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跑?你他妈倒是跑一个试试啊!”
“老实待着,把显哥要的东西弄到手。再敢犟一句,有你好果子吃!”
“长了张小白脸,真踏马讨嫌”
华南大学里一所男生宿舍中,302宿舍的厕所门口,阳台堆杂物的角落,三个男生像围堵猎物似的圈着个蹲在地上的身影。
封景言双臂死死护着后脑,额角还沾着没擦净的血渍——刚才那阵反抗换来的毒打,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狠戾,现在骨头缝里还透着钻心的疼。
为首的赵易显踹了踹墙根,校服外套被他敞着扔在旁边栏杆上,露出里面印着限量款logo的T恤。
他爹给学校捐了栋实验楼,这所一本大学对他而言不过是自家后花园,蛮横霸道早成了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旁边两个跟班,姚皓宇一脸谄媚地搓着手,林业潮则缩着脖子,眼神总往地上瞟,像是怕沾到什么脏东西。
“我不去。”封景言的声音从臂弯里挤出来,嘶哑却带着股不肯折的硬气。
他是孤儿,凭本事他考进这所大学,这些年不停的打工挣学费,没权又没势,在这间宿舍里自然成了唯一的出气筒。
封景言自打踏入这所学院,就没少被人偷偷打量。他生得是真叫人挪不开眼——眉眼清秀得像水墨画里走出来的,皮肤白净透着点粉,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会弯成甜甜的月牙,带点不自知的软糯气,活脱脱一只让人想捧在手心的小奶狗。
这副好模样实在太招桃花,走在路上总有人红着脸递情书,食堂里隔三差五就有女生假装路过,偷偷往他餐盘里塞牛奶和小蛋糕,连图书馆管理员阿姨都总多给他留一份刚烤的饼干。
那些明里暗里的喜欢,像春天的柳絮似的,飘得满校园都是,他自己却常常后知后觉,被人盯着看久了,还会红着脸低下头,那副腼腆劲儿,更让人心尖发痒。
正是如此,召开嫉妒
起初他信过老师那句“遇到霸凌要报告”,第一次被堵时,就因为拒绝帮赵易显偷拍隔壁班女生的裙底,挨了顿拳打脚踢。可去找导师时,得到的只有一句冷冰冰的反问:“他们怎么不欺负别人,就欺负你?自己好好反思反思。”
那一刻他就懂了,所谓的师长,在赵家的势力面前不过是个摆设。
而这次,赵易显的要求更龌龊——让他去偷期末考的试卷。
听说这少爷好几门挂了科,再不及格就得被家里停掉信用卡,没法继续在外面挥霍。
“不去?你他妈敢说不去?”赵易显猛地抬脚,鞋跟狠狠碾在封景言的手背上,“去不去?”
鞋跟碾得越来越用力,封景言疼得浑身发抖,却咬着牙没吭声。
“显哥,这小子就是欠收拾,油盐不进啊。”姚皓宇凑过来,眼角瞟向宿舍楼下那片黑压压的后山,声音里透着股阴恻恻的兴奋,“要不……带他去那边醒醒脑子?”
林业潮一听脸都白了,慌忙摆手:“不、不好吧?后山可是学校明令禁止去的地方,都说……都说里面邪乎得很……”他声音发颤,听说以前有学生偷偷闯进去,回来就发了疯,各种怪诞的传说在私下里传得沸沸扬扬,他天生胆小,光是想想就头皮发麻。
“怕个屁!”姚皓宇推了他一把,“有显哥在,天塌下来都能顶着,校规算个鸟?”
“显哥,您看呢?”姚皓宇转向赵易显,笑得越发猥琐,
“这小子打了多少次都不长记性,不来点真格的,怕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封景言透过臂弯的缝隙看着他们,听到“后山”两个字,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那片终年笼罩在雾气里的林子,是全校学生的禁忌。
可他更清楚,一旦松口答应偷试卷,往后只会被拿捏得更死,永无宁日。
赵易显摸了摸下巴,眼里闪过一丝阴狠的光,像是在掂量着什么有趣的玩法。
“行啊。”他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残忍,“把他拽起来,绑上,带过去。”
“我不去!你们放开我!”
封景言拼命挣扎,肩膀撞在阳台栏杆上发出闷响,可单薄的身子在三个男生的钳制下,就像狂风里的枯叶,根本掀不起半点反抗的浪头。
“吵死了!”姚皓宇嫌恶地啐了一口,转身从桌上抓过一卷宽胶带,三两步冲过来,“撕拉”一声扯开,粗暴地往封景言嘴上糊。胶带边缘刮得他嘴角生疼,后半句抗议被死死闷在喉咙里,只剩下含混的呜咽。
赵易显抬脚踹了踹他的膝盖弯:“走快点!别他妈像条死狗似的拖后腿。”
两人架着封景言的胳膊,像拖行李似的往宿舍后墙走。好在是周末下午,大半学生还没返校,通往后山的小路荒得很,路边的野草都快漫到脚踝,只有几声蝉鸣有气无力地拖着长音,衬得这条路越发死寂。封景言的帆布鞋被石子磨破了底,脚踝磕在凸起的树根上,渗出血珠,在地上拖出一串淡淡的红痕。
刚踏进后山那片林子,一股阴凉的湿气就扑面而来,明明是盛夏,阳光却像被什么东西滤过似的,透着股发灰的冷意。
“显哥,这地方……也太邪门了吧?”姚皓宇缩了缩脖子,说话都带了点颤音。
树叶在头顶沙沙作响,像是有人在暗处窃窃私语,他总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像有眼睛盯着。
林业潮更是脸白如纸,牙齿都在打颤:“我、我们还是回去吧?真被巡逻的保安撞见,就算有赵叔的面子,记过处分也跑不了啊……”
他眼神瞟着西周盘根错节的老树,那些树枝歪歪扭扭地伸向天空,像无数只干枯的手,看得人头皮发麻。
“怂包!”赵易显不耐烦地骂了句,可话音刚落,一阵风卷着落叶从他脚边掠过,他莫名打了个寒噤,语气也弱了些,
“废什么话?就前面那棵老槐树,挖个坑把他脚埋了,晾他几小时就走。”
封景言被死死按在槐树下,眼睁睁看着姚皓宇和林业潮笨拙地用石块刨土。
湿软的泥土里混着腐叶,散发出一股腥甜的怪味。突然“哐当”一声,姚皓宇的石块撞到个硬东西,他骂骂咧咧地扒开浮土,露出个锈迹斑斑的小铜锁,看样式像是小孩子戴的平安锁,锁身上刻着模糊的莲花纹。
两人都没当回事,随手用土又盖了盖,继续挖坑。
很快,一个半尺深的土坑挖好了。他们粗暴地把封景言的脚塞进去,用铁锹把土拍实,又解了手上的绳子,换成更粗的麻绳把他牢牢捆在树干上。
“小子,好好在这儿反省反省。”赵易显拍了拍手上的灰,眼神里的恶意还没褪尽,却急着逃离这鬼地方,“等我们玩够了,说不定会来接你。”
三人骂骂咧咧地转身就走,脚步匆匆,连落在地上的外套都忘了捡。
封景言孤零零地被绑在树下,胶带还粘在嘴上。西周静得可怕,只有风穿过树叶的呜咽声,还有远处不知名的鸟叫,尖锐得像哭。
他挣了挣手腕,麻绳勒得更紧,刚才被树枝划破的伤口裂开了,血珠顺着手臂往下淌,滴在脚边的泥土里。
其中一滴血,不偏不倚落在了那被土半掩的平安锁上。
“嗡——”
一声极轻的颤音,像是金属被唤醒。那把锈迹斑斑的小锁突然泛起一层温润的红光,像蒙尘的玉被擦亮,可封景言正急着挣脱束缚,根本没注意到脚边这诡异的变化。
就在这时,一个软糯的童声突然在耳边响起,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
“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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