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着人影,游京樊有片刻失神,细细在心里默数俩人的年龄差,徐老夫人若是知晓,罪状还会加一条:残害社会主义建设接班人。
人来人往,梁有清一眼看见了站在垃圾桶旁抽烟的游京樊,黑色衬衫融入夜色,长指夹着的星火又暴露了英俊的他。
梁有清笑着把奶茶递给他:“珍珠还在杯底。”
掐灭烟,游京樊接过奶茶,懒懒轻笑了声:“今晚我陪你熬夜?”
游京樊不喝奶茶,连咖啡也少喝,平日里喝的都是上好的茶,喝多了也不影响睡眠,偶尔也听闻咖啡影响睡眠,但奶茶一杯整宿睁眼,他是从梁有清凌晨三点给他打电话才知晓。
那次闹到天色大亮梁有清才有了倦意,倦极留宿他家,也是唯一一次留宿。
耳廓眼见红温,梁有清敛下眼眸,说明天还得去尽调现场,今晚不熬夜。
游京樊冷哼,闹不明白自作自受的逻辑,问:“明知道明天早起,还喝奶茶,晚上睁眼不睡,明天靠咖啡续命,这命不要了?”
坐上车,眼见游京樊把奶茶搁放在储物格,梁有清指尖缠绕长发,呢喃了句:犯贱咯。
总有明知不可无而为之的时刻。
任性,肆意,是年少的放肆和不计后果。
游京樊注意路面,没听清她说什么,“嗯?”
梁有清打岔:“珍珠还在杯底。”
半个小时的车程,游京樊喝完半杯奶茶,等杯中仅剩黑色珍珠团子时递回给她。
星眸含笑,梁有清啜着珍珠,满心的开怀。
其实梁有清也没有那么爱奶茶,尤其是渐渐变成一杯倒后,更不敢轻易碰奶茶,但在游京樊接纳她半杯奶茶的这一刻,她又爱上了奶茶,更爱杯底的珍珠团子。
到家,游京樊进了主卧冲澡,留梁有清独自在客厅。
梁有清知道游京樊有几处房子,但她到过的仅有松月路这一套大平层,主卧客房书房健身室配备齐全,露台是无边泳池。
泳池对开是连绵清澈的松月河,两侧是苍翠的伞松、枫树,若是夕阳西下,更是霞光映脸,怡人舒畅。
主卧的门敞开着,梁有清没有进去,确切地说是没有游京樊的邀请她不会擅自进去。
确定关系前游京樊问过她三次,真的懂没有承诺的关系的意思?
梁有清口齿清晰翻译:炮*友。下了床没有任何特殊关系,私生活互不干涉,再讲明白点就是谁也别入侵谁的私人生活。
游京樊有一瞬间语噎,脸色冷凝,沉着眼盯她。
梁有清还记得自己当时的表情:微笑,明眸皓齿。
她紧接着说:人生在于体验,旅程比终点重要。
推开露台玻璃门,梁有清索性坐在池畔,脚尖点着池水,清凉,但夜色宁静,天边挂着的星星点点尤其明亮,好似是在一瞬间,白日的喧嚣烦躁都褪去了。
手机振动,梁有清看清来电显示,是她妈妈唐玲。
“在律所加班?晚饭吃了没?”这几日药店关门早,这会唐玲己经从门店上楼回了客厅,洗澡前给女儿打电话。
仰望星空,梁有清松散地斜趴回身后的躺椅,软软糯糯娇娇嫩嫩向妈妈撒娇:“妈妈,己经下班了啦,哪能天天加班哦。”
“晚饭也吃了,哎,忘了拍给你们看,我自己去吃的火锅。”撒谎,断不能跟爹娘说晚餐是泡面。
唐玲也知道女儿爱吃火锅,但还是叮嘱少吃点辣,她体质易上火。
乖乖巧巧应下,梁有清回头瞅一眼明亮的客厅,没见到游京樊,大概还没冲完澡。
往下聊,唐玲问女儿最近有没有假期,要不要跟他们去北疆旅游,药店门前正在翻新沥青路,沙尘滚滚,压根没客人,夫妻俩打算干脆关门出去旅游。
踢着水花,梁有清忍痛拒绝了妈妈,哪儿有假期呢,年底正是忙的时候,好多项目都得在农历年前盘清。
唐玲心疼:“刚还说没有天天加班呢,这假也不能休。忙归忙,照顾好自己,多吃点,吃好点。”
梁有清安抚母上大人:“好的哇,我知道啦,等春节我回去太胖了你可别嫌我变丑了。”
唐玲:“巴不得你胖点,胖点才好。”
等挂断电话,梁有清发现唐玲还转了笔钱给她,说不能一起出去游玩,让她好好犒劳自己。
往年一家人至少旅游两三次,但自打梁有清开始实习,她连周末都难得,根本凑不出假期一起旅游,唐玲便给她转钱,她也开开心心收下,再找机会给俩老买礼物。
收下款项,梁有清点开购物APP,盘算着买两件长款厚羽绒服给俩老,北疆气温低,云海小镇的薄款羽绒不足以抵挡。
逛了几家店,锁定款式放入购物车,头顶的光被遮住,梁有清抬头,是游京樊拎着半瓶威士忌和两个加了冰块的酒杯来了。
眼见游京樊坐下,往两个酒杯倒酒,梁有清手撑着池畔首起腰,轻启红唇:“我不喝了吧,待会还要回去。”
两个酒杯,一个仅倒了三分之一,一个倒了半杯,琥珀色格外明亮。
将三分之一的酒杯递给梁有清,游京樊喝另外杯:“喝了好睡点,明天我清晨的高铁去隔壁市,没时间陪你耗到天亮。”
梁有清着冰冰凉凉的杯壁:“……”
“喝多了睡客房。”游京樊坐在躺椅,居高临下看她一眼,视线转向夜色下的松月河,连绵没有尽头,粼粼波光。
“哦。”
低头抿了小口酒,隐去唇角弧度,梁有清转身也望向连绵的松月河,脚尖无意识地撩动水花。
如果人生在于体验,梁有清觉得即使前方路断桥塌,无路可走,这一刻的惬意与杯中酒也值了。
“要不要游一圈?”杯里的酒喝了大半,游京樊忽地出声,伴随着声音,他脱掉灰色浴袍,长腿迈进泳池。
水花荡起,打在小腿上,入眼是紧致的腰腹和漆黑的眸子,梁有清顿时耳廓潮热,小声拒绝:“不游了不游……”
她又不是傻,下了泳池还能再安然上岸?况且,露天室外,她想想就颤栗。
气定神闲撩动水花,游京樊轻笑:“不是说200米自由泳冠军?赢了任你提要求。”
梁有清:“哎?你怎么知道我小学200米自由泳冠军?”
电光火石,梁有清记起了,实习的第一周恰巧碰上大疆团建去海边,她自诩水性好,泡在海里大半天,还喋喋不休地向新同事安利云海小镇的海,大言不惭是云海小镇的200米自由泳冠军。
激动弥漫,原来他还记得自己吹过的彩虹屁。
游京樊入水,手长腿长,游了个来回,露出水面,听梁有清又问:“赢了可以提任何要求?”
月色下的杏眸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梁有清心痒难耐。
抹去脸上的水渍,游京樊站在泳池,麦色胸肌显露,回:“不违法情况下,任你怎么办。”
“一言为定。”
离池畔半米的距离,游京樊盯着她,扎头发,脱长裤,双手举起脱掉脱黑色背心,通身的白皙,黑色蕾丝布料乍现,性感,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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