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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暗流·無法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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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三天都是阴雨天。铅灰色的云压得很低,雨丝细密如愁绪,织成一张无形的网,把别墅困在一片潮湿的寂静里。林水程坐在书房的画架前,指尖捏着一支炭笔,笔尖悬在画纸上许久,却迟迟没有落下——他想画白渊,却怕画得太像,会勾起更深的思念;想画千年前的禅房,却怕画得太细,会记起凌云和白渊的温柔,然后更清晰地意识到,现在的自己,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有。

画架旁堆着一沓空白的画纸,边角都被指尖得发卷。书桌上放着一个素白的瓷瓶,里面插着几支新鲜的松针——是白渊昨天留下的,瓶身贴着纸条:“雨日湿气重,松针晒干熏衣,可驱寒。”字迹比往常更轻,像是写字时指尖在发抖,怕泄露藏在“关心”背后的“想见你”。

林水程拿起一支松针,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雨珠顺着针尾滴落,落在画纸上,晕开一个小小的湿痕。他突然想起第三十西章的梦境:千年前的禅房里,雨也是这样下着,凌云坐在窗边,手里捏着松针,白渊站在案前,手里握着竹笔,轻声说:“把松针画进画里,就能留住今日的雨。”

“那我把你画进画里,是不是就能留住你?”林水程轻声呢喃,炭笔终于落下,在画纸上勾勒出一道修长的身影——银色的长发,素白的长衫,指尖捏着一片松针,背影对着画外,像是在看雨,又像是在等谁。

画着画着,眼泪突然掉了下来,砸在炭笔勾勒的衣摆上,晕开一片模糊的黑痕。他想起第十西章在工厂外,白渊甩开他衣袖时的决绝;想起第二十六章在沈宅,白渊眼底的焦急和怒意;想起第三十三章雨夜里,白渊用妖力托着他,连指尖都不敢碰的克制——这些画面和画纸上的背影重叠,让他的心脏像被细密的针扎着,疼得喘不过气。

“明明那么想靠近,却要假装冷漠;明明那么怕我死,却要躲着我。”林水程哽咽着,换了一支素白的颜料,给画纸上的长衫上色。颜料是他昨天特意买的,和记忆中白渊的长衫一模一样,素净得像雪,却带着一丝冷意,像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眼神。

窗外的雨突然变大,砸在玻璃上,发出“噼啪”的声响。林水程抬头,看到庭院的香樟树下,有一道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是白渊,他又来送东西了,却怕被发现,只能躲在雨里。林水程的心跳猛地加快,下意识地想冲出去,脚刚迈到门口,又猛地停下——他想起高僧说的“转世者爱上蛇妖则死亡”,想起第三十五章自己刻意保持距离的决定,只能硬生生忍住,转身回到画架前,把所有的渴望都发泄在画纸上。

他开始画禅房的窗纸,纸上贴着松针,窗内是凌云的侧脸,手里握着刻着“云”字的竹笔;窗外是白渊的背影,手里捏着一朵刚摘的月季。颜料用得很轻,像是怕碰碎这幅千年前的画面,却还是在画到凌云的眼神时,手抖得厉害——那眼神里的温柔和隐忍,和现在的自己一模一样,都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心动。

画到一半,书房门被轻轻推开,一缕松针香飘进来——不是窗外的雨带来的,是带着温度的,像有人刚把松针放在了门口。林水程回头,门口的地板上放着一个小小的木盒,里面是晒干的松针标本,每一片都压得平整,边缘用银线镶了边,像是怕弄坏——是白渊留下的,他知道林水程在画画,特意送来松针当参考,却还是不敢露面。

“连送个标本都要躲着。”林水程拿起一片松针标本,指尖抚过银线的纹路,眼泪又掉了下来。他把标本放在画纸上,对着禅房的窗纸,小心翼翼地把松针的影子画了上去——这样,画里的白渊和凌云,就都有松针作伴了,不像现实中的他们,只能隔着雨和诅咒,遥遥相望。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林水程像着了魔一样,不停地画。画千年前凌云煮莲子羹的禅房案台,白瓷碗里的莲子泛着微光;画民国黎家少爷窗前的旧照,照片背面“白先生”三个字被画得格外重;画现代的香樟树下,那道白色的身影站在雨里,手里捏着一片松针,却不敢靠近窗边的自己。

画纸一张张堆起来,铺满了书房的地板。每一张上都有泪痕,有的落在白渊的银发上,有的晕开了莲子羹的白色,有的让“白先生”的字迹变得模糊——这些泪痕,都是他压不住的思念,是“想靠近却不能”的痛苦,是“明知会受伤却还是忍不住想你”的倔强。

傍晚时分,雨终于小了些。林水程画完最后一幅画——画面上是禅房的窗纸,上面用朱砂写着“云归”二字,窗纸外飘着一片松针,窗纸内放着一支刻着“渊”字的竹笔。他放下画笔,指尖己经磨得发红,指缝里还沾着朱砂的颜色,像千年前凌云写下“云归”时,指尖沾着的墨。

“画完了,你看到了吗?”林水程对着窗外轻声说,声音沙哑得厉害。庭院里的香樟树轻轻晃动,一缕松针香飘进来,落在“云归”的画纸上,像是白渊的回应:“我看到了,每一笔,我都看到了。”

他起身走到窗边,想打开窗户,却在指尖碰到玻璃时,看到画纸上多了一笔——是松针的影子,比他画的更细,更真实,像是有人刚才站在画架旁,用极轻的力道,添了一笔松针。

林水程猛地回头——书房里空无一人,只有画纸上的松针影子,和空气中残留的、比往常更浓的松针香。他走到画架前,指尖抚过那笔松针,触感光滑,是刚画上去的,颜料还带着一丝温热——是白渊,他刚才就在这里,看着他的画,忍不住添了一笔,却在他回头前,悄悄离开了。

“你明明那么想靠近,为什么还要走?”林水程的眼泪落在那笔松针上,晕开一小片颜料。他想起第三十五章自己埋在香樟树下的菊花,想起白渊留下的清心露和松针标本,想起现在画纸上的这一笔松针——原来他一首都在,用这种“不留痕迹的痕迹”,回应着他的思念,守护着他的渴望。

他把所有的画都摊开在地板上,从千年前的禅房到现代的香樟树,从凌云的竹笔到白渊的松针,一幅接一幅,拼成了一条跨越千年的路——路上满是温柔,却也满是荆棘;满是牵挂,却也满是克制。引魂念珠突然从口袋里掉出来,落在“云归”的画纸上,念珠的影子和窗纸上的“云归”重叠,像是千年前的凌云和白渊,终于在画纸上,有了一次“相见”。

林水程捡起念珠,指尖传来熟悉的温热。他突然想起第三十西章看到的凌云宣纸,想起那句“愿来世,不复相见,免他千年苦”——千年前凌云的愿望,终究还是落了空,因为不管是哪一世,不管是凌云还是他,不管是白渊还是那个“白先生”,他们都还是忍不住靠近,忍不住牵挂,忍不住在“佛妖殊途”的诅咒里,寻找着那一点点“能相见”的可能。

“或许,克制根本没用。”林水程轻声呢喃,把“云归”的画挂在书房的墙上,正对着窗外的香樟树。这样,不管是他坐在画架前,还是白渊站在香樟树下,都能看到这幅画,都能看到那笔“两人合画”的松针。

夜色渐深,雨彻底停了。林水程坐在画架前,看着墙上的画,手里捏着那片松针标本。庭院里的香樟树传来细微的响动,一缕松针香飘进来,绕着画架转了一圈,又落在他的指尖——是白渊,他还在那里,看着墙上的画,看着他,用最克制的方式,陪伴着他。

林水程没有回头,只是轻声说:“谢谢你的松针,谢谢你的画。我知道你在,我也知道你怕。但我控制不住想你,控制不住画你,控制不住……想靠近你。”

窗外的香樟树轻轻晃动,一片松针飘进书房,落在“云归”的画纸上,刚好落在“云”字的旁边,像是白渊的回应:“我也是。”

林水程看着那片松针,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他知道,从今天起,他再也骗不了自己了——那份被刻意压抑的思念,早己像地下的暗流,冲破了克制的堤坝,汹涌得再也挡不住。哪怕前面是诅咒,哪怕前面是死亡,他也想再靠近一步,哪怕只是多看白渊一眼,哪怕只是和他多说一句话。

他把松针标本夹在“云归”的画里,指尖抚过画纸上的“云”和“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管有多难,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找到破解诅咒的方法,都要和白渊,真正地“相见”一次,不用躲在画纸后,不用藏在雾里,不用隔着生死和千年,只是好好地,看着对方的眼睛,说一句“我想你”。

作者“爱吃茄子卷的黛妮”推荐阅读《佛前誓,白蛇碎:千年爱》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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