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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意外·力量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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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午后难得放晴,阳光穿过香樟树的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撒了一把碎金。林水程攥着口袋里的松针标本,站在别墅门口,脚边放着一个画筒——里面装着他昨天画完的“云归”图,还有那些画满白渊身影的画纸。他要去巷口的文具店买新的宣纸,却在门口站了十分钟,脚像被钉在地上,目光频频往香樟树下瞟——那里空无一人,却残留着一缕极淡的松针香,是白渊清晨来过的痕迹。

“只是买画纸,很快就回来。”林水程对着香樟树轻声说,像是在说服自己,也像是在告诉暗处的人,“不会走远,不会涉险,你别担心。”

风拂过香樟树叶,“沙沙”作响,一片松针飘落在他脚边,像是白渊的回应:“我知道,我跟着你。”

林水程弯下腰,捡起那片松针,放进画筒里——和画纸上的松针呼应,这样,哪怕他走在路上,也像带着白渊的陪伴。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巷口,脚步放得很慢,眼睛却忍不住瞟向身后的街角——那里有一道白色的影子一闪而过,快得像幻觉,却让他的心瞬间安定下来。

文具店在巷口对面,中间隔着一条车水马龙的马路。绿灯亮起时,林水程跟着人群往前走,手里还攥着画筒里的松针,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天画的“禅房夜雨图”——画里的白渊站在窗下,手里捏着松针,背影对着窗内的凌云,明明近在咫尺,却像隔着千山万水。

“要是没有诅咒,你们是不是就能好好在一起?”林水程轻声呢喃,脚步慢了半拍。等他回过神时,绿灯己经开始闪烁,身边的人都加快了脚步,只有他还愣在马路中间,手里的画筒微微晃动,里面的画纸发出细微的“哗啦”声。

突然,一阵刺耳的鸣笛声传来。林水程猛地抬头——一辆失控的卡车正朝着他冲来,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尖锐得像要划破空气,司机的惊呼声和周围人的尖叫混杂在一起,织成一张恐怖的网,将他困在原地。

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像被冻住,连躲闪的力气都没有。就在这时,一个名字不受控制地从喉咙里冲出来,带着绝望的急切,也带着刻进灵魂的依赖:“白渊!”

话音刚落,一道白色的身影瞬间出现在他面前。银发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素白的长衫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那双平时总是冰冷的竖瞳里,此刻盛满了从未有过的恐慌——是白渊,他真的来了,比闪电还快,比他自己的心跳还及时。

白渊伸出手,一把抓住林水程的手臂,将他往身后猛地一拉。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林水程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裹着他,带着熟悉的松针香和冰凉的妖力,瞬间脱离了卡车的冲撞范围。卡车擦着他的衣角驶过,轮胎卷起的落叶和尘土扑了他一脸,却没伤到他分毫。

“你没事吧?”白渊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抓着他手臂的手用力得指节泛白,指腹的冰凉透过衣袖传过来,烫得林水程的皮肤发麻。

林水程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只是怔怔地看着白渊——他离得很近,近得能看清他银发下的眉眼,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松针香里混着的、因紧张而泄露的淡淡妖力气息,近得能感受到他胸腔里急促的心跳,和千年前在禅房外守护凌云时的心跳,一模一样。

“我……”林水程刚想说话,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他的太阳穴,眼前的白渊开始模糊,耳边传来嗡嗡的响声,像是有无数人在说话,却听不清内容——是诅咒的反噬,因为他们靠得太近,气息交融的时间超过了三刻钟,更因为他刚才喊出“白渊”时,那份刻进灵魂的依赖和心动,触发了诅咒的预警。

“头……好痛……”林水程踉跄了一下,下意识地抓住白渊的衣袖,指尖攥得发白。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白渊的银发、白衫、竖瞳,都开始和记忆里的画面重叠——千年前的禅房外,凌云被天兵围困,白渊也是这样冲过来,抓住他的手臂,声音里带着同样的恐慌:“别怕,我带你走!”

“凌云……”林水程无意识地呢喃,眼前的画面突然切换——是民国的黎家少爷,站在窗前,手里拿着一张旧照,照片上的“白先生”穿着白色长衫,背影和现在的白渊一模一样。黎家少爷的眼神里满是牵挂,却又带着一丝绝望,像极了现在的自己。

“水程!醒醒!”白渊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抓着他手臂的手猛地松开,像是碰到了滚烫的烙铁。林水程失去支撑,差点摔倒在地,幸好白渊用妖力轻轻托住了他的腰,却再也不敢用手碰他——他怕自己的触碰,会让诅咒的反噬更严重,会让林水程更快地忘记一切。

头痛越来越剧烈,林水程的记忆开始混乱。他记得自己要去买宣纸,记得手里的画筒,记得香樟树下的松针,却忘了刚才为什么会喊“白渊”,忘了卡车冲过来的恐惧,忘了白渊救他的画面,甚至忘了眼前这个银发白衣的人,是谁。

“你是谁?”林水程虚弱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眼神里满是迷茫,“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

白渊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比他身上的白衫还要白。他看着林水程迷茫的眼神,看着他攥着自己衣袖却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样子,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这就是诅咒的代价,只是短暂的接触和心动,就让他忘记了刚刚发生的一切,忘记了自己是谁。

“没什么。”白渊的声音低沉得像被砂纸磨过,眼神里的恐慌和痛苦几乎要溢出来,却还是强行压下情绪,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你刚才差点被车撞,我刚好路过,救了你。现在没事了,你快回家吧。”

“路过?”林水程皱着眉,脑子里一片混乱,却下意识地觉得不对——这个人的气息那么熟悉,像是刻在骨子里的牵引,他抓着他衣袖的手,也不愿意松开,“可我为什么……觉得你很熟悉?你认识我吗?”

白渊的身体猛地一僵,银发下的耳朵微微泛红,是情绪失控的征兆。他看着林水程执拗的眼神,像极了千年前凌云追问他“为何总在禅房外”的样子,也像极了民国黎家少爷问“白先生为何总躲着我”的样子。这些眼神,每一次都像刀子一样,扎在他的心上,让他既渴望回应,又害怕回应。

“不认识。”白渊猛地甩开他的手,声音冷得像冰,却掩不住语气里的颤抖,“我只是路过,救了你而己。以后走路小心点,别再走神。”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却在迈出脚步的瞬间,被林水程再次抓住了衣袖。“等等!”林水程的头痛稍微缓解了一些,眼神里的迷茫少了几分,多了几分急切,“我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刚才是不是喊了谁的名字?”

白渊的背影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指尖的妖力不受控制地泄露出来,在阳光下凝成细碎的银色光点,像眼泪一样,落在地上,瞬间消失。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的所有情绪都被冰冷覆盖,只剩下绝望的克制:“你没喊任何人。是你吓坏了,产生了幻觉。”

“是吗?”林水程低下头,看着自己抓着白渊衣袖的手,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和梦里白渊的衣袖一模一样,“可我总觉得,我喊了一个很重要的名字,一个……刻在心里的名字。”

白渊再也忍不住,猛地回头,眼神里的痛苦和愤怒交织——愤怒的是林水程的不设防,愤怒的是诅咒的无情,更愤怒的是自己的无能,连守护都要小心翼翼,连被他记住都成了奢望。“我说了没有!”白渊的声音带着一丝嘶吼,“你能不能别再问了?离我远点,为你自己好!这就是靠近我的代价——忘记,还有可能……死!”

最后一个“死”字,白渊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眼神里的恐惧像潮水一样涌出来,淹没了所有的愤怒。他看着林水程因震惊而瞪大的眼睛,看着他抓着自己衣袖的手慢慢松开,心里的疼比自己被天雷劈中还要剧烈。

“这就是代价……”林水程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雨夜里,白渊站在香樟树下,眼神里满是痛苦,说“离我远点,为你自己好”。这个画面和现在的场景重叠,让他的心脏猛地一抽,像是想起了什么,却又抓不住。

白渊趁机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走。脚步快得像逃,银色的身影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冷光,眨眼间就到了街角。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林水程还站在马路边,手里攥着画筒,眼神里满是迷茫和牵挂,像个迷路的孩子。

白渊的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一下,脚步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素白的瓷瓶——是清心露,他早上刚灌满的,本来想放在林水程的门口,现在却只能亲手留下。他用妖力将瓷瓶送到林水程的脚边,声音轻得像风:“头痛的时候,喝一滴。别再找我,别再靠近我,好好活着。”

说完,他再也不敢回头,转身消失在街角。银色的身影刚消失,一缕松针香就飘了回来,绕着林水程的脚边转了一圈,像是在最后确认他是否安好,然后才缓缓散去,只留下地上那个素白的瓷瓶,和林水程手里攥得发皱的画筒。

林水程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瓷瓶。瓶身贴着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是熟悉的字迹:“清心露,缓头痛,记不清的事,别强求。”字迹比往常更重,最后一笔的墨痕拖得很长,像是写字时指尖在颤抖,怕写下太多,会让他忍不住寻找,怕写下太少,会让他忘了这份守护。

“白渊……”林水程轻声呢喃,这个名字突然从脑子里冒出来,带着熟悉的牵引和心疼。他虽然忘了刚才发生的事,忘了白渊救他的画面,却没忘记这个名字,没忘记这个名字带来的、刻进灵魂的感觉——是依赖,是牵挂,是哪怕忘记一切,也会下意识记在心里的名字。

阳光渐渐西斜,落在瓷瓶上,泛着淡淡的光泽。林水程握着瓷瓶,站在马路边,看着街角的方向,眼神里的迷茫渐渐被坚定取代。他虽然忘了刚才的事,却知道,白渊说的“代价”是真的,诅咒是真的,那份“想靠近却不能”的痛苦也是真的。

但他更知道,他不能放弃。就像千年前的凌云,哪怕知道“佛妖殊途”,也忍不住靠近白渊;就像民国的黎家少爷,哪怕知道“靠近会受伤”,也忍不住牵挂“白先生”;他现在,哪怕知道“靠近会忘记,会死亡”,也忍不住想找到白渊,想知道他们之间的真相,想找到破解诅咒的方法。

“我不会放弃的。”林水程对着街角的方向轻声说,握紧了手里的瓷瓶和画筒,“不管代价是什么,不管诅咒有多可怕,我都想找到你,都想和你一起,面对这一切。”

街角的阴影里,一道白色的身影静静站着,听着林水程的话,银发下的眼睛里满是泪水。他手里捏着一片新鲜的松针,针尾己经被捏得变形,却还是舍不得松开——就像他舍不得松开对林水程的守护,哪怕这份守护,会让他痛苦千年,会让他看着爱人一次次忘记自己,也舍不得放手。

阳光彻底落下,夜色开始笼罩大地。林水程握着瓷瓶,转身往别墅的方向走。脚步比来时更坚定,手里的画筒和瓷瓶,像是承载着千年前的牵挂和现在的决心,陪着他一步步往前走。

巷口的路灯亮起,照亮了他的身影,也照亮了他身后,那道一首跟着的、白色的影子。影子很长,一首延伸到他的脚边,像是在无声地说:“我会陪着你,哪怕只能站在阴影里,哪怕只能用这种克制的方式,我也会陪着你,首到你找到破解诅咒的方法,首到我们能真正靠近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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