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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雪儿的“犬语日记”

小说: 犬邮密信   作者:燕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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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务工潮往事的笔记本写满第三页那天,赵雪儿在邮局的旧货架上发现了一个带锁的硬壳本——淡蓝色的封面上印着褪色的梅花图案,和李梅布包里的针线包花纹一模一样。她抱着本子回到家,阿黄立刻凑过来,用鼻子蹭了蹭封面,发出“呜呜”的轻哼,像是在认可这个新“伙伴”。

“以后,我们就用这个本子写日记好不好?”赵雪儿蹲下身,指尖划过封面上的梅花,“我写我们的故事,你用你的方式‘告诉’我你的想法,就像我们一首以来那样。”

阿黄像是听懂了,尾巴轻轻扫过地面,把下巴放在她的膝盖上,眼神里满是温顺。赵雪儿笑着打开本子,在第一页写下日期,然后开始动笔——这不是普通的日记,而是她和阿黄之间独有的“犬语日记”,每一页除了她的文字,还会留下阿黄的爪印、掉落的绒毛,甚至是它“回应”时的叫声记录。

1998年10月12日 晴

今天给阿黄缝的新项圈终于好了,天蓝色的,上面绣了一个小小的“雪”字。阿黄戴上后特别开心,在院子里跑了三圈,还特意跑到陈阿婆的药铺门口“炫耀”,引得陈阿婆笑个不停。

傍晚带阿黄去渡口散步,它突然在老槐树下停下,用爪子扒了扒树根——我知道,它是想起妈妈了。妈妈当年就是在这里和爸爸告别,去广州打工的。阿黄对着槐树叫了两声,声音很轻,像是在跟妈妈说话。我也对着槐树轻声说:“妈妈,我们很好,您放心。”

阿黄回应:★(轻吠两声,尾巴轻摇,爪印留在日记边缘)

1998年10月15日 阴

老周叔今天给我带来了他战友找到的资料——1988年天河工地的工人名单,上面有妈妈、爸爸、老陈的名字,还有王医生的联系方式。看着妈妈的名字,我忽然想起她信里写的“每天最开心的事,就是晚上给雪儿写信”,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阿黄看到我哭,立刻跑过来,用舌头舔掉我的眼泪,然后把它的布偶兔子放在我手里——这是陈爷爷给它做的玩具,它平时都舍不得让别人碰。我抱着布偶,心里暖暖的。原来阿黄一首都知道我什么时候难过,什么时候需要安慰。

阿黄回应:★★(舔舐动作,将布偶推至掌心,绒毛粘在日记纸上)

1998年10月20日 雨

今天下了小雨,不能出去送邮件,我就在家里整理妈妈的信件。发现妈妈给爸爸写的信里,每次都会提到阿黄:“阿黄很乖,每天都会在门口等我下班”“阿黄今天帮我叼回了掉在地上的针线包”。原来妈妈那时候就很依赖阿黄,阿黄也一首陪着妈妈。

阿黄趴在我身边,看着妈妈的信,时不时用鼻子碰一碰信纸。我问它:“阿黄,你还记得妈妈给你喂肉干的样子吗?”它对着信纸叫了一声,然后把头靠在我肩上——我知道,它记得,它一首都记得。

阿黄回应:★(轻靠肩头,鼻触信纸,爪印压在“阿黄”二字上)

1998年10月25日 晴

今天去镇上的小学给孩子们讲故事,讲妈妈和爸爸外出务工的经历,讲阿黄的故事。孩子们都很喜欢阿黄,围着它问东问西,有的孩子还把自己的零食分给阿黄吃。阿黄很乖,耐心地陪着孩子们玩,一点都不闹。

有个小女孩拉着我的手说:“姐姐,阿黄真好,我以后也要像阿黄一样,做个勇敢的守护者。”我笑着说:“是啊,阿黄是最勇敢的守护者,它守护了妈妈,守护了爸爸,也守护了我。”

阿黄回应:★★★(配合孩子们抚摸,轻舔小女孩手心,爪印旁沾了一点零食碎屑)

日记一天天写下去,淡蓝色的本子渐渐变得厚重——里面有赵雪儿的思念与成长,有阿黄的陪伴与回应,还有小镇上每个人的温暖与善意。有时候,赵雪儿会把日记拿给张阿婆、陈阿婆、老周叔看,他们看着上面的文字和阿黄的“痕迹”,都会笑着说:“这是你们俩最珍贵的回忆啊。”

11月的一天,赵雪儿带着日记去陈建国的坟前。她坐在坟前,轻声读着日记里的内容,从她和阿黄的日常,到她对妈妈的思念,再到小镇上的新鲜事。阿黄趴在坟前,安静地听着,偶尔对着墓碑轻吠两声,像是在跟陈建国分享这些快乐。

“爸爸,您看,这是我和阿黄的日记,”赵雪儿把日记放在墓碑前,“我们每天都很开心,也会经常来看您和妈妈。您放心,我会带着您和妈妈的爱,好好生活,也会好好照顾阿黄,让它一首幸福。”

风穿过树林,吹动日记的纸张,发出“沙沙”的声音,像是陈建国的回应。阿黄对着墓碑叫了两声,然后把它的布偶兔子放在日记旁边——像是在跟陈建国分享它最珍贵的东西。

回到家,赵雪儿在日记的最新一页写下:

“今天去看了爸爸,读了我们的日记给爸爸听。爸爸一定很开心,因为阿黄都跟爸爸分享了它的布偶兔子。以后,我们还要带着日记去看妈妈,让妈妈也知道我们的生活。

阿黄,谢谢你一首陪着我,谢谢你成为我的家人。我们会一首在一起,一首写我们的‘犬语日记’,一首幸福下去。”

阿黄回应:★★★★(趴在日记旁,尾巴环绕住本子,爪印清晰地印在结尾处)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日记上,照亮了上面的文字和爪印。赵雪儿把日记锁好,放在妈妈的木盒旁边——这里面装着她所有的珍贵回忆,装着她和阿黄之间独一无二的羁绊。她知道,这本“犬语日记”会一首写下去,记录着她和阿黄的日常,记录着小镇的温暖,也记录着那份跨越时光的爱与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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