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万块？” 吴煜伟嗤笑，嘴角勾起的弧度像淬了冰，“早就被我花了，给莉莉买包了 —— 你以为我会留着你的钱？也就你这种傻丫头，会把辛苦攒的钱给一个根本不爱你的人。” 他特意从手机里翻出莉莉背着名牌包的照片，屏幕怼到周瑶眼前：“你看，莉莉背着多好看？比你穿那件廉价连衣裙顺眼多了。”
照片里的莉莉笑靥如花，名牌包的 logo 在灯光下格外刺眼，像根针狠狠扎进周瑶的眼睛。她看着照片，又看看眼前的吴煜伟，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 那是她省吃俭用半年的积蓄，是她以为能 “帮到吴哥” 的心意，到头来却成了别人的 “礼物”，还被用来羞辱自己。
“怎么？不说话了？” 吴煜伟收起手机，语气里的残忍毫不掩饰，“你不会真以为我想和你有未来吧？跟你说的那些买房、看电影的话，不过是哄你开心的谎话，你也信？” 他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周瑶的肚子，眼神里满是嫌恶：“现在你还怀了孩子，真是麻烦 —— 早知道你这么不省心，当初我根本不会碰你。”
这话像一把重锤，砸得周瑶彻底崩溃。她蹲在地上，双手抱住头，哭得浑身发抖：“吴哥，我求你了，不要这么对我好不好？孩子是无辜的，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我可以去打工，我可以养孩子，我不要你负责，我只要你别丢下我……” 她放下所有尊严，卑微地乞求，只希望能留住一点点 “希望”。
可吴煜伟连这点 “希望” 都不愿给她。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蹲在地上的周瑶，像看一只碍眼的垃圾：“求我？你觉得你配吗？你怀的孩子，说不定是谁的呢？我可没承认这是我的种。” 他故意说这种诛心的话，就是要彻底摧毁周瑶的心理防线 —— 他喜欢看女生从 “满怀期待” 到 “彻底绝望” 的样子，这种把人踩在脚下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 “很强大”。
周瑶猛地抬起头，眼泪模糊了视线，却能清晰地看到吴煜伟眼里的冷漠和残忍：“吴煜伟，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 我们明明在一起那么多次，你怎么能不认？”
“在一起多次又怎么样？” 吴煜伟嗤笑，“谁知道你有没有跟别人不清不楚？毕竟你这种女生，为了钱什么事做不出来？” 他甚至开始编造谎言，“我听说你之前为了拍视频，跟别的男网红走得很近，说不定这孩子就是他的 —— 你找我，不过是想找个人背锅。”
这些话像一把把尖刀，精准地刺向周瑶最在意的地方。她是单纯，是渴望被爱，但她从未做过对不起吴煜伟的事，可现在，却被他污蔑成 “不清不楚”“为了钱不择手段” 的女生。她想反驳，想解释，可喉咙像被堵住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任由眼泪疯狂地掉下来。
吴煜伟看她哭得快喘不过气，非但没有丝毫怜悯，反而觉得 “解气”。他从钱包里又掏出一千块钱，扔在周瑶面前的地上，钞票散落开来，有的还沾了灰尘：“这一千块，算是我可怜你，给你打车去医院的钱。拿着钱，赶紧滚，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 要是让我再看到你，或者让苏晴、赵曼知道你的存在，我饶不了你。”
他特意提起苏晴和赵曼，就是要让周瑶知道，她在他心里，连 “被承认” 的资格都没有，甚至比不上苏晴、赵曼这两个 “后来者”。周瑶看着地上的钱，又想起吴煜伟对苏晴的 “温柔”、对赵曼的 “客气”，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 为什么同样是女生，他对别人那么 “好”，对自己却这么残忍？
“我不滚，我也不要你的钱！” 周瑶突然站起来，眼里满是绝望后的倔强，“吴煜伟，你骗了我的感情，骗了我的钱，现在还想让我打掉孩子，你休想！我会把孩子生下来，我会让所有人知道你是个骗子，我会让你身败名裂！” 她虽然胆小，但被逼到绝境，也生出了一丝反抗的勇气。
可这丝勇气，在吴煜伟眼里却格外可笑。他上前一步，伸手抓住周瑶的胳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身败名裂？你觉得有人会信你说的话吗？你一个没名没姓的小网红，谁会相信你，而不相信我这个‘成功人士’？” 他凑近周瑶的耳朵，声音压低，带着威胁的恶意：“我警告你，别给我耍花样。你要是敢闹，我就去找你老家的父母，告诉他们你在城市里‘不检点’，怀了别人的孩子还想赖上我 —— 你说，你父母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打死你？”
周瑶的父母重男轻女，思想保守，要是知道她 “未婚先孕”，还被 “男方嫌弃”，肯定会对她失望透顶，甚至可能不让她回家。吴煜伟正是抓住了她的软肋，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威胁。
听到 “父母” 两个字，周瑶的身体瞬间僵住，反抗的勇气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看着吴煜伟眼里的威胁，心里满是恐惧 —— 她不能让父母知道，不能让他们失望，更不能失去唯一的 “家”。
“怎么？怕了？” 吴煜伟松开她的胳膊，看着她苍白的脸，语气里满是得意，“知道怕就好。乖乖去把孩子打掉，以后别再联系我，我们就当从来没认识过。不然，你知道后果。” 他说完，转身就走，连一眼都没再看周瑶。
周瑶站在原地，看着吴煜伟离去的背影，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她看着地上散落的钱，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该怎么办 —— 父母不能说，朋友不敢说，吴煜伟又抛弃了她，她就像一只被全世界抛弃的孤鸟，无助又绝望。
吴煜伟走出酒店，立刻给苏晴发了条消息：“刚忙完，有点累，等下想去喝杯咖啡，你有空吗？” 他完全忘了刚才对周瑶的残忍，语气里又恢复了平时的 “温柔”。苏晴很快回复：“有空，我在书店等你。”
他开车去书店的路上，甚至还在想：等下和苏晴喝咖啡时，要聊聊那本《人间词话》，让她觉得自己 “有文化”；还要提一下赵曼，说 “赵曼想帮我介绍客户，我觉得她人不错”，显得自己 “人脉广”。至于周瑶，早就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 在他眼里，周瑶不过是个 “处理完的麻烦”，没必要浪费时间去想。
到了书店，苏晴己经在靠窗的位置等他了，手里拿着那本《人间词话》，看到他进来，笑着挥手：“吴哥，你来了。”
吴煜伟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语气温柔：“等很久了吧？不好意思，刚才有点事耽误了。” 他没说 “耽误” 他的是周瑶，更没说自己刚对一个怀孕的女生做了多么残忍的事。
“没关系，我刚在看这本书，觉得里面的词写得真好。” 苏晴把书递给他，眼里满是欣赏，“吴哥，你上次说‘人生若只如初见’，我后来想了想，觉得这句话特别有道理 —— 要是所有人都能像初见时那样美好，就不会有那么多遗憾了。”
吴煜伟接过书，心里却在冷笑：“美好？不过是没看到真面目而己。要是你知道我对周瑶做的事，你还会觉得我‘美好’吗？” 可他脸上却笑着说：“是啊，初见总是最美好的。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很温柔，很有文化，和其他女生不一样。”
他又开始编织谎言，用 “温柔”“有文化” 这些词讨好苏晴，就像当初讨好周瑶一样。苏晴被他的话打动，脸颊泛红，小声说：“吴哥，其实我…… 我挺喜欢你的。”
吴煜伟心里毫无波澜，甚至觉得有点厌烦，但脸上还是堆着笑：“我也很喜欢你，不过现在我还在忙品鉴会，等忙完了，我们再好好相处，好不好？” 他又开始 “画饼”，用 “未来” 吊着苏晴，就像当初吊着周瑶一样。
苏晴开心地点头，完全没察觉到吴煜伟眼里的敷衍和冷漠。她沉浸在 “被喜欢” 的喜悦里，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个 “温柔儒雅” 的男人，是个连怀孕女生都能残忍抛弃的骗子；更不知道，自己不过是他 “猎物名单” 上的又一个名字，迟早会像周瑶一样，被他 “处理掉”。
而此刻的周瑶，还在酒店的走廊里徘徊。她捡起地上的钱，紧紧攥在手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钱上的温度，像吴煜伟的冷漠一样，让她浑身发冷。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只能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冰冷地贴在皮肤上，可她却感觉不到冷 —— 心里的疼，比身体的冷更甚。
她走到一家药店门口，看着橱窗里的验孕棒，眼泪又掉了下来。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小声说：“宝宝，对不起，妈妈没用，不能保护你……” 她不知道自己该要不要这个孩子，要了，她一个人养不起，还会被吴煜伟威胁；不要，这是她的骨肉，她舍不得。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手机响了，是老家打来的电话。她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接起电话，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喂，妈……”
“瑶瑶啊，最近怎么样？钱够不够花？你弟弟下个月要交学费，你能不能再寄点钱回来？” 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带着理所当然的索取，没有丝毫关心。
周瑶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 连自己的母亲，都只关心钱，只关心弟弟，没人关心她过得好不好，没人关心她现在有多绝望。她挂了电话，蹲在路边，看着来往的车流，第一次觉得这座城市那么大，却没有一个属于她的地方；第一次觉得自己那么渺小，像一粒尘埃，随时会被风吹走。
她不知道，吴煜伟此刻正在和苏晴喝咖啡，笑着谈论 “文学” 和 “未来”；更不知道，自己的绝望，不过是吴煜伟 “猎人生涯” 里的一个小插曲，很快就会被他遗忘。但她更不知道，这份 “绝望”，会在不久的将来，变成一把 “复仇” 的刀，狠狠刺向吴煜伟精心搭建的 “精英人设”，让他彻底崩塌。
而吴煜伟，还在享受着 “掌控他人” 的。他送苏晴回家后，又给赵曼发了条消息：“品鉴会的名额有进展了，你明天来我公寓一趟，我们聊聊细节。” 他想再从赵曼那里套点 “人脉资源”，最好能让赵曼帮他介绍几个 “有钱的客户”。
发完消息，他开车回到租来的豪华公寓，打开门，看到客厅里周瑶之前送的便当盒还放在茶几上，己经凉透了。他皱了皱眉，随手把便当盒扔进垃圾桶，仿佛扔掉了所有和周瑶有关的 “痕迹”。
他躺在沙发上，打开手机，看着 “女生管理表”：周瑶（己处理，麻烦）、莉莉（流量工具，继续利用）、苏晴（文雅人设，待深入）、赵曼（人脉资源，重点开发）。他满意地笑了 —— 一切都在他的 “掌控” 之中，没有什么能阻止他 “成功”。
可他忘了，人心不是 “工具”，感情不是 “谎言”，被他伤害过的人，终会在绝望中醒来，用他曾经施加的 “残忍”，还给他一场彻底的 “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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