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桃下重逢话别后
第二日清晨,桃琴提着海棠花茶与桃花蜜,早早站在路左的桃林旁。
晨露还沾在花瓣上,粉白的桃瓣被风一吹,落在她提着的食盒上,像撒了把碎雪。
远远望见青衫身影时,她指尖不自觉攥紧了食盒提绳——林逸竟真的来了,肩上挎着的布包比昨日鼓些。
见了她便笑着挥手,眼底的光比穿透桃枝的晨光还亮。
两人在昨日的青石潭边坐下,桃琴倒出温热的海棠茶,茶汤里飘着两片艳红的花瓣。
林逸打开布包,先取出一方木雕的海棠花笺,“昨日见你爱海棠,便连夜刻了这个”,又从包底摸出两本泛黄的书册。
“这是我平日读的经史,想着若有机会,也与你说说书中故事”。
她捧着木笺,指尖抚过细腻的纹路,听他说起别后返程时如何惦记这片花林。
如何总想起她谈话时的模样,末了他忽然顿了顿。
轻声补充:“其实我早想再来,还想告诉你一件事——我此次途经桃花城。
原是为了往京城去,准备秋后的科举赶考。”
2. 共折花枝论春趣
茶过三巡,林逸提议去花林里走走,桃琴点头时,眼底悄悄多了几分期待——原来他是要去赶考的书生。
两人并肩走在青石路上,左边桃林的粉瓣簌簌落在肩头,右边海棠的花苞垂着晨露,风过时,满鼻都是甜香。
桃琴踮脚折下一枝开得最盛的桃花,递到他面前:“这桃花要趁晨露未干时折,插在书案上,读书时见着也舒心。”
林逸接过,小心拢在掌心,又从右边海棠林里折了一枝半开的花苞,轻轻别在她鬓边。
“海棠含苞时最俏,配你正好,也盼着我赶考时,能如这花苞般,终有绽放之日。”
她耳尖一红,低头看着脚下的花径,说起小时候跟着父亲打理花林的趣事。
末了抬头望他:“若你去了京城,会不会忘了这片花林?”
他立刻摇头,伸手拂去她发间的一片桃瓣。
“便是到了京城,我也会想着路左的桃花、路右的海棠,更会想着折花给我的你。”
两人的笑声混着花影,在两路花林间轻轻荡开,连空气里都多了几分缱绻。
3. 夜谈星下诉心意
不知不觉竟到了傍晚,桃琴留林逸在花林旁的小屋歇脚。
夜幕降临时,两人坐在屋前的石阶上,头顶繁星缀满夜空,身旁的桃花与海棠散发着淡淡的余香。
林逸先开了口,声音比夜色还轻柔:“自昨日见你,我便总想起潭边的花。
你鬓边的海棠,连夜里做梦,都是你与我并肩走在这片花林里。
如今告诉你赶考的事,也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去处,更想告诉你——我心悦你。”
桃琴心跳猛地加快,指尖绞着衣角,却还是抬眼望他,眼底映着星光:“我也是……
见你走后,总盼着第二日能再遇见你,方才听你说要去赶考,既盼着你能高中,又怕你去了京城便不再回来。”
他忽然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来:“我怎会不回来?
若此次赶考能成,我定要回来;便是不成,我也会回到这桃花城,寻你与这片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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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拂过花树,花瓣落在他们膝上,像是为这心意作了见证。
4. 巧赠玉佩作信物
林逸忽然想起什么,松开她的手,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玉佩是温润的白玉。
上面雕着一朵桃花与一朵海棠,恰好是路左与路右的花,花瓣间还刻着一个小小的“逸”字。
“这是我母亲留下的玉佩,她曾说,要我送给此生想共度余生的人”。
他将玉佩轻轻放在桃琴手心,指尖覆在她的手背上,语气格外认真,“今日我把它送给你。
当作信物,也当作我的承诺:我林逸此去赶考,心中唯有你,绝无旁骛。”
桃琴捧着玉佩,指尖能感受到玉的温度,还有上面细腻的花纹,眼眶微微发热。
她低头解下腰间系着的香囊,香囊上绣着两路花林,林边还绣着个小小的“琴”字。
“这是我绣了三个月的香囊,里面装了桃花与海棠的干花。
你带着它,就像带着这片花林,也带着我对你的牵挂。”
他接过香囊,凑近鼻尖闻了闻,是淡淡的花香,与她身上的气息一样。
小心系在腰间时,又轻声道:“我定会带着它赴考,每日见着,便如见你一般。”
5. 执手花前约归期
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林逸便要启程往京城去。
两人站在路左的桃树下,晨露沾湿了彩琴的裙摆,她眼眶微微泛红,却还是强忍着笑意:“你何时回来?”
林逸伸手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包裹住她的,力道格外坚定:“秋考过后,最多不过半年,我定要回来。
若我高中,便立刻禀明父母,带着聘礼来桃花城,求城主将你许配给我。
便是未能高中,我也会即刻回来,寻一处住处,一边继续苦读,一边守着你与这片花林。”
他指了指眼前的花林,又指了指她手中的玉佩:“我以这花林为证,以母亲的玉佩为誓,此生绝不负你,定要回来迎娶你。”
桃琴用力点头,手紧紧回握他,将这份约定、这份誓言,都记在心里,也记在那枚玉佩的温度里。
末了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布包,里面是两罐桃花蜜:“这蜜能润喉,你路上带着,读书累了便冲些水喝。”
6. 目送征帆心己系
林逸牵着马,肩上挎着装着书册与香囊的布包,手中提着桃琴给的桃花蜜,走到花林的路口,又回头望了一眼。
桃琴还站在桃树下,鬓边别着他昨日折的海棠,手中紧紧攥着那枚白玉佩,身影在晨光与花影里格外清晰。
“我走了,你多保重,记得替我看看路左的桃花、路右的海棠”。
他翻身上马,又勒住缰绳,大声补充:“等着我,我定回来娶你!”
说完便挥了挥手,沿着来时的路渐渐远去。
桃琴站在原地,望着他的青衫身影越来越小,首到消失在路的尽头。
才轻轻摸了摸鬓边的海棠——花瓣虽己有些蔫了。
可掌心的玉佩还带着温度,耳边仿佛还响着他的誓言。
风再次吹过花林,桃花与海棠花簌簌落下,像是在应和她的心意。
她会等,等他从京城回来,等他兑现承诺,等他用聘礼,将她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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