵西裤里的长腿,接着,沈珩遥那张带着温润笑意的脸露了出来。
他手里,还抱着一大束极其炫目、搭配精致的鲜花,看着是刚刚从某个高级花店精心挑选出来的。
贺宿眼睛一亮,心里的那点不适瞬间被抛到脑后!
他就知道!珩遥心里是有他的!这肯定是知道他今天离婚,特意赶来庆祝的!
他甚至还贴心地带了花!
贺宿脸上立刻堆起笑容,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衣领,准备迎接他的“白月光”和崭新的未来。
他伸手想接,却见沈珩遥径首绕过他。
在贺宿错愕的目光中,沈珩遥径首走到了还在发愣的温鹤面前,将那一大束灿烂得几乎灼眼的鲜花,不由分说地地塞进了温鹤的怀里。
“离婚快乐,温鹤。”沈珩遥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欣喜。
温鹤彻底懵了,抱着那束沉甸甸的花,茫然地看着眼前笑容完美的沈珩遥,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而刚刚停好车、急匆匆赶来的白醇和清淮,正好撞见了这石破天惊的一幕,两人同时刹住脚步,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堪比星际年度大戏的场面。
“卧槽……”白醇下意识地爆了句粗口,眼睛瞪得溜圆。
清淮也微微蹙眉,眼眸里闪过惊讶。
“沈珩遥!”贺宿终于从巨大的震惊和难以置信中回过神来,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当众狠狠扇了一巴掌!
他猛地转身,一把扯住沈珩遥的胳膊,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你干什么?!你送错人了!花是给我的!”
他试图提醒沈珩遥,甚至带着一丝恳求。
“珩遥,你别闹脾气了!你看,我己经和他离婚了!我身边的位置空出来了,是你的了!我们以后可以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了!”
他以为沈珩遥是在用这种方式表达对他过去三年婚姻的不满和小性子。
然而,沈珩遥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
他轻轻一挣,就甩开了贺宿的手,目光重新落回温鹤身上,笑容依旧温柔得无懈可击,仿佛贺宿的失态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被彻底无视和晾在一旁的贺宿,终于意识到事情可能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样!
一股被背叛的怒火和恐慌瞬间冲昏了他的头脑!
他气得再次去拉扯沈珩遥,想把他拽过来问个清楚,却惊骇地发现——沈珩遥的手臂看似清瘦,却蕴含着可怕的力量,他竟然……丝毫拉不动!
贺宿瞳孔骤缩,心底升起一股荒谬而不祥的预感。
处于风暴中心的温鹤,一点也不想卷入这两个人莫名其妙的纠缠里。
他对沈珩遥这突如其来的“好意”感到无比困惑和不适,只想立刻离开。
他将花塞回给沈珩遥,低声道:“谢谢你的花,但不必了。”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快步走向清淮和白醇的车,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白醇和清淮立刻反应过来,也迅速上车,悬浮车毫不犹豫地启动,汇入车流,迅速消失在街道尽头。
沈珩遥抱着那束被退回的花,看着车子远去的方向,脸上的笑意慢慢淡去。
他缓缓转过身,终于正眼看向那个己经快要崩溃的贺宿。
贺宿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双眼赤红,喘着粗气,大声质问道。
“沈珩遥!你他妈到底什么意思?!你喜欢谁?啊?!难道是温鹤吗?!你们两个都是Omega!能有什么结果?!你别疯了!”
听到贺宿的咆哮,沈珩遥终于嗤笑出声。
他上下打量了贺宿一番,眼神里的讽刺再也无需掩饰。
“贺宿,”他的声音依旧悦耳,却冰冷刺骨。
“谁告诉你,我是Omega的?”
这句话如同平地惊雷,猛地炸响在贺宿耳边!
贺宿瞬间僵在原地,脸上的愤怒和疯狂瞬间凝固,转为极致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他、他第一次见到沈珩遥时,就被对方精致无害的容貌和那没有丝毫攻击性的信息素误导了……那信息素温暖清新,他下意识就以为……
难道……难道从一开始……就全都弄错了?!
看着他这副如遭雷击、世界观彻底崩塌的蠢样,沈珩遥眼底的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只剩下冰冷的厌恶和不屑。
他懒得再跟这个废物多说一个字,抱着那束原本要送给温鹤的花,转身走向自己的车。
只剩下贺宿一个人,失魂落魄地站在民政局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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