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京城庙会,人声鼎沸,叫卖声此起彼伏。苏清欢应青黛的恳求,陪她来逛庙会,两人刚走到一家糖画摊前,就被一阵娇纵的女声拦住了去路。
“哟,这不是近来声名大噪的‘驱邪奇女’苏姑娘吗?怎么也来逛庙会了?”
苏清欢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粉色罗裙的女子站在面前,妆容精致,身姿婀娜,身后跟着几个丫鬟,神情倨傲。她认得这女子 —— 丞相之女柳如烟,前几日在将军府赴宴时见过一面,当时柳如烟看她的眼神,就带着几分敌意。
青黛下意识地挡在苏清欢身前,小声道:“姑娘,咱们别理她,咱们去那边看灯笼。”
柳如烟却上前一步,拦住她们的去路,目光落在苏清欢身上,带着几分轻蔑:“苏姑娘如今可是京中红人,多少达官贵人想请你去家中驱邪,怎么还会来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莫不是觉得,靠装神弄鬼骗来的名声,还不够响亮?”
周围逛庙会的百姓听到这话,纷纷停下脚步,好奇地围了过来,对着苏清欢指指点点。
“装神弄鬼?柳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清欢眉头微皱,语气平静地问道。
柳如烟冷笑一声,声音故意提高了几分,让周围的人都能听见:“什么意思?大家难道忘了,前阵子是谁被传成‘妖女’,说她能通阴阳是不祥之兆?如今不过是解决了几桩小事,就摇身一变成了‘奇女’,这变化也太快了些吧?我看啊,说不定是用了什么狐媚手段,勾搭上了萧将军,才换来这么好的名声!”
这话一出,周围的议论声瞬间变大,有人开始附和柳如烟的话,看向苏清欢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
青黛气得脸色发白,大声反驳:“你胡说!我家姑娘是靠自己的本事驱邪救了人,才不是靠什么狐媚手段!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 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我可是听说,苏姑娘住在城南破院,无父无母,身份不明。谁知道她那所谓的‘驱邪术’,是不是害人的邪术?萧将军心地善良,怕是被她骗了还不知道呢!”
苏清欢看着柳如烟咄咄逼人的模样,心中泛起一丝寒意。她知道柳如烟是因为喜欢萧惊寒,才故意针对她,但没想到柳如烟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诋毁她的名声。
就在苏清欢准备开口反驳时,一道熟悉的身影拨开人群,快步走了过来,将她护在身后。
“柳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萧惊寒的声音带着几分冰冷,目光锐利地盯着柳如烟,“阿欢的为人,我比谁都清楚。她靠自己的能力帮助百姓,驱除邪祟,何来‘装神弄鬼’之说?你这般当众诋毁她,就不怕坏了丞相府的名声?”
柳如烟没想到萧惊寒会突然出现,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随即换上一副委屈的模样,眼眶微红:“将军,我…… 我只是担心您被人骗了,并没有诋毁苏姑娘的意思。您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担心我?” 萧惊寒冷笑一声,“若是真心担心我,就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对阿欢恶语相向。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
他转头看向周围的百姓,声音洪亮:“阿欢能通阴阳,却从未用这份能力害人,反而多次冒着危险,为百姓解决邪祟之祸。前几日私塾孩童失魂,若不是阿欢,那些孩子恐怕早己性命难保。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妖女’?怎么会用邪术害人?”
百姓们听到这话,纷纷点头附和。之前被柳如烟煽动的人,也意识到自己错信了柳如烟的话,看向苏清欢的眼神重新变得敬佩起来。
柳如烟看着这一幕,气得浑身发抖,却又不敢在萧惊寒面前发作,只能咬着牙,强忍着怒意:“将军,是我失言,我向苏姑娘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 萧惊寒冷冷地说,“只是希望柳姑娘日后自重,不要再对阿欢说三道西,更不要试图挑拨我与她的关系。否则,就算你是丞相之女,我也不会客气。”
柳如烟脸色苍白,狠狠瞪了苏清欢一眼,带着丫鬟狼狈地离开了。
周围的百姓见状,纷纷散去,临走前还不忘对苏清欢道贺,安慰她不要在意柳如烟的话。
苏清欢看着萧惊寒的背影,心中满是感激:“将军,又让你为我解围了。”
萧惊寒转过身,眼中的冰冷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温柔:“我说过,会保护你。谁也不能欺负你,就算是丞相之女也不行。”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刚买的兔子形状的糖画,递给苏清欢,“方才看你盯着糖画摊看了很久,这个给你。”
苏清欢接过糖画,看着上面晶莹剔透的兔子,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容:“多谢将军。”
青黛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互动,笑着打趣:“姑娘,将军对您可真好,连您看了一眼糖画都记得呢!”
苏清欢脸颊微红,低头咬了一口糖画,甜丝丝的味道在口中散开,暖到了心底。她知道,有萧惊寒在身边,无论遇到多少刁难,她都不会再害怕。
而不远处,柳如烟躲在柱子后面,看着苏清欢和萧惊寒相视而笑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 苏清欢,你给我等着,我绝不会让你抢走萧将军!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身败名裂,再也无法留在萧将军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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