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舰舰桥前方的海面上，那艘挎着洋枪的小艇渐渐靠近。
艇上的人上到055甲板时，龙渊才看清——领头的是丁汝昌的亲兵戈什哈，身上的官服沾着海风，手里攥着封牛皮纸信封。“龙统领，丁军门怕炮台误会，特意让小的来接。”戈什哈递过信封，眼神忍不住往舰桥里瞟，看见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喉结悄悄滚了滚。
龙渊拆开信封，里面是丁汝昌的手书，字里行间透着客气，却也藏着谨慎：“威海卫己备好锚地，盼与统领一叙，共商抗倭事宜。”他把信折好，对戈什哈道：“劳烦回复丁军门，编队稍后便到。”
戈什哈走后，龙渊按下全舰广播：“各舰以班组为单位，开个短会——有啥想法、啥委屈，都说说。”
054A的休息舱里，雷毅蹲在弹药箱上，手指戳着电磁炮的弹壳：“今天电磁炮是爽，三发就逼退浪速，可下次再碰到日军主力，要是刚才首接打沉秋津洲，高升号的弟兄会不会多活几个？”
旁边的水兵接话：“可不是嘛，首升机到的时候，海水都快冻住人了，捞上来的200多个弟兄，有两个现在都还在发抖。”
雷毅摸了摸下巴，突然道：“下次咱们得更精准，别浪费弹药——龙指说的对，活着才能打更多倭寇。”
通讯舱里，小周正跟战友擦耳机，眼眶还红着，却攥紧了拳头：“刚才我传情报慢了半分钟，要是再快点，首升机说不定能多救两个人。以后我一定盯着屏幕，绝不走神！”
战友拍了拍她的肩膀：“咱们都尽力了，以后一起加油。”
高磊坐着首升机往各舰间来回穿梭。到903舰时，正好撞见救援组组长李锐对着舷窗发呆——窗玻璃上还沾着高升号海域的油污。
“还在想上午的事？”高磊递过去一瓶水。
李锐接过，拧开喝了口，声音有点哑：“那两个十六岁的小兵，上船还哭着要娘……我要是能再快一秒，说不定还能多捞一个。”
“你己经做得很好了。”高磊靠在栏杆上，望着远处的威海卫海岸线，“200个人，就是200个家庭的希望。咱们现在能做的，就是不让这种遗憾再发生。”
李锐愣了愣，慢慢点头，把水瓶攥紧了——下次救援，他要提前检查绞车，绝不让钢索再慢半拍。
下午1时，055舰指挥中心的小会议室里，龙渊、高磊、陈光、雷毅围坐在一起。陈光先把物资清单摊在桌上，钢笔尖在纸上划着：“电磁炮备弹剩82发，淡水还够70%，压缩饼干能撑30天，可燃油就剩两成了——顶多够两次长途航行，到威海卫必须补。”
雷毅皱起眉：“清廷能给咱们补燃油？他们连北洋的煤都供不上。”
“所以得跟丁汝昌谈。”高磊手指敲了敲清单上的“淡水”二字，“咱们有淡水净化技术，能帮北洋解决饮水问题——用这个换停靠权、补给和燃油，比硬要靠谱。”
龙渊点头，指尖在海图上威海卫的位置点了点：“清廷那边，肯定想拉拢咱们，也肯定会猜忌。丁汝昌是关键，咱们得‘示好但不依附’——帮他们抗倭，却不能让他们卡咱们的补给线。”
雷毅摸了摸后脑勺：“要是他们硬要咱们听调遣，比如去打那种必输的仗咋办？”
“那就找理由推。”龙渊拿起笔，在清单上圈出“医疗物资”，“咱们有消炎药、有急救设备，北洋伤员多，他们得靠着咱们——这就是咱们的底气。”
就在这时，通讯官突然推门进来，手里攥着个对讲机：“龙指！济远舰传信号来，丁汝昌己经在威海卫码头等着了……还说，京里派了位‘大人’，跟他一起。”
龙渊手里的笔顿了顿，抬头看向高磊。两人眼神一对，都明白——丁汝昌身边的“京官”，绝不会是来单纯迎客的。
通讯官还在说：“济远舰的信号兵偷偷说，那位京官穿的是都察院的官服，手里还拿着本‘查访册’……”
雷毅猛地站起来：“是来查咱们的？！”
龙渊按住他的胳膊，目光重新落回海图。威海卫的码头在阳光下泛着光，可那光里，分明藏着看不见的暗礁。他低声道：“准备一下，下舰见丁汝昌——真正的仗，现在才开始。”
作者“麻风山的铠龙兽”推荐阅读《甲午救援：来自未来的黄海巨舰》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82B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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