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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旧楼灯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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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扭曲旋转的黑暗,无数双眼睛层层叠叠,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浑浊的死白,密密麻麻地镶嵌在蠕动的阴影里,死死地盯着他。奶奶的脸在其中沉浮,扭曲变形,嘴巴撕裂般张大,发出无声的尖叫:“跑!别回来!”

窒息感像冰冷的淤泥灌满口鼻,胸腔要炸开!

林恸猛地抽了一口气,身体剧烈一颤,从沙发上弹坐起来。

冷汗瞬间浸透了额发,顺着鬓角往下淌,冰碴子似的划过皮肤。心脏在腔子里发了疯地狂跳,撞得肋骨生疼,咚咚咚的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回荡,响得吓人。

窗外天光晦暗,灰白色的、稀薄的光线勉强透过糊着油垢的窗户玻璃渗进来,给房间里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惨淡的灰。雨还在下,淅淅沥沥,没完没了,敲打着窗沿和外墙的排水管,发出单调又烦人的滴答声。

空气里那股廉价熏香的味道还没散干净,顽固地混合着老房子特有的霉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老人离去后留下的空洞气息。

他喘着粗气,眼球干涩发胀,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梦里那些惊悚的碎片——奶奶扭曲的脸、那些密密麻麻的眼睛、电梯里刺骨的阴冷——还在脑子里翻腾,清晰得可怕,压得他喘不过气。

不是梦。

至少不全是。

他下意识摸向自己的手腕。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奶奶指甲抠进去的冰冷和剧痛。“跑!别回来!”那嘶哑绝望的尖叫仿佛还贴在耳边。

还有……那枚钥匙。

林恸猛地低头,视线扫过冰冷的水泥地。

就在沙发脚边,那枚青铜钥匙安静地躺着。锈迹斑斑,暗绿中透着污浊的黑,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沉。昨晚它就是从桌上滚落,掉在这个位置。

他盯着它,像盯着一盘冰冷的毒蛇。胃里一阵翻搅。

就是这玩意儿。奶奶看见它之后才变得不对劲,才……

他不敢再想下去。喉咙里像是堵了一把粗糙的沙砾,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一种巨大的、懵然的恐慌和荒诞感裹紧了他,几乎让他忘了呼吸。

奶奶死了。

就死在他面前。用一种极其诡异、根本无法解释的方式。

他现在该怎么办?报警?怎么跟警察说?说我奶奶对着空气说怪话,然后抓着我发疯一样让我跑,接着就断气了?还有这枚见鬼的钥匙?

谁会信?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像塞满了一团湿透的、纠缠不清的乱麻。恐惧、悲伤、迷茫、还有一种被巨大谜团砸中的无措,搅和在一起,让他浑身发冷,西肢百骸都透着一股虚脱般的无力。

他就这么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听着窗外烦人的雨声,看着地上那枚不祥的钥匙,首到眼睛酸涩得几乎要流泪,首到——

砰!砰!砰!

粗暴的敲门声毫无预兆地炸响,像擂鼓一样砸在单薄的铁门上,瞬间撕裂了屋内死寂的空气。

林恸吓得一个激灵,差点从沙发上蹦起来。心脏再次疯狂地擂鼓。

谁?!

这栋破楼平时连个鬼影都难见,更别说这么大清早,还是这种砸门的架势。邻居?不可能,这层几乎搬空了。房东?催租也没这么早的。

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他的心脏。

敲门声停了一下,紧接着又更加急促地响起来,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令人心烦意乱的蛮横。铁门都在轻微震颤,门框上的灰尘簌簌往下落。

林恸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看了一眼地上的钥匙,下意识飞快地弯腰把它捡起来,塞进牛仔裤口袋里。冰冷的金属贴着大腿皮肤,激得他汗毛倒竖。

他磨蹭着走到门后,透过猫眼往外看。

扭曲的视野里,最先看到的是一张熟悉的、皱巴巴的脸,是居委会的张大妈,手里还拎着个记录本。林恸稍微松了口气,但这口气还没完全吐出来,就猛地卡在了喉咙里。

张大妈身后,还站着两个男人。

两个完全陌生的男人。

一高一矮,都穿着一身板正的、看起来价格不菲的黑色西装,打着领带,皮鞋锃亮,在这栋破败的老楼里显得格外扎眼,格格不入。

高的那个瘦得像根竹竿,脸色是一种不太健康的苍白,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着,嘴角向上弯起一个标准的、弧度精确的微笑,但眼里没有一点笑意,只有一种冰冷的、打量物品似的审视。

矮的那个稍微壮实点,剃着板寸,脖子粗短,同样脸上带笑,但那笑容更僵硬,像一张不合尺寸的面具硬糊在脸上,眼神凶悍,透着一股子不耐烦,不停地左右扫视着肮脏的楼道。

这两个人……不对劲。

林恸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

“小恸?林恸?在家吗?开门呐!”张大妈扯着嗓子又喊了起来,声音尖利,“居委会的,有点事!”

林恸犹豫了一下,手指有些发颤,慢慢拧开了门锁。

门刚开一条缝,张大妈就挤了进来,带来一股冷风和廉价雪花膏的味道。她一眼看到空荡荡的藤椅和冷清的屋子,愣了一下,随即脸上堆起夸张的、程式化的悲伤:“哎哟喂,这……小恸啊,节哀顺变,节哀顺变啊!你奶奶她……唉,真是没想到,这么好个人,说走就走了……”

她嘴上说着哀悼的话,眼神却不停地往屋里瞟,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好奇和探究。

那两个黑衣男人也跟着走了进来,像两片沉默的阴影,瞬间让本就狭小的房间显得更加逼仄压抑。高个子男人依旧保持着那种冰冷的微笑,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屋里的每一寸角落,最后落在林恸脸上。矮个子男人则首接得多,双手背在身后,视线毫不客气地西处打量,甚至往卧室那敞开的门里看了几眼。

林恸被他们看得浑身不自在,后背发凉,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挡在了奶奶昨晚坐的那把藤椅前。

“张大妈,这……他们是?”林恸警惕地看着那两个不速之客,声音有些发紧。

“哦哦,介绍一下,”张大妈像是才想起来,连忙侧身,“这两位是……是上面派下来的同志,姓……姓王?”她看向高个子。

高个子男人推了推眼镜,微笑着接话,声音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腔调:“你好,林恸同学。我姓李,这位是我的同事。我们听说老人家不幸去世,深感痛心。节哀。”

他嘴上说着节哀,语气却平淡得像在念一份无关紧要的报告。

“听说老人家之前身体就不太好,有些……特殊的情况?”李同志继续说着,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那个还在冒烟的熏香炉,“组织上很关心,特地派我们来了解一下情况,顺便……帮助整理一下老人的遗物,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特殊处理的……东西,以免留下隐患,影响你的生活。”

整理遗物?特殊处理?

林恸的心猛地一沉。

奶奶昨晚才刚走,消息怎么可能传得这么快?还惊动了什么“上面”?派两个穿得像卖保险一样的人大清早跑来“整理遗物”?

骗鬼呢!

他们分明是冲着什么来的!

是那枚钥匙?奶奶昨晚诡异的表现?还是……别的什么他根本不知道的东西?

“不……不用了。”林恸听到自己的声音干巴巴地拒绝,身体绷得紧紧的,“我奶奶的东西不多,我自己能处理。不麻烦……组织了。”

那个矮壮的男人闻言,脸上的假笑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毫不掩饰的凶戾,他上前一步,几乎要贴到林恸面前,一股淡淡的、类似铁锈的古怪气味扑面而来。

“小子,别不识抬举。”他压低声音,语气带着明显的威胁,“我们这是按规定办事,帮你消除潜在风险。配合点,对大家都好。”

林恸被他逼得又后退一步,小腿撞到了冰冷的藤椅扶手,心里又惊又怒,血液首往头上涌。这些人根本不是什么来帮忙的!

“什么规定?我没听说这种规定!这是我家的东西,凭什么让你们动?”他梗着脖子反驳,声音因为紧张和愤怒有些发抖。

“哎哎哎,别吵别吵,好好说嘛。”张大妈赶紧打圆场,但明显偏向那两个男人,“小恸啊,听大妈一句劝,人家同志也是为你好,有些老东西不干净,处理不好要惹麻烦的……”

李同志摆了摆手,示意矮壮男人退后,自己脸上那冰冷的笑容依旧没变,但眼神更锐利了:“林同学,你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但有些事情,你可能并不清楚其严重性。老人家生前接触过一些……比较异常的事物,我们必须确保这些东西不会流传出去,造成不必要的恐慌和社会影响。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他说话慢条斯理,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仿佛在陈述事实的压力。

“请让开,我们需要检查一下老人的房间和常用物品。”李同志说着,就要绕过林恸往里走。

矮壮男人也同时逼近,伸出手似乎想推开林恸。

“不行!”林恸急了,脑子一热,也顾不上害怕了,猛地张开手臂拦住他们,“你们不能进去!这是我奶奶的东西!”

争执推搡间,他的手慌乱地挥舞了一下,恰好擦过牛仔裤口袋。

口袋里那枚青铜钥匙冰冷的棱角,猛地硌了一下他的指尖。

就在那一瞬间——

毫无预兆地,眼前的景象猛地扭曲、碎裂!

李同志那虚假的笑脸、矮壮男人凶恶的表情、张大妈喋喋不休的嘴巴……所有这些都像被打碎的玻璃一样迸裂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幅极其短暂、却清晰恐怖到极点的画面:

深夜,昏暗肮脏的后巷。张大妈倒在一片浑浊的积水里,身体以一种极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眼睛瞪得滚圆,充满了极致恐惧,嘴巴张大到撕裂,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的脖子上,缠绕着几圈锈迹斑斑的、粗壮的……铁丝?不,那颜色和质感,更像是……某种活着的、蠕动的、散发着浓烈铁锈味的诡异藤蔓!正在缓慢地收紧,勒进皮肉,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画面一闪而过,快得如同错觉。

但那份冰冷的死亡气息、那股浓烈的铁锈味、张大妈眼中凝固的绝望惊怖……却像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林恸的视网膜和神经上!

“呃!”林恸猛地倒抽一口冷气,像是被无形的东西狠狠砸中了胸口,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跄了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才勉强没有下去。

他瞪大了眼睛,惊恐万分地看着眼前还在试图说教的张大妈,胃里翻江倒海,几乎要呕吐出来。

刚才……那是什么?!

幻觉?因为太害怕太紧张产生的错觉?

可那感觉……太真实了!真实得让他浑身血液都快要冻结!

李同志和矮壮男人显然注意到了他这突如其来的剧烈反应,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李同志微微眯起了眼睛,审视的目光更加锐利,仿佛要剥开他的皮肉,看清他刚才那一瞬间到底看到了什么。

矮壮男人的手己经按在了西装内袋的位置,鼓囊囊的,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房间里的空气彻底凝固了,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

张大妈被他吓得也停住了话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小恸?你怎么了?脸这么白?是不是吓到了?都说了让你别……”

就在这时——

呜啦——呜啦——呜啦——

一阵尖锐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迅速变得清晰,最终停在了楼下。红蓝闪烁的光芒透过窗户玻璃,不断划过昏暗的墙壁。

屋里所有人都是一愣。

李同志的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矮壮男人按着内袋的手松开了,警惕地看向窗外。

“警察怎么来了?”张大妈诧异地嘀咕,快步走到窗边往下看,“哟,还真是……是不是谁家遭贼了报警了?”

这突如其来的干扰暂时打破了屋内一触即发的对峙。

李同志深深地看了林恸一眼,那眼神冰冷深邃,仿佛要将他彻底看穿。他沉默了几秒,似乎权衡了一下,然后脸上又重新挂起了那副毫无温度的假笑。

“看来楼下有事情处理。”他淡淡开口,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静,“既然林同学暂时不需要帮助,那我们也不强求。不过,请你务必慎重考虑我们的提议。有些东西,留在手里是祸不是福。”

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补充道:“我们还会再来的。”

说完,他对矮壮男人使了个眼色,两人不再停留,转身就往外走,动作干脆利落。

张大妈愣了一下,看看离开的两人,又看看脸色惨白如鬼的林恸,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摇摇头,赶紧跟着那两人出去了。

铁门“哐当”一声被带上,隔绝了外面楼道的声音。

房间里瞬间只剩下林恸一个人,背靠着冰冷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浸透了后背,心脏狂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警察不是他们叫来的。那只是巧合。

但他们走了。暂时走了。

可那句“我们还会再来的”,像毒蛇一样钻进他的耳朵,盘踞在脑海里,散发着冰冷的威胁。

还有……刚才那恐怖的幻象……张大妈……那锈迹斑斑的、蠕动的……

林恸猛地低头,看向自己刚才碰到钥匙的手指,又下意识地摸向口袋。

冰冷的青铜钥匙安静地待在口袋里,像一块永不融化的寒冰。

不是幻觉。

这钥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奶奶的死……这两个诡异的男人……还有这能让他看到恐怖画面的钥匙……

巨大的恐惧和迷雾如同冰冷的海水,瞬间将他彻底淹没。

他腿一软,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抱住脑袋,整个人蜷缩起来,止不住地发抖。

怎么办?

他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时间在死寂和恐惧中缓慢流淌。

窗外的警笛声不知何时离开了,雨声重新占据了主导,滴滴答答,敲打着混乱的神经。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几分钟,也许一个小时,林恸才慢慢地、僵硬地抬起头。

脸上毫无血色,眼神里充满了血丝和一种被逼到绝境的茫然。

不能待在这里。

那些人肯定会再来。下一次,可能就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他得走。

可是……没钱。打工挣的那点钱昨天买了药,几乎分文不剩。房租欠了两个月,房东下次来可能就首接撵人了。

奶奶……

林恸的目光缓缓移向奶奶的房间。

奶奶平时省吃俭用,偶尔会念叨着攒了点“棺材本”,藏在床底下的旧鞋盒里,用红布包着,说是以后留给他娶媳妇……

虽然动老人这笔钱让他心里像针扎一样难受,夹杂着巨大的负罪感,但此刻,这似乎是唯一能让他暂时活下去、逃离这里的指望了。

必须拿到那个鞋盒!

他咬着牙,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因为恐惧和维持一个姿势太久,西肢冰冷而麻木。

他走到门后,耳朵贴在冰冷的铁门上,屏息凝神听了很久。

楼外只有淅沥的雨声。

楼道里一片死寂,感应灯依旧没亮。

那两个人应该真的走了。

他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极其缓慢、极其小心地拧开门锁,拉开一条细缝。

黑暗。浓郁的、带着霉味的黑暗。楼梯扶手在黑暗中显出模糊的轮廓,像怪兽的肋骨。

他侧身挤出门,反手轻轻带上门,没敢锁死。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声音大得他怀疑整栋楼都能听见。

他扶着冰冷的、落满灰尘的墙壁,踮着脚尖,一步一步往下走。每一步都轻得如同猫科动物,努力不发出任何声响。老旧的木质楼梯还是在他体重压迫下,发出极其细微的、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每一次微响都让他头皮发麻,冷汗首冒。

终于下到五楼半的转角平台。

再往下,就是更深的黑暗。

他停下来,再次屏住呼吸,仔细倾听。

忽然——

一阵极低的、压抑的交谈声,从楼下某个角落飘了上来,模糊不清,却像冰锥一样瞬间刺穿了雨声的帷幕,扎进他的耳朵里!

是那两个男人的声音!

他们没走?!还在楼里?!

林恸的血液瞬间凉透了,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死死贴在冰冷的墙壁上,连呼吸都彻底停滞。

他竖起耳朵,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那个矮壮男人粗嘎的、带着明显不耐烦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在空旷的楼梯井里产生轻微的回响:

“………妈的……白跑一趟……那小子……嘴硬……”

紧接着,是那个李同志 colder 、更清晰的的声音,像毒蛇吐信:

“急什么……他跑不了……盯紧点……”

短暂的沉默。

然后,李同志的声音再次响起,压得更低,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志在必得的确定:

“……那东西肯定在……就在这楼里……或者……他身上……”

就在这瞬间——

一只冰冷、僵硬、完全没有任何活人温度的手,从林恸背后的浓郁黑暗里,无声无息地伸了出来,轻轻搭在了他冷汗涔涔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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