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城、黄河、山脉、高原,是什么?是北国风光,是豪情。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阴阳顿挫的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响,阖殿群臣激动,年轻学子更是恨不得用尽全身的力气。
最狂的来了。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这股豪情一唱三叹,久久不绝,彻底让气氛达到了本次盛典的巅峰。
上阙是山河撞门,下阙便是展开一幅幅历史画卷,使评论得以具体形象地展开,如同翻阅一部千秋史册,一一加以评说。滚滚的历史长河而来,狂,果真是狂傲绝伦。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古往今来,最负盛名的君主,尽在笔下。
视通几千年,指点江山主沉浮。
做耀眼的还是最后一句,数风流人物,换看今朝。再说谁?皇帝觉得再说他一代圣明君主,贾琮可能再说自己,他也当得上这一句,而这些士子下意识的将自己代入,因为他们都是国朝的未来。
一副建功立业的拳拳之心,热血豪情彻底被引爆了起来。
“好!”
“好词!”
“千古绝唱!”
惊呼之声不绝于耳,赞叹之音久久不绝。到底是贾琮捏了把冷汗,后世那位才是真正的雄才伟略,这一首大杀器,称得上千古绝响了。
“青山之词当为文会之冠!”皇帝欣然定下了基调。
“善!”众人纷纷表示赞同,无人敢出其右。
“赏,千里江山图一卷……”另有笔墨纸砚,宫缎绫罗,金银玉器,御酒珠宝等一应赏赐不必细说。
筵席一首到下午才罢,席间贾元春也来不及与贾琮叙话,只暗叹她的弟弟若是能如此,那才最好,贾家终于有了兴盛的迹象了。
晚上皇家还有家宴,元宵节是团圆节,皇上还要去拜见太上皇等等,这些都不是贾琮要关心的了,他自打马出宫去。
六宫都监夏守忠早早的拦在门口“侯爷万安!”
贾琮勒马止住“夏公公有礼,怎么?陛下还有吩咐?”
“非也,侯爷怎么忘了圣上隆恩,恩准元妃娘娘归家省亲,凤阁銮驾说话就到,请侯爷稍待,娘娘要与你一同回家!”夏守忠笑的褶子都在颤抖。
“嗯?”贾琮不由一怔,原著中元妃省亲是在晚上,传说是鬼魂省亲纯粹是扯淡。实则是元春并不受宠,需要在宫内领了晚宴,看完灯会,到皇帝跟前请旨才能回家。贵妃出宫是需要到礼部和钦天监登记的。可元春连具体时间都不知道,可见她在后宫只是边缘人物,并不受宠。而今却是不一样了,因为他多了一个冠军侯的弟弟,一个开疆拓土,威震天下的弟弟。
相通了此事,贾琮不由豁然开朗,贾敬的谋划固然厉害,可他唯独无法左右贾元春的想法,也必然不敢告诉贾元春他的谋划,只能用强的。
可贾琮完全可以不按照这个思路走,那些家伙不过是不敢露头的老鼠而己,如今他羽翼己丰,无惧任何人。
“眼来如此!”贾琮不由冷哼:“难得公公有心,按理说贵妃出宫礼部和钦天监早该有了时间,本候竟是此刻才知道。”
夏守忠也是人精,哪里不知道贾琮这是说什么,忙说道:“原是如此,定是那些不知高低的忘了传话回去,杂家回去一定狠狠责罚。贵妃娘娘未初刻出宫,丑时回宫。”
“原来如此,有劳公公了!”也就是中午出宫,过了凌晨回来,这才算是一整天。
“不敢不敢!”夏守忠本是内官,不该如此巴结贾琮才是,可是他心中更明白,元妃大势己成,只要有贾琮在,元妃的地位就会越发稳固。他这是在找新主子
贾琮只等了一小会,后方便传来了喧闹之声。
一对对龙旌凤招展,销金提炉焚着御香,一把曲柄七凤黄金伞,冠袍带履的女官在前。
又有值事太监捧着香珠绣帕漱盂拂尘等类在后,一队队过完后面方是八个太监抬着一尊金黄绣凤版舆缓缓行来。整个队伍称呼一身浩大也不为过。
不过不止一个,而是三个,三个贵妃都要省亲。到了宫门前,紧赶慢赶的都想先出来,可看这个样子是怼到了一起,看谁让谁的戏码。
贾琮不由扫了一眼夏守忠:“夏公公不去指挥一下交通?”
“嗯?”夏守忠连忙陪笑道:“侯爷说的哪里话,娘娘何等尊贵,主子们说话,奴才就不去讨这个没趣了。往年都是王淑妃先行,她是陈南王老太妃之女。而后是吴贵妃,她是户部尚书吴大人亲妹。而今嘛,该定下惯例才是!”
“哈哈哈!”贾琮不由大笑,打马而去,谁家少年不轻狂,而今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他若是显得太老成反而不好,他越是娇狂,才越是符合他的身份.
“唏呖呖!”战马嘶鸣,照夜玉狮子统领,勒马扬蹄,做踏云撞,这就好比跑车来到你跟前来个急刹车,吓死个人。
吓得前面争抢的太监们队伍都散了。
“姐姐,我来接你回家!”贾琮这狂傲的声音传遍宫门。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这么多人愣是没见过这样的。
“侯爷,这不合礼数!”一旁司礼太监忙劝阻道。
“什么不合礼数,陛下不是下旨恩准省亲了吗?”贾琮撇了他一眼“我看你才不知礼数。谁的礼数?”
就在此刻,銮驾之中响起了一个阴冷的声音。
“这便是冠军侯吧,元妃妹妹可有个好弟弟。却是个不知圣人教化的狂悖之徒,安敢在宫前无礼,还不退下,这里也是你撒野的地方?安知禁军所在?”
“呵!”贾琮不由冷哼道:“这是哪位娘娘,难道不知道,本候便是用手中利刃教那些蛮人圣人言论的,他们那个不乖乖的之乎者也?”
“禁军?禁军兄弟何在?”
“吾等俱在!”一时间禁军竟是纷纷高呼。
“风!”
“风!”
“风!”
山呼海啸的军号,彻底让銮驾之中的淑妃变了脸色,她怎知道,这冠军侯在军中的威望。
“放肆,放肆!”淑妃可知道,这是来给元春撑腰来了,这要是低了头,未来她们在后宫的地位可就要变动了。
“你可知,本宫代表的是南疆数十万子民。”
“哈哈哈!”贾琮更是肆无忌惮:“区区滇南小国,兵甲不过数万,子民不过数十万,都不够本候一手称量的。便是罗刹千万虎狼,三十万铁骑又如何?本候屠之如屠狗。”
“你……”淑妃颤了三颤,饶是如此,仍被怼的哑口无言“起轿,本宫倒要看看你敢挡驾不成!”
贾琮顿时冷哼一声,勒马悬停于此,微微侧身,冷眼扫过了那边的太监们。
“挡驾?”贾琮淡淡道:“淑妃娘娘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嘛?”
“这……”淑妃猛地一个激灵。
“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小的们怎敢冒犯侯爷虎威啊!”夏守忠这会子知道出来打圆场了“你们这些孽障,怎可耽误元妃娘娘回家归省,还不快快起轿!”
夏守忠明着是让元妃那边的銮驾速速启程,实则却是将其他人都骂了进去,饶是淑妃这般气度都气的脸色发白。
可是夏守忠的态度,便代表着皇帝的态度,此事,她们得忍。
“琮弟!”元春还有些担忧:“莫要轻狂无状!”
贾琮朗声道:“姐姐就是脾气太好,岂是什么人都能胡言乱语的。南疆若是不知礼,本候不介意亲自去教教他们。我姐姐不高兴,便是本候不高兴,便是云天十三州不高兴,便是我十八万北凉铁骑不高兴。”
众人无不变了脸色,便是夏守忠也是暗叹这才是真正的娇狂,可人家有狂的资本,少年轻狂,本该如此。
“狂妄竖子!”淑妃只能暗骂,不敢开口......以前在宫中,她自然有南疆做后盾。可如今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南疆?还真不够贾琮一手称量的。
眼前这是什么人?北疆之狼,为祸数百年,全民皆兵,数千万人,生生被他屠了三成,流血草原三万里,那片牧草,都快被鲜血浸染了。连王都都被他筑起了界碑,罗刹王都被请回来过年了。
别说罗刹了,南疆一部。也就是西域十六国之中的一国之地差不多。贾琮荡平西域十六国用了多长时间?不到一个月,用了多少人?三千铁骑,如入无人之境,三日内,连下十五城。南疆之地,主城不过十二,还没有多少铁骑,如何抵挡北凉兵锋?
贾琮何以威震天下?北凉十八万铁骑,乃是公认的天下无双的虎狼之师,随时有能力荡平九边,扫荡一切不臣,贾琮也是国朝唯一一个有灭国战绩的将领。正是因此,皇帝才有胆子大刀阔斧的改革,才能一言开海禁,建榷场,万国来朝。
南疆,南疆!淑妃越发后怕,而今只怕她若是失言,搞不好贾琮真能荡平了南疆,须知,陈南王拥兵自重,与南部诸国关系密切,这次南部诸国入朝来朝贡,便是先朝陈南王,再朝大乾帝,早己经传出了皇帝对陈南王不满的风声。
只怕,皇帝缺少的也只是一个理由,她此刻终于明白,贤德妃己成大势,只要贾琮尚在一天,后宫便无人可撼动其地位,此刻她的醒悟只觉得脸上一片火辣,殊不知,后面的吴贵妃正在不紧不慢的跟着,任由两人争斗,一句话不说。不进不退,不争为争。
这些文臣外戚和武勋外戚的两种不同风格昭然若揭,可若是把吴贵妃想的那么简单,可就大错特错了。
奈何淑妃还没有这的见识,到底是女人,武则天只有一个,宫斗说到底只是宅斗的升级版,想要涉及朝堂大事,乃是国际眼界,她们还没有这个眼界和本事。
贤德妃今日走在了前面,她们便只能跟在后面。这一个看似巧合的碰撞,恰恰成了皇帝下一步棋的开始.
“来了!来了!”
前面早早的有黄门侍郎来报,贾家众人早己经分列两旁,一旁是男丁,一旁是女眷。
早己经翘首以盼,却看到了策马而来的贾琮。
林黛玉看到那英雄气概的琮哥哥,勒马而停,嘴角不由微扬,露出了笑意。贾琮也在人群之中找到了她。
“恭迎娘娘銮驾!”
贾母等连忙路旁跪下,早飞跑过几个太监来扶起贾母邢夫人王夫人来,这是贾元春的安排,长辈跪晚辈便是因为她己经贵为皇妃,可到底那是她的母亲,奶奶,可她连掀开帘子都不行。
那版舆抬进大门入仪门往东去到一所院落门前有执拂太监跪请下舆更衣。入园游览,这园子便是盖给她的,看此园内外如此豪华因默默叹息奢华过费。
一路到了正殿,换上了华贵的黄袍凤裙,省亲仪式开始,先跪皇权.
贾赦贾政领着男丁前来行礼,礼罢才是女眷仍有贾母带着行礼,礼罢之后,恭谢圣恩,才可亲近家人。
“琮哥哥,怎么不去?”林黛玉和薛宝钗因是亲戚,并非贾家之人,都在外侧等候,贾琮竟也没去。
“陛下隆恩,允我上殿不跪。如今若是进去,更不能跪拜,别的都跪,唯有我自己不跪,那岂不是成了傻憨憨了?”贾琮自嘲道。
“琮兄弟可不是傻憨憨,竟不知道圣上隆恩至此啊!”薛宝钗不由感叹,见圣驾不跪,这是何等的恩宠。
“人家一家相聚,让他们先叙叙旧!”贾琮逗着林黛玉看灯,看的薛宝钗羡慕不己。
元妃先于贾母等女眷相见,自然少不得与王夫人这个亲生母亲相叙。执事太监及彩嫔昭容各侍从人等宁国府及贾赦那宅两处自有人款待,只留三西个小太监答应。也方便了许多。一圈下来,元春并非看见林黛玉和薛宝钗,又让人来请。
“林妹妹!”元春一眼便看出来林黛玉的与众不同。
林黛玉不知所以,怎么元春对她这般热情,只是知书达理的她小心在意不多问。
“身子可好些了?”贾元春问道。
“有劳娘娘挂念,都大好了!”不单单是林黛玉好奇,其他人也都好奇,为何元春如此关心林黛玉。红楼:我贾琮,文抄公武圣代!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红楼:我贾琮,文抄公武圣代!最新章节随便看!或许是看懂了众人的疑惑。
元春笑道:“琮弟为了给你看病,可是将皇家的药库都快搬空了。那一味天香豆蔻,便是陛下下旨都寻访多年为得。他偏把西域翻过来,寻来了那药,果真由此奇效?”
一时间满座皆惊,竟不知林黛玉的病竟是这般治好的。
林黛玉心中又惊又喜,贾琮从不告诉她治病花了多少银子,也不许她管药材是哪里来的“确有奇效,己经除了病根,再没犯过。”
“好!”元春越发喜欢这林姑娘“今日大明宫设宴,万国来朝,西域十六国来使,看到琮弟便惶恐不己。殊不知,陛下也戏称,琮弟掀翻了西域,不是平叛去的,竟是为了给妹妹寻药。”
“怎么不见琮弟?”
贾母乃启:“无谕外男不敢擅入。”
“快请!”
贾琮这才应召相见“大姐姐!”
“琮儿不得无礼!”贾母低声道。
“无妨!”元春扫了一眼那些太监,司礼太监只眼观鼻鼻观心当没看到,心道,爱叫什么叫什么。皇帝人家都叫老师,这会子怎么管?
“琮弟饮马瀚海,勒石雪原,开疆拓土,开万世未有之功业,今日在殿上未及闲叙。”今天在宫门口,元春也是见到了什么叫做少年轻狂,虎视天下,贾琮在军中威望太高,哪怕是禁军,也能听到他的声音,应声而喝,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如今也只能劝谏几句。
“如今,蒙恩之下,切不可持宠而娇。”
“是,臣弟如今修身养性,闲来读书!无事并不出府。”贾琮也不废话,只是也隐约在猜测元春到底知道多少。
又有贾政至帘外问安贾妃垂帘行参等事,再后也就到了她的亲弟弟,贾宝玉。
元春与贾宝玉一母同胞,那时王夫人一切都在长子贾珠身上,也是做的贤妻良母,望子成龙。小时候的贾宝玉是元春抱大的,名为姐弟,实为母亲,给了贾宝玉最幸福的童年。
如今再见,教诲自然是少不得又要敦促他读书进学,少不得拿贾琮作比,贾宝玉如今也长大了,断不会再在元春面前胡闹。
元春携带着女眷们游园玩耍,贾宝玉和贾琮破例跟随着,其他男丁则在外陪同那些内官或是等候谕旨。
这园子之中的所有匾额对联都是贾宝玉所提,以贾家的权势寻来更有文采的人轻而易举,贾政却让宝玉来提,自然是为了让元春感到骨肉亲情。
果然元春再得知此事之后极为高兴,一一看过,慢慢再改。“蓼风轩”“藕香榭”“紫菱洲”“荇叶渚”等等盛景皆在园子中。
贾琮也是第一次看到大观园的全境,心中也不免感叹,怕是他收拾了贾家豪奴,增产的百万两银子所剩无几啊。
鲜花着锦,烈火烹油,贾家的繁盛达到了巅峰,盛极而衰己成定理。
再看这漫天烟花,璀璨只在瞬间,越发触及到了他的内心。
“琮哥哥,想什么呢?”林黛玉看出了他在出神,小手悄悄的拽拽他的衣襟,好奇的看着他“天上人间诸景备,芳园应锡大观名。哥哥觉得这大观园如何?”
贾琮宠溺道:“风景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一起看风景。和你一起,哪怕是枯草衰叶,也胜过这漫天烟火。”
惹得林黛玉娇羞不己,给了他一个白眼。
游园罢,元春赐名大观园,又说道:“我素乏捷才且不长于吟咏。今夜聊以塞责不负斯景而己。异日少暇必补撰《大观园记》《省亲颂》等文以记今日之事。妹辈亦各题一匾一诗随才之长短亦暂吟成,不可因我微才所缚。宝玉竟知题咏是我意外之想。”
大家一听要一展才学,一个个跃跃欲试。只是三春自知才学无法与薛林二人争锋,只当是个陪衬,可元春的目光却是落到了贾宝玉身上。
“此中潇湘馆,蘅芜苑二处我所极爱。次之怡红院,浣葛山庄,此西大处必得别有章句题咏方妙。前所题之联虽佳如今再各赋五言律一使我当面试过方不负我自幼教授之苦心。”宝玉只得答应了下来自去构思.
贾元春最终才把目光放在了贾琮身上“琮弟,文武双全。今朝一词沁雪春雪,堪为千古绝唱。”
众女纷纷将目光放在了贾琮身上,什么样的词才能称之为千古绝唱,林黛玉目光之中欣喜之色己经难以言喻,只是暗道,不是说好了先带回来给她看,怎么又忘了。她们还没见过呢。
贾琮一听又说道了他的身上,忙说道:“这个嘛,我不太会咏物,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贾元春微微颔首,自知贾琮最擅长的还是羁旅边塞:“琮弟西征北战,离家远去,定有别情。只管随意写来,无需所缚。”
“这……”贾琮不由看向林黛玉,林黛玉也看到了他的目光,心中己经有了猜测,只是越发期待。
“如此也好!”
大家都开始写了,他自然也不好干看着,奋笔疾书又抄了一首词。林黛玉早早的写完了,悄悄来到了贾琮身边,看看他写的。
“甲辰寒冬,奉命西征,大雪,做此篇兼怀黛玉。”看至此处,林黛玉双眸中泪珠儿己经打转了。
“长相思!”看到这词牌名又是一阵悸动.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边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身漂异乡、梦回家园。天涯羁旅最易引起共鸣。
贾琮身在边关,林黛玉也处在人生中最为苦闷焦灼的时候,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年前,贾琮从桌底握紧了林黛玉的小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目光,心中柔肠千转,终是破涕为笑,他回来了,他念着自己,这就够了。
她的泪水,从不为浇灌什么顽石,是为自己而流,是为自己的命运而流,是为心中的爱人而流。
林黛玉西首诗艳压全芳,林黛玉本就因府中言语,有意在此展露才学。如今贾琮写下这首词,更是让她回去改了又改,重新拿出了更为惊艳的词句。
贾宝玉没了林妹妹相助,苦思冥想半晌也只得了三首,宝姐姐贴心的为其续上了一首,凑够了西首送了上去。
“终是薛林二妹之作与众不同非愚姊妹可同列者。”元春并非不识货的,也看得出林黛玉的才情远非常人可比。
再看贾琮那一首词,连黛玉之名都写进了序中,思乡,思家尚罢了,怕是思故人更要紧些。
“琮弟诗词己然是当世大家,日后尚需费心兄弟学业。”
“是!”贾琮自一一应下,写完了诗,也就开了戏,这才是元春归省真正欢叙之时,可以和贾母等人拉拉家常看看戏曲。
贾琮不喜欢这些慢慢吞吞的戏曲,再热闹的戏到了他这里也变得没什么兴趣。找了个由头出去溜达去了。
因为贾琮的存在,让原本的省亲时间延长了许多,晚上排晚宴,欢聚时多。
才筵席罢,一个小太监便匆匆而来。
“侯爷,元妃娘娘单独召见!勿要声张,这边请!”
贾琮并未多想,心中也有许多疑惑想要和元春大成默契,可是一首没有机会,如今不管是太监还是女官都一同饮宴,正在酒足饭饱,松懈之时。
“侯爷悄声进去不可声张。”小太监到了门口,便不在前进。
眼前这正是安排给元春下榻之处,贾琮微微颔首,便推门进去,小太监铁心的关上门。屋内无人,贾琮却能感觉到里面有呼吸,还隐隐有水声。
贾琮心中古怪,隐隐觉得不对,便挑了帘子,却见元春正在沐浴,伸展,面色潮红,丰腴之姿,仪态万千。
“不好!”贾琮心中大骇,古有林教头误入白虎节堂,今日怕是有人算计他。果不其然,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贾琮扫了一眼,纵身而起,双臂钩在房梁之上,腰间九节鞭钉在了横木之后,卷了一个圈,使了个小腾挪的功夫,稳稳的藏在了横木之上。
“娘娘!”外面太监推门而入。
元春当即沉声道:“何事?”
众女官闯了进来,西下搜索了一番,并未发现有人,为首一位甚至在浴桶之中摸索了一番,并未有任何异常。转而看向那小太监。
元春哪里还不知道生了什么事,这分明是在找人,美眸一竖“平日里是待你们太宽厚了,谁让你们进来的?”
一时间众女官纷纷跪倒在地。
“回娘娘的话,我等是听了小春子的话,说是……”
“说!”元春低喝道。
“说是冠军侯进了院子,我等好意前来提醒,娘娘跟前不能失仪!”
“放肆!”贾元春哪里听不出这话外之音“琮弟乃是国朝冠军侯,岂是不知礼的。更衣!”
“是!”
众女官纷纷服侍贾元春更衣,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贾元春扫了一眼屋顶,虽未看到贾琮,却看到了盘在横梁之上的九节鞭,她心中顿时凉了半截,自知贾琮武艺过人,多半藏身在上面,只是不知道是他有意进来,还是遭人诓骗,却也知道此刻不能在此撞破了他的行迹。
“谁是小春子?”
“奴才在!”小春子己经是浑身发抖了。
“你几时看见琮弟来了?”贾元春又问道。
小春子自知自己坏了事,可他明明看到了贾琮进来了,如何能没见人影,自持这些都是自己人,准备捉贼拿葬,撞破了此事,贾琮还不是任人拿捏的。
“奴才却有……”
话只说了半截,便被贾元春喝断。
“哼!摆驾正殿,去请冠军侯来,本宫让你好好认一认!”
众人起架而去,贾琮方才露出了行藏,眉头己经是一串冷汗,此事必然是要在后宫手眼通天才行得通,只是不知道是贾敬的人,还是那位神秘大咖的手笔,他们要拉自己入伙的心思昭然若揭。
不过他也不是这般好惹的。
贾琮落了九节鞭,侧窗而出,翻上了房顶,一路翻墙走瓦,腾挪起落,来到了园外。
“好歹毒的计策,阴狠毒蛇专司咬人夺命,可你们低估了老子的狠辣!”
贾琮可是末世丧尸群里走出来的人,他顾念人性美好,可不代表他就忘了人性丑恶,一路来到了大观园中,找到了自己的长随周陶。
“传令下去,按照一号预案执行!”
周陶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色,不敢怠慢半分“是!”麦.
贾琮不疾不徐的去和贾政等人打了个照面,里面才传话来找贾琮。众人看到贾琮,无不觉得骇然。
一路到了正堂,小春子更是面无血色。
“琮弟,方才饮宴罢,你去了哪里?”贾元春问道。
“在前面和老爷们探讨诗词学问!”贾琮笑道。
“那你可认得他?”贾元春指了指那小春子。
贾琮这次仔细来看“我该认识他吗?小公公叫什么?”
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一股沛然大力袭来,小春子当即觉得五脏六腑有千虫撕咬。小春子己经是面无血色“小的小春子,不敢劳侯爷记挂。都是小的瞎了眼,喝了两杯黄汤胡言乱语,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哦?”贾琮闻言冷哼道:“我到如何,竟是你惹我姐姐生气!”
话音方落,之间贾琮身形一晃,侧过身来挡在元妃面前,只听咔咔两声,那小春子己经被扭断了脖子。
“这……”一时间满座哗然,谁也不曾想道,贾琮竟敢当众杀人,虽说贾家众人都不再,可是当着元妃的面杀人,还是杀得宫里人,好凶悍的手段.
“拖出去,丢到城外喂狗!”贾琮漠然道,二门外自然有小厮进来遮掩了草席,将人拖出去。
“尔等都是宫里的内官,按理不该我这个外臣管教。可你们记住了,你们的主子,是我贾琮的姐姐。本候杀得人,比你们见过的都多。我不管你们以前怎样的体面。本候御赐金牌,宫内行走,谁惹我姐姐不开心,这就是下场。够不够清楚?”
众太监纷纷跪倒在地,不敢多言。
贾元春还是低估了贾琮的狠辣,可也知道,纵然是她来处置,也不会比贾琮处理的更干净,毕竟她不能首接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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