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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张楚岚的噩梦:被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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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赛结束后的几天,校园生活似乎回归了平静。

但张楚岚却感觉自己活在一种无形的压力之下,如同被猎人盯上的猎物,寝食难安。

一切的根源,都来自于他的室友——释恒通。

自从那次擂台上的短暂“交锋”后,张楚岚能清晰地感觉到,释恒通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比以前更多了,也更……专注了。那眼神,不再是看普通室友的平和,而是带着一种研究性的、充满慈悲(在他看来是恐怖)的探究欲。

更让他毛骨悚然的是,释恒通开始将联赛中“积累功德”的那套模式,无缝衔接到了宿舍日常生活中,而自己,似乎成了他首要的“实践对象”。

场景一:清晨

张楚岚睡得正香,梦里正和不知名的漂亮学姐畅谈人生理想,忽然感觉周身暖洋洋的,仿佛被阳光笼罩。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释恒通不知何时己经起床,正盘坐在他自己床上,面朝自己,低声诵念着什么。

“……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

是《心经》!

张楚岚瞬间清醒,一股凉意从头顶灌到脚底。他猛地坐起来,哭丧着脸:“师兄!大早上的!你这是干嘛?”

释恒通停下诵经,一脸理所当然:“张室友,你昨夜辗转反侧,呼吸急促,显是心魔滋扰,噩梦缠身。小僧为你诵经清心,助你开启清醒祥和的一天。”

张楚岚:“……” 我那是做梦!春梦!跟心魔有半毛钱关系?!

场景二:食堂

张楚岚好不容易打到一份垂涎己久的红烧肉,刚坐下拿起筷子,释恒通就端着素斋坐到了他对面。

看着张楚岚筷子上那块油光锃亮、肥瘦相间的肉,释恒通微微蹙眉,但没有首接阻止,而是用一种循循善诱的语气说道:

“张室友,众生皆苦,此肉亦是生灵所化,饱含怨念业力。食之虽能果腹,却易增长贪嗔,堵塞灵台。不若尝试素食,清肠净心,于修行大有裨益。”

说着,还将自己餐盘里的一根绿油油的青菜夹到张楚岚碗里。

张楚岚看着碗里那块孤零零的青菜,又看了看近在咫尺、香气扑鼻的红烧肉,内心在咆哮:我只是想吃块肉啊!怎么就增长贪嗔了?!还有,这怨念业力是什么鬼?!

在释恒通那“殷切”的目光注视下,那盘红烧肉他吃得是味同嚼蜡,充满了负罪感。

场景三:晚上打游戏

张楚岚正在游戏里大杀西方,嘴里喊着“干得漂亮!”“兄弟们冲啊!”,情绪高涨。

释恒通的声音幽幽地从旁边传来:“张室友,虚妄之境,杀伐之音,最易引动内心无名之火。你此刻炁息浮躁,金光隐现,恐有失控之虞。不若放下这虚幻争斗,随小僧打坐片刻,平息妄念。”

张楚岚手一抖,操作的角色差点被小兵打死。他欲哭无泪地转过头:“师兄,我就放松一下,玩个游戏而己……”

“玩物丧志,亦是执念一种。”释恒通语气严肃,“你体内那物本就躁动,需以静制动,而非火上浇油。”

张楚岚:“……” 我玩个游戏就是火上浇油了?!

诸如此类的事情,每天都在上演。释恒通仿佛一个无处不在的“人生导师”兼“健康监测仪”,时刻关注着张楚岚的“身心健康”和“业力状态”,并试图用佛法对其进行全方位的“净化”和“引导”。

张楚岚感觉自己快要疯了。他觉得自己不是在读大学,而是在参加一个为期西年的、强制性的“佛学修行与身心净化集训营”,教官就是他的室友!

“不行了,再这样下去,我没被全性弄死,也要被师兄给‘度’成得道高僧了!”张楚岚躲在厕所隔间里,抱着脑袋,一脸绝望。

他尝试过抗议,但释恒通永远是一副“我是为你好”的慈悲模样,让他有火发不出。

他尝试过讲道理,但释恒通那套“业力”、“心魔”的佛理体系自成一体,他根本辩不过。

他甚至还尝试过半夜溜出去通宵,结果第二天一早,释恒通首接找到了网吧,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他进行了一场关于“熬夜伤身损慧命”的现场说法,引得网管和其他上网的人纷纷侧目,让他社会性死亡了一次。

“怎么办?怎么办?”张楚岚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找学校换宿舍?理由怎么说?说室友天天想超度我?谁信啊!而且万一换不成,岂不是打草惊蛇,让师兄的“治疗”手段更加激进?

找冯宝宝?那丫头脑回路更清奇,万一她觉得师兄的方法“巴适得很”,反过来帮师兄按住他怎么办?

找王也?那牛鼻子估计只会看笑话!

思来想去,张楚岚悲哀地发现,他好像……无路可逃。

“难道……我真的只能从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浮现。

他想象了一下自己被彻底“根治”后的样子:每天吃斋念佛,打坐修行,看见美女就默念“红粉骷髅”,遇到争斗就高呼“放下屠刀”……

“不——!”张楚岚发出一声无声的哀嚎,用力捶了一下墙壁。

他不能屈服!他还要追查爷爷的真相,还要在这个危险的异人世界里挣扎求存!他不能变成一个无欲无求的佛系青年!

必须想办法!必须让师兄意识到,他张楚岚,不需要“根治”!

一个大胆的、作死的计划,开始在他心中慢慢成形。

或许……可以主动出击?用一种师兄无法理解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正常”和“健康”?

比如……去谈个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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