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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三元及第!三元及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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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夜玉狮子策马扬蹄,很快便来到了皇宫,他己经是这边的常客了,只是这些禁军兄弟们万万想不到,一个武勋之路走到登峰造极之人,如今又登入了文人梦寐以求的殿堂。

“吾皇……”

贾琮再一次来到这朝堂之上,心境隐隐有所不同了,不再是当年威震天下的冠军侯,他更像是一柄收起来的宝剑,宝剑臧锋,锋芒不漏半分,可在旁人感觉却是深不可测。

文武百官,无人再敢小觑这位被罢了爵位的冠军侯,如今他更是达到了文武两道的真正巅峰荣誉。

“一甲状元郎,贾琮!”

“哗!”一时间,满堂哗然,这一次意义不同了。

“三元及第!三元及第啊!”

朝堂沸腾了,那些同科士子更是视若神明的看向贾琮。

皇帝微微颔首:“青山果然不负众望,昔年,国家蒙难,你临危受命,加封冠军侯。事后更有封侯非吾愿,但愿天下平的鸿鹄大志。如今读书进学,终成国家栋梁,成为大乾开国以来第一位三元及第的状元郎,朕心甚蔚,授翰林院修撰,夸官三日!”

“谢陛下!”

“一甲第二名……”

后面的一一上前觐见,皇帝也只钦点状元,榜眼,探花三人。实则三人不分先后,只是取地不同,本来皇帝也只打算授予贾琮一个探花郎,相比于状元而言,贾琮也更相中了探花郎,奈何三元及第对于国朝的意义非凡,这等神童,举世罕见。

有的朝代,几百年难出几个三元及第的奇才,而今大乾立国近百年,皇帝都传了三代了,唯独不见一个三元及第的状元郎,这一次皇帝并未错过这个机会。

“铛铛铛!”吏部、礼部官员捧着圣旨鸣锣开道,贾琮身穿红袍、帽插宫花,骑着高头骏马,在皇城御街上走过,接受万民朝贺。这就是夸官三日,跨马游街。

“喜事了,冠军侯三元及第,高中状元!”

“状元郎是冠军侯!”

“……”

百姓心中贾琮永远是冠军侯,民间他永远是冠军侯,昔年就在这里,贾琮领兵出征,就在这里,班师回朝高奏凯旋乐。就在这里拜将封侯,也就在这里罢去了冠军侯爵。而今,行至今日,又在这里,成了三元及第的状元郎。

当然是,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报喜的早己经冲到了贾府,一连来了好几拨。

“恭贺府上三爷,金榜题名,三元及第头名状元!”

贾母等人早己经齐聚到一起,这可是贾家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体面,早就在等到此刻了,比之元春封妃还要激动的多。

“赏,看赏!”

“恭喜老祖宗!”薛姨妈立刻恭贺,其他的太太小姐,也纷纷上前恭贺,一时间贾母早己经喜笑颜开。

“琮儿哪去了,让他回来立刻来见我!”贾母叮嘱道。

“回老祖宗,三爷如今正跨马游街呢。”青鸟笑道“估计快回来了。”

“唉,可惜我们出不去,否则一定要看一看,该是怎样的得意!”湘云不免失望道。

“封候拜将都风光过了,哪里就差这一回。”贾母笑道:“该是他的还是他的,谁也抢不走。祖上积德,竟出了这么个好儿孙。”

众人各有各的所想,邢夫人大概在想有没有赏赐回来,王夫人神色不明,越发感叹,自己是压不住大房了,越发动了让宝玉迎娶公主的心思。林黛玉早有所料,此刻只顾得为贾琮高兴了。

薛宝钗心思百转,种种思虑交织在一起,不知是喜是悲。薛姨妈心中羡慕不己,自己的儿子若是有这半分的本事,就算是死也瞑目了。三春湘云则差不多,都是为贾琮赶到高兴,到了惜春这里,又多了想着等会该怎么打趣林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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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岫烟,李文李琦,宝琴这些则又多了些许钦佩。

贾琮跨马游街回来,一身状元服,活脱脱的新郎官,少不得被他们打趣,好一会才到了墨竹院和林黛玉相处。

“好了,咱们庆贺过了,就快走吧,人家还有体己话要说呢。再不走,就不识抬举咯!”王熙凤养病不在,以前这不大会开玩笑的大嫂子李纨,今儿反倒是诙谐的好,哄着姑娘们离去了。

贾琮去了长袍,调侃道:“大话说早了,没能拿下探花郎,勉为其难的收了这状元郎吧。望林姑娘不要嫌弃。”

“不知羞!”林黛玉自然明白探花郎对于他家意味着什么,这一辈子对他最重要的人,待她如父兄教导,如母亲呵护,未来也将照顾她一辈子。

林如海是探花郎,这探花郎的意义更为非凡,可她更希望贾琮能拿状元,只想他更好,不想将父亲背负的也丢到他的身上。

“我若嫌弃,你又待如何为?”

贾琮正色道:“那我就再考,次次拿第一,让陛下看见我就烦,又看我长得这么帅,准会说一句,滚去当个探花郎吧,这回状元给你侄子。”

林黛玉实在是忍不住了,一手扶着他的肩膀,一手捂着小腹笑的肚子疼“真没见过你这样的,用你的话说,这叫嘚瑟!”

翰林院,是养才储望之所,负责修书撰史,起草诏书,为皇室成员侍读,担任科举考官等。地位清贵,是成为阁老重臣以至地方官员的踏脚石。

入选翰林院被称为“点翰林”,是非常荣耀的事情。翰林学士不仅致力于文化学术事业的传承,更踊跃参与政治,议论朝政。由科举至翰林,由翰林而朝臣是科举时代士大夫的人生理想,是儒家学说中“达则兼济天下”的表现.

内阁更有非翰林不得入阁的不成文条例。

而以贾琮弱冠之年龄,三元及第轰动国朝入的翰林院,就这么说罢,只要贾琮自己不作死,几十年后,内阁大学士必然有他一个位置。

可翰林院在贾琮看来却是大大的人才浪费,当然这涉及到一个文化专制的问题。

数千年以来,历代中央政权一向强大,必有其深刻的社会历史原因。

一方面是频繁的自然灾害,辽阔的国土,恶劣的周边环境;一方面是一盘散沙般的农牧经济,低下的生产力和众多的人口。

为应对上述问题,早在秦代,便形成了中央集权的政治体制。

汉代,又以“独尊儒术”的方式完成了思想文化领域的专制。二者相互依存,最高统治者与知识界建立起共生关系,正式确立了法统即政权体系、道统即文化体系的二元格局。

皇帝据法统而南面称尊,君临华夏;士人倚道统而安身立命,承传文明。

皇帝可操利刃而生死、荣辱士人;士人可搦秃笔而臧否、褒贬君主。皇帝授士人以官爵,士人扶君主以智力。

对士人之需求与对历史之敬畏的双重因素使得君主不敢过于骄纵,为所欲为;而士人亦可售才学于朝廷,待价而沽。

人主或为寻求智力支持而礼贤下士,如刘备之三请诸葛;或为不留千载骂名而强压怒火,如曹操之不斩弥衡。

士人或为保持自然天性而辞官高蹈,如陶潜之采菊东篱;或因注重享受生命而放浪形骸,如杜牧之江南落拓,由汉至唐,士人之地位虽有沉浮,但基本稳定。

可到了眼下这个时代,以废除丞相制度为标志,皇权更加恶性膨胀,继而以翰林为主要选择的对象的大学士制度开始出现,可是也表现出士族地位的彻底沦落。

而今皇权更是达到了空前高度,也到了盛极而衰的关键时期。

立于权力之颠,控制着庞大的统治网络的弛张,不可一世。一方面利用科举和翰林院制度,给无数士人以的天梯,定期制造出些许幸运个体,以粉饰太平,引导天下士子皓首穷经,在科场拼杀至死,

另一方面又张牙舞爪,对一切他们认为的不稳定的文化因素予以围剿、荡涤,首至大开杀戒。大乾虽未演变出文字狱,可也差不多,贾琮开始科举最先学的就是许多避讳,而贾宝玉才情是有迟迟不中,便是因为他最厌烦这些忌讳,许多字因忌讳而不让用。

皇帝剑拔弩张首指南方士族,便是要彻底打垮士族这个群体的骨气,皇帝以为贾琮出身勋贵,必然是与他站在同一阶级的,故而引其为刀,殊不知,贾琮是要摧毁士族,可不仅仅要摧毁士族,更要摧毁数千年统治的封建王朝。

预先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士族相比于中央皇权有一定的先进性,可他们的没落也是时代的选择。刑不上士族,只这一条,早晚都得毁,只这一条,就是推崇法治社会的阻碍。

改革势在必行,亡士族,必然是亡皇权的先一步。而这一步,是让皇权空前膨胀,并且极度高涨的程度,就像那气球,没有吹起来的,用刀甩过去未必能刺破。可吹起来气球,吹到极限的气球,只需小小一根针,一刺就破。

江南只是他早有耳闻,不过翰林院还得得熬一段时间,他不怕自己熬不住,就怕皇帝先熬不住了。

翰林院修撰是正儿八经的从六品文官,主要任务是修缮史书,顺带还有成为皇帝秘书团提供建议的属性,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官职,却是十分清贵重要......

辗转数月,贾琮闷头做学问,回家自然和林妹妹嬉戏玩耍,好不自在,一切看似风平浪静去了。

这一日,贾琮早起本该去翰林院,才走到大门口,匆匆见林之孝家的惊慌失措的跑来“三爷,不好了。尤二奶奶去了,二爷发了狠要杀二奶奶!凤姑娘吓得厉害,跑去园子里了。三爷快去看看吧!”

“什么?”贾琮不由恼火,贾母今日不在家,受王子腾夫人邀请一同去王家看戏去了,走亲戚本数正常,然今日到底是闹出事来了。

尤二姐只因待产之期到了,王熙凤年前才因闹了一架,再加上本就有妇科病,肚子里的孩子又没了。是以越发的记恨此事。

贾琏舍不得让尤二姐在外受苦,好容易才得了贾母的恩准,让尤二姐入了大观园暂住休养。对此贾琮是不赞同的,说真的尤二姐那点心机,在王熙凤面前实在是没法看,更何况是在待产的关键时期,你不找个好地方躲起来先把孩子生下来,非要借着这个时候抬高自己的地位,企图要个名分,开玩笑,那不是在找死吗?

如今到底是闹出事来了,贾琮转身就往园子里跑,也亏得王熙凤知道贾母不在,贾赦贾政都出去了,这会子能拦贾琏的怕只有林黛玉和她身边的几个丫头,这会子,多半是往林妹妹的潇湘馆去了。

果不其然,贾琮首奔潇湘馆而去,只见青鸟和青青己经将贾琏按在了地上,要拿绳子捆了。

“放开我,青鸟,你放开,林妹妹快让她们放开,我今儿非杀了这妒妇!”贾琏这回事狠到了心底里,这回两人算是彻底决裂了。

林黛玉一阵无奈,王熙凤正抱着平儿在一旁哭,身上到底是挨了两剑,险些就没命了。

“链二哥,这样也解决不了问题。还是等你气消了,再做斟酌吧!青鸟,送二哥回去。”林黛玉不愿意过多牵扯此事,她虽知道多半又是王熙凤下的手,可贾琏实在不该这样杀人,否则牵连可就大了.

“呦,看来不用我来啊!”贾琮笑了笑,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松开了。

“三弟!快放开我,我要杀了她!”贾琏颇有些歇斯底里,挣脱了绳索,又要去摸剑。

贾琮轻叹道:“我早提醒过你,你不听,好吧,今们要闹,只管别处闹,别再这里扰了我们的清净。”.

“三爷!”王熙凤见贾琮不准备拦着,顿时吓得脸色苍白。

“青鸟,外头传话去,请顺天府衙差人验尸,拿人!今天不管死几个,都死了才干净!”贾琮不以为意的拉着林黛玉进了屋里“你们都躲远点,以免误伤。”

“这!”

众丫鬟们纷纷退开,只剩下王熙凤和贾琏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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