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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克制·保持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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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雾比前几日更浓,像一层半透明的纱,把整个别墅裹在一片朦胧里。林水程站在二楼卧室的窗前,看着庭院里的香樟树——树影被雾晕得模糊,却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缕熟悉的松针香就藏在雾里,和往常一样,不远不近,像白渊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牵挂,却不敢靠近。

书桌上放着一个素白的瓷碗,里面是温热的莲子粥,碗边压着一张纸条:“今日雾重,路滑,勿远行。”字迹是白渊的,笔锋比之前更轻,像是怕写得太重,会让他看出藏在“提醒”背后的“想见面”。

林水程拿起瓷碗,指尖的温度透过碗壁传来,和千年前凌云递给白渊的莲子羹一样,带着“怕你饿”的小心翼翼。他喝了一口,清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却没了往日的暖意——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再往前一步,只要他冲出这层雾,走到香樟树下,就可能触发诅咒;只要他的感情再浓烈一点,只要他说出“我想你”,就可能走向死亡。

“我知道你在雾里。”林水程对着窗外轻声说,声音被雾裹得发闷,“我听你的,不远行,就在家里整理线索。你也别一首站在雾里,会着凉的。”

雾里的香樟树轻轻晃动,一片松针飘进窗户,落在瓷碗里。林水程捡起松针,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是雾水打湿的,像白渊的回应:“我没事,看着你就好。”

他把松针夹进《白渊与凌云的千年缘》的文档里,指尖划过屏幕上“天监十年,渊为吾泣”的字迹,心脏又开始隐隐作痛。他想起第三十西章看到的凌云宣纸,想起那句“愿来世,不复相见,免他千年苦”——千年前凌云为了“免他苦”选择遗忘,现在他为了“免他苦”,只能选择克制。

“或许,克制才是对我们最好的保护。”林水程轻声呢喃,关掉文档,打开电脑里的地图软件——上面标记着云台山报恩寺遗址的位置,还有他整理的禅房线索。但他没有点击“导航”,只是盯着屏幕上的红点,像是在和千年前的自己对话:“凌云,你说我现在这样,是不是你想要的‘免他苦’?”

电脑屏幕反射出他的脸,眼底的渴望和克制交织,像雾里的香樟树,明明想靠近阳光,却又被雾困住,只能在原地挣扎。

早餐后,老保姆来收拾碗筷,看着桌上没动过的清心露瓷瓶,叹了口气:“先生,那位‘白先生’昨天傍晚来过,看到您书房的窗没关,怕下雨淋湿古籍,就悄悄帮您关上了。他还说,您要是觉得闷,院子里的月季开了,看看花能散心。”

林水程走到楼下客厅,看向书房的窗——窗沿上放着一朵新鲜的月季,粉色的花瓣上还沾着雾水,显然是刚摘下来的。他走到窗边,拿起月季,花瓣的香气里混着松针的清香,是白渊留下的味道。

“连送朵花都不敢亲自露面。”林水程苦笑,把月季插进书桌上的空瓷瓶里——那是之前装清心露的瓶子,现在插着月季,像是把“克制的守护”和“不敢言说的思念”插在了一起,摆在最显眼的地方。

上午,林水程把所有线索都搬到客厅的茶几上,试图把千年前的时间线和现在的线索串联起来:凌云的宣纸、两支竹笔、“云归”残页、民国黎家少爷的旧照、云台山禅房的地图……这些物件在茶几上摆成一条线,像一条从千年前通向现在的路,却在中间被“诅咒”两个字拦断,走不过去。

他拿起民国黎家少爷的旧照,照片背面“感念恩公白先生”的字迹己经泛黄。指尖抚过照片上黎家少爷的脸——眉眼间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尤其是眼底那份“想靠近又不敢”的犹豫,和现在的自己一模一样。

“黎家少爷当年,是不是也像我一样,克制着对‘白先生’的感情?”林水程轻声问,“是不是也怕自己的心意触发诅咒,只能看着他消失,然后用一辈子的‘郁郁寡欢’来藏这份思念?”

照片的边缘突然被风吹得掀起——窗外的雾散了些,一缕风从半开的窗户吹进来,带着松针香,落在照片上。林水程抬头,看到庭院的香樟树下,有一道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快得像幻觉——是白渊,他刚才就在那里,看着他整理线索,却在他抬头的瞬间躲进了树后。

林水程的心脏猛地一跳,下意识地想冲出去,脚刚迈到门口,又猛地停下——他想起高僧说的“转世者爱上蛇妖则死亡”,想起第三十三章雨夜里自己头痛欲裂的样子,想起白渊眼底的恐惧和痛苦。

“不能去。”林水程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疼得让自己清醒,“我不能再让他担心,不能再触发诅咒,不能让千年前的悲剧再重演一次。”

他慢慢退回客厅,关上窗户,把那道白色身影和松针香都挡在窗外。转身时,目光落在茶几上的引魂念珠上——念珠还在微微发烫,像是在抗议他的“退缩”,又像是在理解他的“克制”。

中午,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佛前誓,白蛇碎:千年爱》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老保姆做了林水程小时候喜欢吃的青菜豆腐面,却忘了放盐——她最近总是忘事,说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林水程没说什么,默默拿起盐罐,往碗里加了半勺盐。

“要是那位‘白先生’在,肯定不会忘。”老保姆随口说,“以前您在家吃饭,只要您喜欢的菜,他都会提前告诉厨房,连盐放多少都记得清清楚楚。”

林水程的筷子顿了顿,碗里的面条突然变得没了味道。他想起小时候在孤儿院,每次吃到没盐的饭,都会偷偷哭,后来有一天,饭里突然多了一小勺盐,他以为是阿姨忘了,却不知道,是躲在门外的白渊,用妖力悄悄把盐罐移到了阿姨手边。

“他总是这样,把所有事都做得不留痕迹,却又让你处处都能感觉到他的存在。”林水程轻声说,把碗里的面条吃完,像是在吃掉这份“克制的守护”,也吃掉自己汹涌的思念。

下午的雾渐渐散了,太阳露出一点微弱的光,却没什么温度。林水程把整理好的线索放进旧木盒,准备去书房时,看到客厅的沙发上放着一本翻开的书——是他昨天看的《六朝异闻录》,书页停在“报恩寺禅房遗址”那一页,空白处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禅房地基下有暗格,内藏琉璃盏,可聚灵,或许能暂避天道窥探。”

字迹是白渊的,铅笔写的,比钢笔更轻,像是怕留下太重的痕迹,会让他忍不住去找。林水程伸出手,指尖刚碰到字迹,又迅速收回——他知道,这是白渊在给他线索,是在帮他寻找破解诅咒的方法,可他也知道,只要他顺着线索找下去,就会离白渊越来越近,离诅咒的触发点也越来越近。

“我不能这么自私。”林水程把书合上,放回书架的最上层,像是在把“靠近的可能”也藏起来,“我不能为了自己想见面,就把你推向‘违背天条’的风险,也不能为了自己的感情,就赌上‘魂飞魄散’的结局。”

傍晚时分,林水程去庭院浇花,看到香樟树下的石桌上放着一个小小的纸包,里面是晒干的菊花——他小时候容易上火,白渊总是用菊花给他泡茶。纸包上没有纸条,只有一片压平的松针,像是在说:“我记得你的喜好,却不敢写太多,怕你难过。”

林水程拿起纸包,走到香樟树下,蹲下身——树根处有一块新翻的土,像是有人埋过什么东西。他没有挖,只是把纸包放在土上,又轻轻盖了一层土,像是在把“思念”和“克制”一起埋进土里,不让它生根发芽。

“谢谢你的菊花,也谢谢你的线索。”林水程对着树根轻声说,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但我现在能做的,只有好好活着,只有克制自己的思念,不让你再因为我痛苦。等什么时候,我们能找到绝对安全的方法,我再去找你,好不好?”

树根处的土轻轻动了一下,一片松针从树上飘下来,落在土上,像是白渊的“好”,也像是他的“无奈”。

晚上,林水程在书房写日记,笔杆是那支刻着“云”字的竹笔,纸是他特意买的宣纸——他想把对千年前的遗憾、对现在的克制、对未来的期待,都写下来,却写了又撕,撕了又写,最后只留下一行字:“愿雾散时,我们都能平安相见,不用再克制,不用再害怕。”

他把这张纸折成小方块,放进贴身的口袋里——既像是在珍藏这份“期待”,也像是在提醒自己,现在的“克制”,是为了将来的“相见”。

书房的窗没关,夜风带着松针香飘进来,落在书桌的宣纸上。林水程抬头,看到窗外的香樟树上,有一点银色的光闪过——是白渊的妖力,在夜色里像一颗星星,微弱却坚定,像是在告诉他:“我等你,不管多久,我都等你找到安全的方法,等我们不用再克制的那一天。”

林水程对着窗外的光点笑了笑,关掉台灯,走出书房。走廊的夜灯亮着,和小时候一样——是白渊怕他怕黑,特意让电工装的,这么多年,从来没关过。他沿着夜灯的光走回卧室,躺在床上,手里握着那支刻着“渊”字的竹笔,指尖反复着“渊”字。

梦里,他又回到了千年前的报恩寺禅房:凌云坐在案前煮茶,白渊坐在对面,手里捏着一片松针,轻声说:“等明年松针再绿,我们去山巅看日出好不好?”凌云点头,眼里的温柔像化不开的蜜。

醒来时,天己经亮了,手里的竹笔还在,眼角却湿了。林水程走到窗前,雾己经散了,阳光洒在香樟树上,亮得刺眼。他看着树影,松针香还在,却比往常更淡——白渊走了,却留下了庭院里浇好的花、书房里摆好的书、厨房里温着的粥。

“我会克制的,白渊。”林水程对着阳光轻声说,“我会好好活着,好好寻找解法,等我们能真正靠近的那一天。在那之前,你也要好好的,别再为我担心,别再一个人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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