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不愿……”
避开裴昼的吻，虞晚一手抵在胸前，一手下意识护住小腹，哀求道：“皇上，天子一言九鼎，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这男人平时还好，一到床上就不知轻重，就算胎像已稳，虞晚也不敢让不知她有孕的裴昼做那事。
“不愿就不愿，怎么还哭了？”
裴昼撑着身子俯身看她，轻柔将她眼角的泪珠蹭掉：“朕又不会强迫你。”
只是想确认一件事。
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虞晚的小腹微微隆起。
嗯，里面应当不是水晶肘子红烧肉珍珠丸子酱牛肉。
刚才就像是虞晚的错觉，裴昼给她整理好凌乱的衣襟，翻身下去躺在他身侧，规规矩矩的。
虞晚悄悄瞥了他一眼，赶紧收回视线，闭眼装睡。
睡着就没事了，裴昼再怎么狗，也不会欠到把她弄醒。
虞晚以为裴昼躺在她身边，她会紧张地睡不着，可出乎意料，她睡得格外安心。
很快，身边传来女子平稳的呼吸声，裴昼睁开眼睛。
长臂一伸，将虞晚搂进怀里，空虚的三年的心被填满。
不承认不打紧，他自会找到证据，让他的皇后，心服口服。
……
裴昼本想即刻动身，可计划赶不上变化，有事绊住了他的脚步。
整日忙得只能抽晚上的空来看一看虞晚，最近几日甚至连这个空也抽不出来。
虞晚听了一嘴，据说是前朝余孽闹出来的事，想必是丢了宝藏，在无能狂怒呢。
裴妙元一有空就进宫，把听来的八卦讲给虞晚听。
“好些大臣府里出现不祥的异象，还大街小巷传了谣言，说南边匪患严重，是大皇兄德不配位，他们这是在撒气呢。”
裴妙元幸灾乐祸：“可惜皇兄知人善任，新上任的刑部侍郎小魏大人年纪轻轻，却只用几日时间就控制住局面。”
“还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百姓对那些人更加厌恶，好些隐藏在京城的余孽，都是被百姓揪出来的。”
虞晚注意到，提到那个“小魏大人”，裴妙元眼睛亮晶晶的，十句话有九句都带上“小魏大人”。
她饶有兴致道：“倒是个人物，难怪咱们妙妙喜欢。”
“晚姐姐！”
裴妙元的脸瞬间红了：“我才没有喜欢！”
难得见小姑娘露出这样的神情，虞晚忍俊不禁：“害羞什么，喜欢就拿下，当初是谁跟我说，一只羊是放，两只羊也是赶的？”
“哎呀，不说这个了。”
裴妙元脸颊发烫，转移话题道：“对了，北边似乎又有动静了，之前被二皇兄打得抱头鼠窜，前朝余孽一怂恿，他们又蠢蠢欲动。”
“晚姐姐，你和二皇兄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如果他再去北伐，你会担心他吗？”
“当然会！”
虞晚脱口而出，眉毛拧到一处：“妙妙，你消息广，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裴昼和裴夜两兄弟很默契地没跟她提过这事，这还是她第一次知道北边硝烟又要起。
裴妙元摇头：“还没有盖棺定论呢，只是提前防备着，免得到时候被打个措手不及。”
“这样啊。”
见虞晚面露忧色，裴妙元有些后悔跟她说这事，她又说了几件京中的逸事，虞晚笑了，可笑得并不畅快。
裴妙元想了想，找借口回府，顺道去了趟镇北王府。
“阿晚，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了，你想不想我？”
每次溜进皇宫，裴夜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跟在虞晚身后，连沐浴也想代劳，可惜以往虞晚都是板着脸将他赶出去。
这回却不同，虞晚没吱声，任由他跟着进来。
“裴夜，我记得你上次出征，受了很严重的伤。”
解开腰带，虞晚冷不丁说起这事，裴夜愣了一下。
那是虞晚出现的第二年，裴昼登基不久，内有前朝余孽闹事，外有北边诸族联合起来大军压境，裴昼忙得不可开交，有时候连饭都顾不上吃。
她帮不上什么忙，竟也急得上火，后来是裴夜主动请缨北下，替裴昼解决这桩大事。
只是回来的时候，一道致命伤贯穿胸口，裴夜只轻描淡写提了一嘴，虞晚从鸦青那里知道，他险些将命留在北地。
指尖轻挑，裴夜握住那只小手，声音暗哑：“阿晚，你这是做什么？”
虞晚挣脱出来，指尖划过他的上半身，“沐浴，要一起吗？”
“裴夜，那次我很喜欢，还想……”
话未说完，裴夜喜不自胜，情不自禁堵住她的唇。
和上次一样，面对心上人，裴夜胆怯得很，只敢重复上次令虞晚欢喜的动作。
这引得虞晚一阵不满，染了凤仙花的指甲在他背上宣泄情绪。
“胆小鬼，就没有别的花样？”
“有的，”裴夜的嗓音哑得不成样子，“只是怕你不喜欢……”
“试都没试，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唔……”
撒了花瓣的浴桶溅起水花，一室绮旎。
“嗯……”
夜深了，裴昼依旧没时间休息，坐在桌前批阅堆得跟小山似的奏折。
他正困乏时，一股奇异的、熟悉的感觉自身体深处传来，顺便袭遍全身。
裴昼扫了眼站在门口的宫人，抿唇不让自己发出动静。
酥麻感一阵接着一阵，他眸色一暗，对这种感受，他比谁都了解。
“呵，没良心的，只顾自己欢喜，一点都不顾为夫的感受。”
裴昼忍耐了一下，终究没压制住那股如潮水般的悸动，他拉开椅子起身。
“皇上，”赵公公忙过来，“今日可要沐浴？”
裴昼摆摆手，大步向前：“朕去凤仪宫，不必跟着。”
赵公公满头问号，裴昼不让跟，他也不能不跟，只好悄悄尾随。
凤仪宫还亮着灯，赵公公跟在裴昼身后，看着他进去才安心，他正打算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忽然瞥到凤仪宫内的一棵树上挂着红绸。
这是裴夜在里面的标志，赵公公吓得魂飞魄散，迈着老腿赶紧往里面跑。
若是被皇上撞见皇后娘娘和镇北王，就完啦！
另一边，裴昼进去后把云绣吓了一跳，她刚要通传，裴昼示意她噤声。
“别出声，朕要给她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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