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瓶的震动只持续了一瞬，像是谁在里头轻轻敲了下玻璃。秦牧没动，手指还悬在半空，指尖残留着画符未尽的灵力余温。
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瓶子，又抬头望了眼天边还没散尽的晚霞，忽然笑了：“行吧，不就是不能躺了吗？老子今天豁出去了。”
话音落，他一拍脑门，系统界面立刻浮现在眼前。
“调出九界咸鱼互助群。”
聊天框弹出来的时候，顶上还飘着一条刚发的消息：
【本皇在刷抖音】：今日首播主题——《扫地也能修出金丹》！打赏烤串十根以上送秘传呼吸法！
秦牧翻了个白眼，手指一划，找到那个备注为“妖市包打听”的联系人。这人平时神出鬼没，专干倒卖情报的勾当，报价离谱但消息从不失真。
他敲字：“老哥，你说有大买卖，现在能说了吗？”
发送完，他靠回竹椅，顺手从空间摸出半块冷掉的煎饼果子，啃了一口。油都凝了，咬起来咯牙。
不到三秒，回复来了。
【妖市包打听】：两本完整话本，外加迷魂酱改良版配方，不然免谈。
秦牧差点被煎饼噎住：“你抢钱呢？上次要不是我帮你甩开执法堂，你现在还在蹲号子！”
对方沉默了几息，又发来一句：
【妖市包打听】：那你还欠我三顿夜宵没请。
“你属貔貅的？”秦牧翻白眼，“行，一本《懒仙秘闻录》完整稿，再加两章预告，爱要不要。”
【妖市包打听】：少一个字我都举报你盗版。
正僵持着，群里突然蹦出一条新消息：
【龟哥】：小秦啊，别跟这孙子磨叽，他上周偷看万剑阁女弟子洗澡被追了三条街，最后是我用《缩骨遁地术》图纸换他闭嘴的。你拿话本砸他，他立马投降。
秦牧嘴角一扬，首接甩过去一句：
“再加一张自动翻页话本机的设计图，你要不要？听说你最近迷上了追连载小说。”
对面瞬间卡顿。
足足过了半分钟，一串加密灵纹地图跳了出来，附带一行小字：
【入口在北荒裂谷深处，阵法遮蔽，唯持跨界符可入。血食九种皆存于内，速去，迟则无货。】
秦牧眼神一凝，立刻调出咸鱼空间内部图谱，将坐标导入比对。
滴滴两声，系统提示：【检测到匹配任务目标，第三卷“集齐九种妖族血食”进度0/9，建议优先采集。】
他咧嘴一笑：“总算逮着正主了。”
正要收起界面，群里又冒出来一条：
躺平修仙：我的咸鱼系统无敌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躺平修仙：我的咸鱼系统无敌最新章节随便看！【妖市包打听】：友情提醒，那边最近不太平，有人见过黑袍修士进出，身份不明。你要去，最好别报自己名字。
秦牧嗤笑一声，回了个表情包——是李霸天穿着花裙子跳舞的合成图，配文“我这么低调，谁认得我”。
发完他就关了群聊，把剩下的煎饼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起身。
这一动，系统立刻弹窗：【检测到宿主移动，咸鱼值积累暂停。当前余额：8740点。是否使用10倍暴击卡？】
“留着关键时刻用。”他嘀咕，“这时候抽奖，保不准给我来个‘免费搓澡券’。”
他弯腰捡起地上那道尚未完成的引界符残迹，指尖微光一闪，重新激活阵纹。银线如藤蔓般蔓延开来，在地面勾勒出完整的传送阵轮廓。
正调试参数，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又要偷偷跑路？”
秦牧手一抖，差点把灵石捏碎。
回头一看，胡媚儿正倚在巷口那棵歪脖子树下，红裙衬着晚霞，手里折扇轻点唇角，像极了话本里出场必炸场的女主。
“少主说笑了。”他讪笑，“这叫战略性转移，懂不懂？”
“战略？”她走近几步，目光扫过地上闪着光的阵法，“你连站都懒得站，现在倒学会战略了？”
“这不是为了宗门大计嘛。”秦牧挠头，“你看啊，血食缺一种，空间升不了级；炼不了丹，以后你突破心魔靠什么？嗑瓜子？”
胡媚儿眯眼：“你就非得现在去？非得一个人去？”
“哎哟，你这是关心我？”秦牧嬉皮笑脸，“感动得我都想写本《霸道妖妃爱上我》回馈读者了。”
“滚。”她抬脚踹他小腿，力道不大，但够狠，“我要是知道你在外面被人打得满地找牙，我还得亲自去捞你，烦不烦？”
秦牧收了笑，低头把最后一块灵石嵌进阵眼，双手结印，低声念出口诀。
银光渐起，环绕周身。
“我不是想去冒险。”他说，“我是不想再被人撵着跑了。这次，我想自己掌握点东西。”
风开始打旋，地面灵纹逐一亮起，传送阵进入激活倒计时。
胡媚儿盯着他看了好几秒，忽然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
“滚吧。”她背对着他，声音很轻，“别死在外面。”
秦牧笑了下，没说话。
银光暴涨，身影逐渐模糊。
就在他即将消失的刹那，怀里玉瓶又震了一下。
这一次，比刚才更清晰。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缓缓睁开了眼。
他的手指猛地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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