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寿昌牺牲刚过十分钟，秋津洲舰的穿甲弹就带着一股子狠劲，砸向济远舰前炮台。
柯建章正弓着身子贴在 150mm 克虏伯主炮边，左臂还沾着上一轮炮击的火药灰，右手刚把炮弹推到炮膛口，弹片一下子穿进他胸口。
肋骨断了的脆响被炮声盖了过去，柯建章闷哼一声，身子往前栽，额头撞在炮架上，血顺着炮管往下流。可他手没松，还维持着推弹的姿势，指节攥得发白，炮架上的铜钉都被他攥得发烫。
旁边的见习军官黄承勋冲过来时，只看到他被炮火熏黑的脸 —— 硝烟把五官糊得看不清，就胸前伤口在渗血，染红了腰间佩剑的剑柄。
“柯副！” 黄承勋嘶吼着要去扶，却见柯建章头轻轻歪了歪，手终于垂了下来。
远处的广乙舰还在挣扎着要贴近放鱼雷，济远舰前炮台的火力不能断。黄承勋咬着牙抹掉眼泪，刚接过炮绳，一枚流弹就削断了他的右臂。血喷在炮膛上，他却用左手抓住炮绳，哑着嗓子喊：“接着打！别让柯副白死！”
甲板的硝烟里，柯建章的身子还靠在炮架上没倒。张海龙在现代舰桥里看着，指节攥得发白。显示屏的光打在他脸上，没人吭声，只有电磁近防炮预热的低鸣，在寂静里越来越响。
当浪速号又一发炮弹，明显朝着没还手之力的济远舰舰桥要害飞过去时 ——
054A 舰首，那门 H/PJ-50 型 15 毫米电磁近防炮，突然发出一声短促尖锐的嘶吼，淡蓝色电弧在炮口亮起，甲午救援：来自未来的黄海巨舰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甲午救援：来自未来的黄海巨舰最新章节随便看！跟这个时代任何火器的声音都不一样！
“嗤 —— 轰！”
2000 米 / 秒初速的钨合金弹丸瞬间撕裂空气，在离济远舰才一百米的地方，一下子炸成一团绚烂又致命的金属碎屑烟！19 世纪的实心炮弹根本扛不住这种动能冲击，瞬间被击碎成粉末。
这跟神迹似的一幕，让整个战场瞬间没了声音。
浪速号舰桥上，东乡平八郎手里的望远镜 “哐当” 掉在甲板上。他脸上的肉僵着，瞳孔因为吓懵缩成了点。他不明白那爆炸是哪儿来的，但他清楚知道：对方能在他够不着的距离上，用他看不懂的办法，轻易毁掉他的攻击。吕梁号电磁近防炮的射程，比他主炮还远 2 公里。
他死死盯着那艘庞大又沉默的 055 舰，一股寒意从脚底窜到头顶。他从牙缝里挤出句话日语，声音带着颤抖：
“なに…… あれは……？”（什么…… 那到底是……？）
龙渊通过高倍望远镜，看得清清楚楚东乡平八郎脸上的震惊和害怕。但他没工夫琢磨这短暂的威慑胜利，因为无人机操作员急促的声音又响起来：“指挥舰！秋津洲号在给高升号放警告炮弹，逼它停船！高升号上的清军乱起来了！浪速号也在调炮口…… 目标，好像是咱们编队！延安号 S 波段雷达显示，浪速号主炮己完成射击诸元装订，预计 1 分钟后开火！” 历史的轮子，正更快地朝着那个血腥的坑滑过去。延安号 2 门 H/PJ-46 型电磁轨道炮的超导储能阵列己完成充能，炮口对准浪速号右舷鱼雷发射管，只等龙渊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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