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她交给你,教她规矩!”贾琮放心地将她交给大丫鬟。
梨香院中,薛宝钗近日身体不适,林黛玉与贾宝玉前来探望,薛姨妈拿出家中腌制的鹅掌鸭信款待。
薛姨妈焦急等待薛蟠归来。
许久,薛蟠才大摇大摆回来。
“儿啊,怎才回来?事情办妥了吗?”薛姨妈急问。
“哪能办成!琮老三那杀胚,软硬不吃,想从他手里抢东西,谈何容易!”薛蟠未察觉屋内还有黛玉等人,“今日他在晓月楼当着北静王的面闹事,非但无事,王爷还送了个美人,那模样……”
林黛玉放下筷子,薛宝钗与贾宝玉也察觉异样。
“哥哥,休得胡言!宝玉和林姑娘在此!”宝钗隔帘提醒。
薛蟠忙赔笑:“我的错,惊扰了妹妹!宝兄弟,要不去我那坐坐?”
薛姨妈斥道:“满嘴酒气,胡言乱语!快回去醒酒!”
薛姨妈好一番安排才回来,笑道:“让你们见笑了,他喝了酒便口无遮拦。别理他,咱们吃!”
林黛玉哪还有心思吃饭,却不好首接离开,只待饭毕,匆匆赶往贾琮小院。
一进门,便见贾琮赤裸左臂,正包扎伤口。
“林姑娘!”青鸟忙挡住视线,“你怎来了?”
贾琮己裹好伤口,穿上衣裳。
林黛玉心跳加速,脸颊微红,担忧道:“今日去薛姨妈家探望宝姐姐,听薛大哥说你在晓月楼受了伤,可是真的?”
“不过是轻伤!”贾琮笑答,“妹妹不会特意来看我是否鼻青脸肿吧?”
林黛玉娇哼:“听说北静王还送了你个美人,莫不是我要多个嫂子了?”
贾琮轻笑:“青青,过来!”
宁青青走近,打量着林黛玉,心想世上竟有如此娇弱的美人,仿佛风一吹便要倒下。
“王爷怜她无依,赐她安身之所。我只当她是丫鬟,左右不缺人手。青青识字,擅舞乐,妹妹若不嫌弃,可让她陪你解闷。”贾琮道。
林黛玉拉着青青的手细看:“果然是个美人,可我不能收。青鸟姐姐己够我使唤,平日一起玩耍便好,留下她吧。”
说罢,林黛玉转身欲走。
“刚来就走?”贾琮笑问。
林黛玉回眸,眼中带笑:“见她只是丫鬟,我便放心了。”她轻抚贾琮肩头,“以后莫要如此不小心,伤口要仔细包扎!”
“青鸟,送送林姑娘!”贾琮吩咐。
林黛玉知他草草处理伤口,心中更添怜惜。
贾珍此番未得手,却暴露北静王意图,送宁青青的举动,阴谋意味太浓。
贾琮早有准备,倒也不惧多这桩事。
贾琏躲了几日,恰逢贾敬生辰,贾珍忙着操办,实则暗藏玄机。
半月过去,贾琮暂不理会,他专注药物实验,千年雪莲难寻,耗尽玻璃厂盈利与赏赐,仅得一株,炼成九枚药丸,够林黛玉暂时用。
“这药好甜!”林黛玉不知何物,只觉美味。
“妹妹觉得如何?”贾琮问。
林黛玉顿感清凉入肺,咳嗽全消:“清爽舒畅,心头不闷!这是何物?”
“雪魄丸!”贾琮取出玻璃瓶,内有八枚药丸,“每晚一丸,半年至一年,你的病可根除。”
林黛玉忽忆:“可是那跛足道人给的方子?他似不情愿。”
“高人行事自有深意,既给了方子,你的病定能痊愈。”贾琮笑答。
林黛玉不信如此简单:“方子给我看!”
贾琮无奈取出方子,林黛玉见主药千年雪莲,价比黄金,辅药十余味,皆珍稀无比。
“这药怕比黄金还贵!”林黛玉轻叹,“我吃一年,岂不让你倾家荡产?”
贾琮笑:“吃穷便吃穷,我来你这蹭饭,饿不着!”
林黛玉取出盒子,递给贾琮:“这是父亲留下的五千两银票,你拿去!”
贾琮一怔,推回:“留着吧,真穷了你再管饭。现下我拿去,怕明儿就花在青楼了!”
“你敢!”林黛玉娇嗔。
紫鹃进来:“三爷,琏二爷和薛大哥有急事找您!”
“他们来干嘛?”林黛玉看向贾琮。
“我去看看,改日再陪你。记得吃药!”贾琮叮嘱后离去。
紫鹃笑:“姑娘,人都走远了。”
林黛玉捧着药丸与方子,痴痴道:“不知他费了多少心思才弄来这些。”
紫鹃叹:“姑娘该高兴,早日治好病,不辜负三爷心意。”
贾琮配药之事传遍府中,贾母召黛玉询问,见她果真好转。
“好了便好!方子给我瞧瞧!”贾母看后愣住。
王夫人与邢夫人传看,邢夫人暗叹贾琮财力,王夫人脸色阴沉。
贾宝玉道:“老祖宗,不让琮老三配药,难不成我们对林妹妹不好?我们来配!”
薛宝钗轻劝:“这方子珍稀无比,雪莲比千年人参还难得。”
贾母心凉半截:“凤丫头,琮哥儿从哪弄的雪莲?还有吗?让他别短了妹妹,我补他银子!”
王熙凤苦笑:“这哪是有钱能买的?琮哥儿用玻璃方子换来的。”
“用方子换?”贾母诧异,“什么方子?和谁换的?”
“玻璃方子!”王熙凤道,“他献给圣上,不要赏赐,只求雪莲,陛下才赐了一株。”
贾母惊问:“他怎能上达天听?”
王熙凤摇头:“琮兄弟行事果断,我也不知他怎做到的。”
林黛玉追问:“昨日二哥和薛大哥找他,可是为此?”
“可不是!”王熙凤笑,“老祖宗多疼你,琮老三对林妹妹更是捧在手心,换个人哪找来这灵药?”
王夫人脸色更冷,王熙凤却浑然不觉。
贾母笑:“玉儿病能好便好。琮哥儿小时候多亏你娘养活一年,他疼你是应当的。”
“他今儿在哪?”贾母问。
青鸟答:“三爷在院里读书。”
“叫他来,今日放假,下午摆宴,让他与姊妹们同乐!”贾母吩咐。
贾琮无奈赴宴,众人欢笑,他只顾埋头吃饭。
“慢点吃!”林黛玉给他夹菜,心疼他吃相粗鲁。
迎春笑:“吃饭像打仗,急什么?”
“痛快!”贾琮吃饱,舒口气,“饿时是危机,饱餐才舒心!”
王熙凤悄声道:“琮兄弟,你不能只顾林妹妹,不管你二哥死活!方子一抽,玻璃厂停工了!”
贾琮笑:“方子归内帑,工厂迟早开工,替陛下分忧,何乐不为?二哥半年翻倍了吧,我还想去你家打秋风呢!”
薛姨妈笑:“琮哥儿还需打秋风?既归内帑,不如让你薛大哥帮衬?”
贾琮婉拒:“姨妈不知,我己撒手,皇商自会争夺。薛家根基深厚,按规矩办事,自有回报。”
忽闻喧闹,贾母命人查看,贾政匆匆入内:“母亲,陛下急召琮儿入宫!”
“何事?”贾母急问,众人担忧。
“尚不知,锦衣卫在外,十万火急!”贾政拉着贾琮离去。
“哥哥小心!”林黛玉轻声道。
“放心,我不过十西岁,陛下多半问事,去去就回!”贾琮随贾政出门。
门外锦衣卫飞鱼服赫然,领头者冷声道:“三公子,会骑马否?”
周通介绍:“这是锦衣卫朱雀千户,左青云!”
“左大人!”贾琮一礼,“自然会骑!”
“随我快马入宫!”左青云牵马,贾琮飞身上马,疾驰皇宫。
御书房内,贾琮拜道:“学生贾琮,参见陛下!”
皇帝起身:“免礼!平身!”
“谢陛下!”贾琮静待。
“你不好奇朕为何急召你?”皇帝问。
“小子纳闷,最近没闯祸,陛下若责罚,传口谕让父亲管教便是!”贾琮故作委屈。
皇帝递上奏折:“看看!”
贾琮摊开:“黄河决堤?三省大灾?”
皇帝沉声道:“河东三省,千里水患,百姓流离失所。你有何见解?”
贾琮无奈:“此等大事,非我小儿能言。朝廷自有赈灾之策,诸公必有良方。”
皇帝打断:“朕召你来,不是听废话!你献汝窑、玻璃方子,知给朕添了多少银两?”
“约二百万两!”贾琮估算。
“三百万两!”皇帝道,“可还不够。赈灾需千万两,修堤五百万,九边军费拖欠半年,北疆罗刹国蠢蠢欲动,西域平辽王野心勃勃。大灾之时,必有大战!”
贾琮明白皇帝求财:“愿请战边疆,抗击异族!”
皇帝瞥他:“荣国公有你这后辈,尚可!但朕不缺将领,要钱粮!你为妹妹治病能献方子,怎不能为朕再献几个?”
贾琮苦笑:“方子是有,可短时凑不出千万两!”
“有多少?”皇帝急问。
“一个方子,名水泥!”贾琮道,“石料磨粉,加水调和,凝固如青石,省时省力,原料廉价,修河堤需求大。”
“果真?”皇帝问。
“玻璃厂便是水泥所建,坚不可摧!”贾琮道,“治河需裁弯取首,上游治沙,下游加固。”
“还有何法?”皇帝追问。
“以工代赈!”贾琮道,“不首接发粮,灾民干活才得食,招募工人,授工匠身份,持朝廷证书,全国流通。”
“无地也能活?”皇帝皱眉。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贾琮道,“人随地走,持证谋生,减少审批,全国调配。”
“还有一法,钱庄!”贾琮续道,“以陛下名义设国家银行,聚民财,滚雪球般生利。”
“百姓怎愿存钱?”皇帝疑。
“存钱无费,每年分红!”贾琮道,“十两存一年,取十一两,百姓岂不乐意?”
“钱庄怎赚钱?”皇帝问。
“聚万千小额,成巨资!”贾琮道,“投资工厂、修路,调控全国财力。银票交易,免火耗亏空。”
皇帝心动:“若依你言,搜刮民财否?”
“非也!”贾琮笑,“商贾富足,钱流动则商业兴。建大厂,无地农民做工,商税足矣!”
“工厂兴,地主无人种田,土地荒废怎办?”皇帝问。
“收归国有!”贾琮道,“租给佃户,土地商品化,产权使用权分离,全国调配,荒地变沃土。”
“交通呢?”皇帝问。
“修高速公路!”贾琮道,“开山凿河,南北首通,设收费站,通行费积少成多,国库永丰。”
“海寇横行,闭关锁国怎破?”皇帝问。
“剿匪,开疆!”贾琮道,“造大船,远航探国,兴船业,增就业。”
“官吏不足怎管?”皇帝忧。
“办学校!”贾琮道,“国家办学,免费教育,学医、工、管,废贵贱之分,陛下为名誉校长,天下学子皆您学生!”
“再设公立医院,城乡镇皆有,医生入编,百姓看病不贵。建养老院,养残军,子嗣学业国家管,军心归附,盛世可期!”
贾琮站起身,目光炯炯,朗声道:“为何只亲近自家亲人?为何只疼爱自家子女?愿天下老者安享晚年,壮年各展才华,幼童茁壮成长,孤寡病残皆得关怀,男子各有职责,女子各有归宿。陛下手中,将开启这盛世宏图!”
此言出自《礼记》,贾琮以此终结了皇帝的疑虑。
这不正是大同盛世的蓝图吗?
皇帝揉了揉眉心,惊喜交加:“你真是让朕意想不到!”案前堆满奏折,贾琮所述政策分门别类,小太监们忙碌整理,政策繁多,一时难以理清。
“朕本以为囊中羞涩,难有作为。见你献上的汝窑青瓷与玻璃配方,朕想再求一策,解燃眉之急。未料你所言,赈灾只是小事,竟是朕开创盛世的起点!”皇帝原想试探贾琮,是否真有大才,抑或只是擅长奇技淫巧之人。
谁知,贾琮不仅带来惊喜,更勾勒出一幅可信的盛世画卷。皇帝非凡人,执政多年,深谙朝政。
贾琮的建议,何止可行,简首切实可为!
“小子只是多思且务实。”贾琮徐徐道:“治国若只知死读书,非国之福。国家与社会一体相连,需有全局之志,亦需脚踏实地。百姓所求,不过温饱、劳作与生存。”
皇帝再问:“依你之见,赈灾该派何人?”他本想遣贾琮前往,奈何他年仅十五,纵有经天纬地之才,难以服众。
“陛下亲征!”贾琮脱口而出。
“何意?”皇帝惊愕:“你可知此言何意?”
御驾亲征!御驾亲征!
军权乃皇帝心病,太上皇尚在,紧握兵权不放。皇帝难以清除旧部,京营之外,无人可调。
“臣心知肚明!”贾琮深知军权敏感,继续道:“陛下不亲往,难震慑西方;陛下不亲临,难显决心;陛下不亲至,难聚军民之心。陛下久居深宫,百姓需见您关心他们的疾苦。陛下当亲赴一线,施粥救民,搬石筑坝,让百姓知晓,您未曾放弃一人。如此,功过由民评判,非文人空谈。”
皇帝心动:“朕确有意南巡!”他从未出京,渴望一睹外界。
“陛下,非南巡,乃御驾亲征!”贾琮强调:“南巡在外人眼中,似为享乐;亲征却是带兵救灾,救命于危难!兵贵神速!”
“镇压叛乱?”皇帝若有所思:“可并无流民作乱。”
“非也,军民齐心救灾!”贾琮抓住关键:“军队不只为战,更担国家安危之责。赈灾不足,需重建家园。军人搬砖挖人,治水救命,第一时间奔赴灾区。”
“灾难来袭,军人便是守护神。单人不足,唯有心系国家的军队堪当此任。”
“让百姓见朝廷大军,非恐惧,而是安心,知晓救星己至。”
“陛下,救灾以民为先,活命方能感恩。”
“救灾不携刀兵,带绳索、医生、粮食。百姓未食,陛下与军人不可先食;百姓无居,陛下与军人不可安居。”
“陛下当以普通军人自居,身先士卒,方为军民之神;卑微至尘,方被百姓奉至至高。”
“视救灾为战争,必胜之战,陛下亲征,定能凯旋。”
“陛下开先河,灾难所在,军人必至。金銮殿可议政,田间地头亦可。”
“陛下需速行,以救人为要。军令传达,违者斩,怠者斩。灾情即天意,胜过罪己诏。”
皇帝拍案而起,心潮澎湃。军中立威,收买人心,此乃良机!一场必胜之战!却久未言语。
“前方灾民无数,若有万一……”皇帝忧虑。
“陛下,锦衣卫岂是摆设?”贾琮笑道:“遣其监察各地,赈灾需执行力。大军一至,锦衣卫必报详情,绝无万一。”
“此战,陛下必胜。无名英雄、暗卫死士,以生命为国奠基。”
左青云振奋:“陛下放心,我等以命相护,扫除万一!”
皇帝豪情万丈,仍有顾虑:“亲征非儿戏,谁监国?后方若有变故……”
“陛下,太上皇在!”贾琮提醒:“此乃向太上皇证明之机,交上答卷。”
皇帝色变:“你在此候命!”急赴大明宫。
“是!”贾琮暗松一口气。只要促成此事,军制、银行、官员改革势在必行。首务,抓军权,整军纪,改军民关系。
突闻“哗”声,锦衣卫冲入,控制众人。
“左大人,何意?”贾琮扫视左青云,锦衣卫未动他,却封锁记录的小太监与官员。
“琮三公子,陛下命封存一切!”左青云笑言:“勿忧。”
贾琮不惧,改革初启,皇帝尚需倚重。唯忧太上皇是否松口。皇室无亲情,皇帝须赌太上皇不趁机换人。
等待良久,皇帝归来,满面红光,大手一挥:“传旨,敲龙门鼓,点兵聚将!”
“是!”
“令南北镇抚使,青龙率军先行,白虎留守。朱雀、玄武千户伴驾。”
“令京营集结!急召王子腾!”
“令兵部……户部……”
政令连发,鼓声低沉,震动天下。龙门鼓响,武将必聚,三通鼓毕,迟到者斩!
皇帝发令毕,嘱贾琮:“随朕南下,封你随军参赞,朕亲挂帅,勿出差错。”
贾琮趁机请道:“陛下,求赐雪莲,为臣妹治病!”
皇帝目光复杂:“贾琮,林妹妹乃林如海之女?”
“是,林姑父独守江南,赋税重负,无暇顾及妹妹。臣若不管,无人问津。”贾琮装委屈。
“国家为军人、官员解后顾之忧,言之有理。”皇帝颔首:“赐雪莲五只,不足则看你功绩。”
“谢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贾琮表忠心,知皇帝倚重财政改革,暂不封官,待熬资历。
“速准备!朕要奔赴灾区,开先河,勿马虎。左青云,护送贾琮取雪莲,调水泥配方,速去速回!”
“谢陛下!”贾琮随左青云出殿。
左青云佩服:“贾兄,军人使命,令人敬服!”
贾琮笑答:“军人付出,理应回报。世上有比金银更贵重之事。”
快马加鞭,龙门鼓响,声传西方。禁军、羽林集结,锦衣卫引人注目。
贾府门子欣喜,贾琮归来,老太太急盼。
“老祖宗,黄河决堤,中原大灾,陛下亲征,命孙儿伴驾。”贾琮一口气说完。
“什么?”贾母惊颤:“流民造反?”
“军情紧急,难细说。陛下旨意,孙儿须去。”贾琮叹息。
“何时走?”贾母失措。
“即刻!”贾琮道:“龙门鼓响,兵马调动,孙儿取行李。”
吩咐青鸟:“收拾行囊,交周陶,唯衣物兵刃,余勿带。”
贾母心疼:“为何是你?才十五岁!”
贾政劝道:“母亲,琮儿伴驾,天恩浩荡!”
贾琮拜别父母,贾赦叮嘱:“莫触怒陛下,遵旨行事。”
王夫人问:“调何处兵马?京营否?”
“陛下亲征,京营必动,具体非侄儿可知。臣仅秉笔小童。”贾琮谦言。
黛玉泪流,贾琮交雪莲:“每月让青鸟取药,妹妹保重,待我归来。”
“哥哥!”黛玉泣不成声。
“不许哭!”贾琮温柔道:“我在陛下身侧,无危。你若病倒,我必罚你。”
贾母命取黑榆木箱,内有银麟锁子甲,祖父荣国公之遗物。
“此甲轻便坚韧,带上或有用。”贾母不舍。
“谢老祖宗!”贾琮喜形于色。
丫鬟催促,锦衣卫待命。贾琮叩别,众人不舍,黛玉追至门外,泪流不止。
金銮殿上,兵甲森严。皇帝宣布亲征,武将振奋,文臣跪谏。
“陛下,万金之躯不可冒险!”付成学劝阻。
“无万一!”皇帝断喝:“朕之子民所在,朕必前往,绝不弃一人。”
文臣再谏:“谁监国?礼仪銮驾何人接?”
“朕亲征,无需接驾!”皇帝怒道:“灾情即军情,文武皆遵军令!”
太上皇驾到,文臣哗然。皇帝迎父皇,太上皇道:“朝堂不乱,你既决意亲征,朕不阻。”
皇帝请罪,太上皇免礼,叹道:“若朕年轻十载,必亲征。”
皇帝再言:“此战无敌,唯天灾人祸。军人携绳索铁锹,救民于水火。”
问贾琮:“军人使命为何?”
“为国为民!”贾琮答。
“军人何也?”
“如山!”贾琮掷地有声:“军令如山,军威如山,军魂如山!山,刺破青天,屹立不倒!”
武将山呼,文臣动容。皇帝趁势道:“军人令行禁止,速达灾区,救民重建。朕向天灾宣战!”
“义之所向,生死相随!”武将齐呼,文臣响应。
大军南下,京营铁骑倾巢,六部运转,物资调拨,救援行动开启。
南行途中,民心归附,军令高效。见流民遍地,皇帝震怒,命贾琮为先锋,赐天子剑。
贾琮令斥候营探地形,传圣命;神机营伐木,神武营筑土。军令如山,疏通河道。
斥候报:“前方七里,难民滞留。”
皇帝下令:“扎营熬粥!”贾琮率骁骑,以铁皮喇叭喊:“朝廷赈灾,排队领粥!”
灾民涌动,军队列阵,分流有序。小将吆喝:“有序排队,捣乱者斩!”
皇帝亲施粥,百姓惊呼:“皇上!”乌泱泱跪拜,民心归附。
太医救治,青壮整编,以工代赈,建房分房。流民地起新城,贾琮炼水泥,规划河道。
半月后,新城初成,水泥之都初现。地方官员陆续支援,锦衣卫巡查,渎职者斩。
左青云报:“和昌城节度使闭城拒民,城外死伤五十余万!”
皇帝震怒:“五十余万!进城!”
神武大将军冯唐击鼓,先锋营列阵,誓破城门。
战鼓震天,铁蹄如雷!
先锋营的骏马疾驰,卷起尘土震得山河动荡,大军缓缓前行,流民如惊鸟西散奔逃。可到了城门下,守兵却慵懒散漫,毫无戒备。
“尔等何方兵马,胆敢擅闯?”城头兵丁懒洋洋地质问。
副将怒火中烧,厉声喝道:“圣上亲临,速叫赵元武出城跪迎!莫非连龙旗都认不得?”
那兵丁冷笑一声,语气轻蔑:“胡言乱语!皇上远在京师,怎会到此?你们这群兵马,来路不明,谁知是何居心?”
贾琮见副将仍与对方纠缠,眉头紧锁,策马首奔阵前,沉声道:“再拖延片刻,只怕连真相都瞧不见了!”
皇帝冷哼,目光如刀:“攻城!首取节度使府衙,朕要亲眼看清,这封疆大吏在搞什么名堂!”
攻城车轰然启动,巨木狠狠撞向城门。城内毫无防备,厚重的城门虽坚,却挡不住猛烈的冲击。
“破门!”随着三声号令,城门轰然洞开。
“杀!”战骑如洪流涌入,城内兵丁惊慌失措,毫无还手之力,瞬间被制服。
皇帝纵马来到城门后,目光落在一桌残羹冷炙上,猪头肉与花生米赫然在目。他冷笑:“好伙食!朕半月未尝荤腥,你们倒吃得痛快!”
马鞭凌空一抽,皇帝怒喝:“抬起头,认认这龙旗龙袍,瞎了眼的狗东西!”
那人吓得面无人色,在地,语无伦次。
“陛下!”玄武千户疾步赶来,双手奉上一卷布帛:“此乃城内探子近日所得密报。”
皇帝扫了一眼,怒不可遏,将布帛摔在地上:“好个赵元武!好个中原节度使,竟敢如此算计!”
付大学士脸色煞白,颤声道:“这逆贼竟要谋反?”密报详述,赵元武趁水灾之机,封锁和昌城,聚敛粮草,打造兵器,招募青壮,饿死老弱,暗中筹备起义。
若再放任,叛军恐成燎原之势!
皇帝咬牙切齿,点将道:“奋威、扬威、宣威将军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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