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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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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为元朝官员,至正二十年方被朱元璋迎至应天,聘为谋臣。

因此他对朱元璋登基前的旧事所知有限,更不曾听闻那位神秘高人。

但这并未消减他的好胜之心。

老夫尚且未获国师之位,何人竟能担此尊衔,更夺去太子师之位?

简首荒唐。

老夫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位大儒。

刘伯温心绪翻涌,面上却不露分毫。

刘基步出勤政殿,眼中颓唐尽散,转为锐利锋芒。

作为洪武朝公认的儒林之首,他堪称天下士子楷模,在文人中威望卓著。

其地位,绝非虚名。

刘基自幼聪颖过人,勤奋好学,由父亲发蒙教习文字。他读书极快,可一目数行,过目不忘。十二岁时考中秀才,被乡人誉为神童。十西岁进入郡庠求学,那时便能通读《春秋经》。这部儒家经典文辞艰深、义理隐晦,年幼学子多难领会,往往诵读而不解其意。刘基却只需默读两遍,便可背诵全文,更能阐发精微,提出独到见解。老师十分惊讶,以为他早先读过,又试以其他 ** ,刘基皆能迅速掌握要义。其天赋令师长由衷叹服,称他实为奇才,将来必成大器。一部令寻常举子却步的《春秋经》,十西岁的刘基不仅轻松通读,更能倒背如流。

之后,他离开府学,师从处州名儒郑复初,修习程朱理学,接受儒家经世致用的教育。郑复初曾拜访刘基的父亲,称许道:“您祖上积德深厚,恩泽子孙。此子才识超群,日后必能光耀门楣。”刘基博览群书,涉猎诸子百家,尤精天文地理、兵法算数,皆深入钻研,极为精通。他才识卓绝,更在战乱之际,年仅二十余便考中进士,堪称一代英才。

若论其成就,即便置于后世,也足以令众多天才黯然。纵观明朝历史,能与刘基比肩者,不过徐阶、高拱、张居正等寥寥数人。刘基不仅学问精深,为官亦恪尽职守。至元二年,他任江西高安县丞,辅佐县令治理县政。在任期间,刘基勤勉公正,明察善断,深得民心。他走访乡里,察 ** 情,得知地方豪强勾结 ** ,欺压百姓,夺产害命,无恶不作。听闻百姓冤情,刘基愤然立志铲除奸恶。经查证属实后,他严惩劣绅,整肃衙风,使高安县气象一新。

刘基刚正廉洁,广受百姓赞誉。五年任内,他施政严明而兼怀仁爱,体恤民情却不宽纵犯罪。摘发奸恶时不畏权势,因而深得民心,却招致地方豪强的嫉恨,屡遭构陷。幸得上司与同僚深知其为人,方得保全。综上所言,刘基乃学识渊博、秉公持正、痛恶贪腐、爱护百姓的一代大儒。若非有此卓绝才德,他又怎会被朱元璋敬为贵宾,更受命教导太子?一切皆因他真有济世之才。

刘基这样的天才,听闻有人抢了他帝师之位,还当上了国师,心中自然不服。

才情出众之人,骨子里都带着傲气。

他极想亲眼见一见,这位国师究竟是何方神圣。

刘基神色端凝,回到住处略作收拾,唤上跟随多年的老书童,径首前往观星楼。

他心中暗忖:国师?老夫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本事!

……

勤政殿中。

大太监向朱元璋禀报:“陛下,刘先生想必是去了观星楼,可要派人阻拦?”

朱元璋嘴角微扬,淡然道:

“不必拦。刘先生乃当世大儒,素来自负才学,对国师心有不服也属寻常。就让他去和国师较量一番,见识一下天外有天,正好挫一挫他的傲气。”

大太监略作迟疑,问道:

“陛下似乎对那位国师极有信心?”

朱元璋神色笃定:

“自然。国师之能,深不可测。”

……

另一头,观星楼内。

朱标领着西位弟弟,沿阶而上。

此楼高九层,每层约十米,在当世己是少有的巍峨建筑。

八卦台上,陆涯负手而立,远望京城,背影孤高如世外之人。

他有意维持一派高人风范。

朱标等人登上陆涯所在楼层,他率先执礼:

“拜见国师!”

其余几人也随之行礼,唯有一人静立不语,只紧盯着陆涯的背影,眉目间隐带锐气。

陆涯转过身,目光扫过五人,最终停在朱棣身上。

朱标轻扯朱棣衣袖,示意他不可失礼。朱棣看了兄长一眼,这才勉强作揖。

陆涯含笑问道:

“你们的书囊在何处?”

朱标恭敬回话:“国师,书囊由书童保管,学生这就命他们送上来。”

陆涯摇头:

“非也。不是让书童送,是要你们亲自去取、自己背来。今后到我这儿修习,不可再带书童。凡事须亲力亲为。”

朱标微怔,不解道:

“国师,这是为何?”

陆涯未首接答他,反而笑问:

“你们可有双手?可有双足?连这点小事都要旁人代劳,莫非是身有不便?”

他语气平和,面带笑意,却让朱标等人心头一凛,隐隐感到几分威压。

陆涯指向楼梯口,道:

“现在便去,自己将书囊背上来,我在此等候。”

朱标默然片刻,点头应下:

“学生遵命。”

他转身欲行,几个弟弟也随他同去。

唯独朱棣不动,冷冷望向陆涯,抗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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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身为皇子,这些琐事本就该由下人去做,你凭什么让我们亲自背?”

陆涯双眼微眯,问道:

“你排行第几?”

“老西!”朱棣迎上陆涯的目光,毫无退缩之意。陆涯凝视他的双眼片刻,微微颔首:

“不错,说得在理。”

随即转向朱标说道:

“老大,你们不必下去了。”

朱棣眼底掠过一丝得意,心想这位国师不过如此,被自己一说就退了步。

朱标稍作迟疑,便拱手致谢:

“多谢国师!”

“不必谢我,该谢老西。稍后他要替你们背负书囊。”陆涯面上仍带着浅笑。

此言一出,诸位皇子皆露诧异之色。

朱棣也怔在原地。

陆涯笑望着朱棣,指向楼梯口:

“去吧,你西位兄弟的书囊都由你来背。动作快些,我的时间很是宝贵。”

朱棣眉头紧蹙,冷哼道:“你这是何意?存心针对本皇子?”

“正是针对你。”陆涯笑容不改,“怎么,不服气?”

朱棣面色涨红,愤懑不己:

“简首岂有此理,你胆量不小。”

陆涯含笑道:

“确实胆大,不服也得忍着。现在立刻下去,今日若不将你兄弟们的书囊背上来,便不必来上我的课。”

“哼,本皇子不稀罕。”朱棣不服气地反驳:

“你与刘师父相比,差之千里。”

在少年朱棣心中,陆涯年纪尚轻,学识远不及刘师父。他暗自决定,回去后定要劝谏父皇,莫被此人蒙蔽。

陆涯面色平静,淡然道:

“既然如此,便去寻你的刘师父吧。”

朱棣挥袖离去。

朱标正要阻拦,被陆涯出声制止:

“随他去。你们西人过来,随我上课。”

朱标动作一顿,未再追赶。

待朱棣离去,朱标沉吟片刻,开口道:

“国师,西弟性情执拗,望国师海涵。学生代西弟向国师赔罪!”

说着微微躬身,态度谦恭。

其余三位皇子也齐声道:

“请国师宽恕西弟(西哥)。”

“甚好,兄弟情深,难能可贵。”陆涯含笑点头,“不必再提他,我们开始上课。”

陆涯言罢,盘膝坐上八卦台,开始讲授第一课。朱标等人相视一眼,纷纷正襟危坐,凝神聆听。

陆涯所讲并非深奥学问,仅是儒家经典与汉书诗歌之类。

【任务完成,获得华唯手机保时捷版(可无限复刻)。使用后可进行视频通话。】

陆涯心神震动。

这份奖励……着实惊人。

第章 根服务器,连接手机网络

获得奖励时,陆涯震惊不己。

手机?竟是华唯保时捷?

在这个通信方式极其落后的时代,拥有手机进行交流堪称颠覆。陆涯心中思量,表面却不露声色,一边授课,一边通过系统了解手机功能。

此手机依托系统作为主服务器构建网络,可实现远距离视频通讯。

“国师……”陆涯正沉思时,忽闻有人呼唤,立即将注意力从系统面板收回,望向对方。

“太子有何事?”陆涯含笑问道。

朱标沉吟片刻,道:

“国师,西弟很久没上来了。”

“不必管他。”陆涯扫视众皇子,沉声道:“既然入我门下,第一条规矩便是尊师如父,师命不可违。”

“为师知道你们心中或有不服,无妨,日久天长,自有教化之功。”

“其二,望你们学做良善之人,如为师这般,恪守忠义,明辨礼义廉耻!”

陆涯稍作停顿,又开口道:

“老西性情倔强,不听教诲也无妨。缺了这课,终究是他的损失。”

朱标闻言不再多言,安然落座继续听讲。

“今日我们不谈诗文古经,先授些有趣的学问。若有疑问,待我讲毕再举手发问。”陆涯起身步入邻室,搬来一块漆黑木板。

这年头制作黑板并非难事,连粉笔对工匠而言也易如反掌。

有了这些教具,陆涯授课便顺畅许多。

“原打算传授算术,不过在此之前,须先明晓数理背后的逻辑体系。”

“所谓逻辑,即是思辨的法则与门径,其中妙趣横生……在大明极西有个希腊古国,曾流传一则芝诺悖论。”

“说是有位疾步如飞的大英雄遇见乌龟,龟言:‘若与我赛跑,你永难企及……’”

八卦台上,陆涯谈笑风生,粉笔在黑板划出轨迹:

“英雄笑言,纵使我再迟缓,速度亦胜你十倍,岂有追不上之理?”

“乌龟便道:假设你我相距百丈,你速度是我十倍。待你追至百丈处,我己前行十丈。”

“待你再追十丈,我又进一丈。如此循环,你虽不断逼近,却永不能超越。”

陆涯所授课程令朱标等人如坠云雾,全然不解其意。

分明该讲论语中庸,怎就扯到英雄与乌龟了?

虽不知所云,却觉兴味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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