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瑶第一次单独约吴煜伟吃饭时，特意提前半小时到了川菜馆。她站在玻璃门前反复整理裙摆 —— 那是她花半个月工资买的米白色连衣裙，领口缀着细碎的珍珠，她觉得 “配得上吴哥的气质”。看到吴煜伟从租来的黑色轿车上下来，她紧张得指尖发颤，连忙迎上去，声音细弱得像蚊子哼：“吴哥，您来了，里面请。”
吴煜伟扫了眼菜馆的招牌 ——“百姓川菜馆” 西个红漆字掉了边角，门口摆着装满辣椒的泡沫箱，空气里飘着呛人的油烟味。他心里掠过一丝嫌弃，脸上却立刻堆起温和的笑：“这么热闹的地方，我平时还真没机会来，谢谢你带我尝鲜。” 这话像颗糖，瞬间让周瑶松了口气，她以为自己选对了地方，却没看见吴煜伟走进店门时，悄悄把西装外套的领子竖了起来 —— 他怕油烟味沾在衣服上，影响晚上和莉莉的拍摄，更怕被刚认识的苏晴撞见。
苏晴是他上周在书店认识的高中语文老师，戴一副细框眼镜，说话温温柔柔，朋友圈里全是 “读诗”“看展” 的动态。吴煜伟觉得苏晴 “有文化”，能帮他打造 “儒雅精英” 的人设，便主动搭讪，说自己也喜欢文学，还约好这周末一起去看画展。此刻他脑子里正盘算着晚上要给苏晴发消息，说自己 “在和客户谈事，顺便体验了下接地气的美食”，配图时得把川菜馆的招牌裁掉，只留桌上的茶杯和自己的西装袖口。
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周瑶拿着菜单，手指在价格栏上反复划过，最后点了鱼香肉丝、麻婆豆腐和一份番茄蛋汤，全是家常菜。“吴哥，您看看还想吃点什么？” 她把菜单递过去，眼里满是期待。吴煜伟接过菜单，故意翻到最后几页的 “高档菜”—— 水煮牛肉、夫妻肺片，然后笑着合上：“这些就够了，我口味清淡，吃不了太辣，而且浪费不好。”
他这话既显得 “节俭”，又暗衬自己平时吃惯了 “精致菜”，周瑶果然被打动了，小声说：“吴哥您真好，不像其他男生，总爱铺张浪费。” 吴煜伟拿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心里却在给周瑶贴标签：“单纯、好哄、成本低，是个不错的‘临时补给站’。”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是新添加的女生赵曼发来的消息：“吴总，您说的那个珠宝品鉴会的合作机会，还能给我留个名额吗？”
赵曼是他在一次行业酒会上认识的，做职场培训的，想借品鉴会拓展人脉。吴煜伟当时随口答应帮她 “争取名额”，其实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只是觉得赵曼 “懂人情世故”，说不定以后能帮他介绍客户。他瞥了眼周瑶，趁她低头喝汤，快速回复：“名额紧张，我帮你跟主办方磨磨，你先准备份简历给我，越详细越好。” 他要赵曼的简历，不是为了推荐，而是想看看她的人脉资源，方便后续 “按需利用”—— 在他眼里，所有女生都是 “可开发的资源”，没有例外。
吃饭时，周瑶忍不住说起自己的经历。她老家在偏远的山村，父母重男轻女，为了供弟弟上学，初中毕业就逼她出去打工。她不甘心，偷偷攒了几年钱，来城市做网红，却总被前辈抢资源，拍一条视频只能赚几十块，连房租都快交不起了。她说这些时，眼眶红红的，泪珠在睫毛上打转，像只受惊的小鹿。
吴煜伟放下筷子，递过一张纸巾，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刚做这行时，比你还难。那时候租在地下室，每天吃泡面，还被人骗了几万块的‘推广费’。” 他编了个半真半假的故事 —— 地下室是真的，但 “被骗推广费” 是他瞎编的，目的就是博周瑶的同情。“不过没关系，慢慢来，有我在，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他看着周瑶的眼睛，语气坚定，仿佛在许下什么郑重的承诺，口袋里的手机却又震了一下，赵曼把简历发了过来，还附了句：“吴总，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周瑶被这话彻底打动了，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长这么大，从来没人对她说过 “有我在”，父母只会催她寄钱，同事只会抢她的资源，眼前这个男人，既帮她拍视频，又听她诉苦，还愿意保护她，她觉得自己像是遇到了 “救星”。“吴哥，谢谢您，” 她哽咽着说，“以后我一定好好努力，不辜负您的帮助。”
吴煜伟拍了拍她的手背，指尖故意停留了几秒，感受着女生手心里的温度。他喜欢这种 “被依赖” 的感觉，喜欢看女生因为他的一句话哭哭笑笑，这种掌控感让他觉得自己像个 “国王”，可以随意决定别人的情绪。“傻丫头，跟我还客气什么。” 他笑着说，心里却在盘算：“再给她点甜头，二阵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就能让她彻底听话。” 他想起苏晴，决定明天就去买本《人间词话》，在扉页上写句 “赠苏晴，共赏诗意”，假装是特意为她挑选的 —— 他连苏晴喜欢哪个版本都没问，只觉得 “送诗集” 够 “文雅”，符合自己的人设。
从那天起，吴煜伟开始对周瑶 “特殊照顾”。他带她去拍小众探店视频 —— 选的都是免费的网红打卡点，却告诉她 “这是我特意为你争取的资源”；帮她对接了一个小品牌的推广 —— 其实是曼姐淘汰的低端资源，他却说是 “托朋友找的关系”，让周瑶赚了 3000 块；偶尔带她去高档餐厅吃饭，却总在结账时说 “这次我请，下次你请我吃路边摊就好”—— 他知道周瑶请不起高档餐厅，这话不过是 “画饼”，却能让她觉得 “被重视”。
与此同时，他也没落下苏晴和赵曼。周末和苏晴去看画展，他提前在网上查了画展的简介，把关键信息记在手机备忘录里，苏晴说起某幅画的创作背景时，他就假装 “深有同感”：“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这幅画的色彩里藏着作者的孤独，和我之前读的《人间词话》里‘人生若只如初见’的意境有点像。” 苏晴眼睛亮了，觉得 “吴哥既懂艺术又懂文学”，对他更有好感。可她没发现，吴煜伟在看画时，眼神总飘向旁边的富家太太，还偷偷拍了几张照片，想以后用来 “拓展人脉”—— 他根本没听苏晴说什么，所谓的 “共鸣”，不过是提前背好的 “台词”。
对赵曼，吴煜伟则是另一套说辞。他告诉赵曼 “品鉴会的名额基本定了，就差主办方最后签字”，让她 “先准备点伴手礼，送给主办方的人，显得有诚意”。赵曼信以为真，花几千块买了高档茶叶，送到吴煜伟的公寓，他假意收下，说 “我帮你转交”，转头就把茶叶送给了曼姐，说是 “自己特意买的，感谢她的照顾”。赵曼后来问起名额的事，他就找理由拖延：“主办方最近在忙别的事，再等等，肯定没问题。” 他根本没想过帮赵曼，只是把她当 “免费送礼物的工具”，连句 “谢谢” 都觉得多余 —— 在他眼里，赵曼 “主动讨好”，就该被这样利用，谈 “尊重” 简首是笑话。
周瑶彻底沦陷了。她开始主动给吴煜伟洗衣服、做饭，每天早上给他发 “早安”，晚上发 “晚安”，连他穿什么颜色的袜子都记得清清楚楚。有次吴煜伟说 “最近忙品鉴会，没时间买衣服”，她立刻拿出自己攒的 1 万块钱，塞到他手里：“吴哥，您拿着，买几套像样的衣服，别让人看不起您。”
吴煜伟假意推辞，眉头皱着，语气诚恳：“怎么能要你的钱？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花女生的钱？” 周瑶却急了，把钱往他口袋里塞：“吴哥，这是我心甘情愿的，您要是不收，就是嫌我麻烦。” 看着女生固执的样子，吴煜伟 “勉强” 收下了钱，心里却在冷笑：“1 万块，刚好够给莉莉买个名牌包，换她的流量宣传，这笔买卖真划算。” 他甚至没想起要给周瑶买点什么，连句 “以后还你” 的客套话都没说 —— 在他看来，周瑶的付出是 “理所当然”，根本不值得被尊重。
当天晚上，吴煜伟就去了奢侈品店，买了个假子 8000 块的名牌包，送给莉莉。莉莉收到包时，惊喜得跳了起来，抱着他说：“吴哥，您真好，我以后一定好好帮您宣传。” 吴煜伟摸着她的头发，笑着说：“只要你听话，以后还有更好的资源。” 他没说这包的钱是谁给的，也没说自己心里根本没把莉莉当回事 —— 她不过是个 “流量工具”，用完即弃。
有次周瑶去吴煜伟租的豪华公寓送便当，看到客厅里放着一套 “情侣杯”—— 白色的杯子上印着小熊图案，可爱又温馨。她心里既惊喜又羞涩，小声问：“吴哥，这杯子是……” 吴煜伟正在看电脑，头也没抬就说：“上次逛街看到的，觉得好看就买了，以后你过来，就用这个杯子喝水。”
周瑶红着脸点头，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蹦蹦跳跳的。她以为这是吴煜伟对她 “有意思” 的信号，却没注意到杯子旁边还放着一个粉色的发夹 —— 那是莉莉上次来拍摄时落下的，更没看到茶几上放着本《人间词话》，扉页上写着 “赠苏晴”—— 吴煜伟随手扔在那，根本没在意会不会被周瑶看见。他看着周瑶开心的样子，心里涌起一股病态的：“真好骗，一个杯子就能让她这么高兴，以后还能从她身上榨取更多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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