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炉铁水成功出炉，虽然量少质差，但意义重大！整个栖雁沟都沉浸在一种“咱也能炼铁了”的土嗨氛围里。
林昊说要用这第一炉铁给掷弹筒铸几发实心铁蛋，没人有意见。石头蛋子都能砸断树，这铁蛋子还不得上天？
说干就干。陈老栓带着人，赶紧用沙土做了几个圆溜溜的炮弹模子。赵老蔫指挥着壮汉们，用长柄铁钳夹起那还冒着红光的坩埚（其实就是个加固了的破铁桶），小心翼翼地将滚烫的铁水浇灌进模子里。
嗤啦——！
白烟冒起，一股浓烈的金属灼烧味弥漫开来。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看，跟看自家婆娘生孩子似的。
铁水慢慢冷却，凝固，变成了几个黑不溜秋、表面还带着沙粒和气泡的铁疙瘩。
“成了！”陈老栓用锤子敲开沙模，露出里面那几个沉甸甸的铁蛋子。
石牛迫不及待地抱起一个，入手一沉：“嚯！真带劲！比石头沉多了！这要砸出去，还不把鬼子屎给砸出来？”
林昊拿起一个仔细看了看，表面粗糙，形状也不是特别圆，但确实是实心的铁疙瘩。
“走！试试威力去！”他大手一挥，抱着铁蛋就走向那掷弹筒。
众人呼啦啦又跟去看热闹，比看大戏还积极。
还是老流程：塞黑火药包，放铁蛋，调整角度——这次林昊谨慎多了，瞄准了更远处一块半人高的大石头。
点火！
嘭！！
巨响过后，掷弹筒猛地一震！
那铁蛋呼啸着飞出，速度似乎比石弹快了一线，划着低平的弹道，精准地砸向那块大石头！
咣！！！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火星西溅！
只见那铁蛋结结实实地亲吻了巨石，然后…弹飞了…咕噜噜滚到一边。
而那块大石头，被砸的地方掉了一小块碎屑，多了个白点，主体岿然不动。
“……”
场面一度十分安静。
“就…就这？”石牛眨巴着眼，一脸失望，“听着挺响，咋就蹭掉点皮？”
林昊也皱起了眉。这威力…有点对不起它的重量和动静啊。难道是铁太软？或者角度还是不对？
胡西走过去，捡起那颗滚到一边的铁蛋，看了看和巨石亲密接触的地方，己经瘪了一小块。
“司令，这铁…好像是不太硬。”他掂量着铁蛋说。
林昊接过铁蛋，摸了摸那瘪下去的地方，心里明白了。生铁太脆，一撞就变形，能量都浪费了，自然砸不烂东西。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他造军火的，你惹他干嘛？“得想办法让铁变硬才行。”他嘀咕着。
咋变硬？他脑子里那点可怜的物理知识开始告急。系统那抠门货又装死。
正当他发愁时，王矿主凑了过来，看了看铁蛋，又看了看那块石头，若有所思。
“昊哥儿，”他慢悠悠开口，“我以前听老辈人说过，打铁要想硬，得淬火。烧红了，往冷水里一激，‘刺啦’一声，就硬了。”
淬火？
林昊眼睛一亮！对啊！怎么把这茬忘了！虽然这是铸件不是锻打，但试试总没错！
“快！把炉子再烧起来！把这几个铁蛋子给我回炉烧红了！”林昊立刻来了精神。
很快，几个铁蛋被重新扔进炉子里烧得通红。
林昊让人提前准备了一大桶溪水。
用铁钳夹出烧红的铁蛋，看准时机，猛地浸入冷水桶里！
刺啦——！！！！
一声剧烈的响声，大量白汽蒸腾而起！吓得周围人猛地后退一步。
等白汽散尽，林昊捞出那颗铁蛋。表面颜色变成了更深的灰黑色，摸着也似乎更凉更硬了些。
“再试！”林昊抱着淬火后的铁蛋，再次走向掷弹筒。
流程照旧。
点火！
嘭！！
铁蛋飞出！
再次精准命中那块倒霉的巨石！
这一次，声音截然不同！
咚！！！
一声沉闷结实的巨响！不再是清脆的撞击，而是更像锤子砸实心的声音！
只见那铁蛋没有弹飞，而是像颗钉子一样，大半截首接嵌进了巨石里！周围裂开了一圈蛛网般的缝隙！
碎石簌簌落下。
“我……操！”石牛张大了嘴巴，足以塞进另一个铁蛋。
所有人都惊呆了！这效果，天差地别！
林昊快步跑过去，看着那颗深深嵌入巨石的铁蛋，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淬火！真他娘的有效！
虽然还是实心弹，但这威力，砸工事砸盾牌，绝对够鬼子喝一壶了！
“老栓！老蔫！看见没？以后咱们的铁家伙，出炉都得淬火！”林昊大声吩咐。
“是！司令！”两人兴奋地答应。
驯服“宝贝”的路上，又点亮了一项新技能。
林昊看着那嵌在石头里的铁蛋，心里琢磨：实心弹有了，那下次…是不是该试试会爆炸的开花弹了？
（第六十三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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