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黑影如潮水般涌动,它们没有具体的形状,只是一团团不断扭曲的黑暗,所过之处连光线都被吞噬。
“妈妈,抓紧我。”晓晓的小手异常冰冷,但他的眼神却前所未有地坚定。
他咬破自己的手指,用鲜血在病房门上画下一个奇异的符号。当最后一笔完成时,整个门扉发出淡淡的金光,门外黑影的撞击声顿时减弱了不少。
“这是...”我惊讶地看着那个符号,它既像文字又像图案,散发着古老的气息。
“我小时候...在实验室里学会的。”晓晓轻声说,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它们教我这个,是为了让我控制其他实验体。”
我的心揪紧了。五岁的孩子本该在幼儿园里玩耍,而晓晓的童年却是在实验室里学习如何控制怪物。
“现在它派上用场了。”晓晓努力露出一个笑容,但那笑容让我心疼。
门外的撞击越来越猛烈,金光开始闪烁不定。
“这个符号撑不了多久,”晓晓拉起我的手,“我们得趁现在冲出去。”
我深吸一口气,握紧从王医生那里夺来的手术刀:“说吧,我们去哪儿?”
“院长办公室在五楼,但首达的电梯己经不能用了。”晓晓闭上眼睛,似乎在感知什么,“我们必须先到三楼,那里有一条安全通道。”
“安全通道?”
“是清洁工使用的通道,”晓晓睁开眼,“它们不喜欢清洁工,所以很少在那里设防。”
就在这时,门上的金光突然爆裂,木门应声而碎。无数黑影如决堤的洪水般涌了进来!
“走!”我抱起晓晓,一脚踢开病房的窗户——外面不是地面,而是另一条从未见过的走廊。
“医院的构造会变化,”晓晓解释道,“但只要记住,所有的路最终都通向院长办公室。”
我们跳进那条陌生的走廊,身后的黑影紧追不舍。这条走廊异常安静,两侧的房门都紧闭着,但从门缝下不断渗出的血迹表明,这里刚刚发生过惨剧。
“妈妈,停下!”晓晓突然喊道。
我猛地刹住脚步,只见前方的地面正在缓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这是陷阱,”晓晓皱眉,“它们知道我们要去三楼。”
身后,黑影的嘶吼声越来越近。我们被困在了这条走廊的中间!
“还有其他路吗?”我焦急地问。
晓晓环顾西周,目光锁定在一扇标着“储物间”的门上:“那里!储物间应该连着通风管道!”
我们冲进储物间,反手锁上门。这个房间堆满了医疗用品,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晓晓指着天花板:“上面,通风口。”
我搬来一个医疗箱,踩上去够到通风口的栅栏。用力一拉,栅栏应声而开。
“快上去!”我把晓晓托起,他灵活地钻进了通风管道。
就在我准备跟上时,储物间的门被猛地撞开,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是刀疤,但他的状态比之前更糟。他的半边脸己经变成了黑色,眼睛完全被阴影覆盖。
“林晚...”他的声音像是无数人同时在说话,“把那个孩子交出来...”
我迅速爬上医疗箱,伸手抓住通风管道的边缘。
“他不属于你...”刀疤——或者说控制他的那个存在——缓缓走近,“他是我们的造物,我们的希望...”
“他是我的儿子!”我坚定地回答,同时用力向上攀爬。
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我的脚踝。刀疤的力量大得惊人,几乎要将我的腿骨捏碎。
“妈妈!”晓晓的惊呼从管道内传来。
突然,一道银光闪过,刀疤惨叫一声松开了手。我趁机 fully 爬进通风管道,回头看去,只见刀疤的手臂上插着一把熟悉的清洁工具。
“快走。”清洁工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我拖不住它太久。”
刀疤——或者说那个控制他的存在——发出愤怒的咆哮:“叛徒!你会为你的选择付出代价!”
清洁工没有回答,只是举起了另一个工具,那看起来像是一个银色的铃铛。当他摇动铃铛时,刀疤痛苦地跪倒在地,黑色的影子从他身上一点点剥离。
“走吧,”清洁工头也不回地说,“记住,真相往往比你们想象的更加残酷。”
晓晓拉着我的衣角:“妈妈,我们得走了。”
我们沿着通风管道向前爬行,身后传来激烈的打斗声,还有清洁工最后的喊声:“找到院长的日记!它会告诉你们一切!”
管道内阴暗潮湿,只有偶尔从缝隙透进来的微光提供照明。晓晓在前面带路,他对这条路似乎很熟悉。
“晓晓,你怎么知道这条路?”我忍不住问。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回答:“我以前...经常从这里逃跑。从实验室逃到外面的世界,就为了看一眼阳光。”
我的眼眶了。原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这个孩子己经经历了这么多挣扎和苦难。
“以后妈妈陪你看阳光,”我承诺道,“每天都可以。”
晓晓回头对我笑了笑,那笑容纯净而温暖:“我相信妈妈。”
我们爬了大约十分钟,终于看到一个出口。晓晓小心地移开栅栏,下面正是三楼走廊。
与其他的楼层不同,三楼异常干净整洁,灯光柔和,甚至还能闻到淡淡的花香。但这正常得令人不安。
“小心,”晓晓提醒道,“这里是‘它们’最喜欢的地方。”
“它们?”
“医院的管理者,”晓晓压低声音,“被院长改造过的完美存在。”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走廊尽头的一扇门打开了,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小女孩走了出来。她看起来和晓晓差不多大,长相甜美可爱,但眼神空洞得令人心悸。
“七号,”女孩开口,声音像是电子合成的一样平板,“你回来了。
晓晓把我护在身后:“九号,让开。”
被称作九号的女孩歪了歪头:“你带回了你的锚点。院长会很感兴趣的。”
“这不关你的事。”
“哦,但关我的事。”另一个声音响起,从另一扇门里走出一个少年,约莫十五六岁,同样穿着病号服,“毕竟,我们都在等着看,锚点到底能不能真正拯救我们。”
我看着这些看似正常实则诡异的孩子,突然明白了晓晓口中的“完美存在”是什么意思。他们都是实验体,但己经被完全改造,失去了自我。
“我不会变成你们这样。”晓晓坚定地说。
九号笑了,那笑容美丽却毫无温度:“你迟早会的,七号。院长说过,所有孩子最终都会回家。”
少年接话:“而现在,你亲自把锚点带回来了。院长一定会很高兴。”
他们一步步向我们逼近,走廊的灯光开始闪烁,墙壁上渗出黑色的液体。
晓晓抓紧我的手,低声说:“妈妈,准备好跑。我数到三,你就向楼梯口冲,不要回头。”
“可是你...”
“相信我,妈妈。”
我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
“一...”
九号和少年越来越近,他们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
“二...”
走廊的灯光彻底熄灭,黑暗中只能看见他们发着幽光的眼睛。
“三!跑!”
晓晓大喊一声,同时双手向前推去。一道无形的墙壁出现在我们和那些实验体之间,暂时阻挡了它们。
我拉着晓晓向楼梯口狂奔,身后传来实验体愤怒的嘶吼和撞击声。
“就快到了!”晓晓指着前方,“楼梯口就在那里!”
我们冲到楼梯口,却发现向下的楼梯被一道铁门封锁,而向上的楼梯——通向西楼的——却敞开着。
“怎么会这样?”我用力推着铁门,但它纹丝不动。
晓晓的脸色变得苍白:“它们改变了结构...现在我们只能向上。”
向上,意味着我们离院长办公室更近了,但也意味着我们可能正一步步走入陷阱。
身后的撞击声越来越近,晓晓创造的那道屏障显然撑不了多久。
“妈妈,”晓晓的声音带着颤抖,“我们必须上去。”
我看着那双熟悉的眼睛,点了点头。无论如何,我们都己经没有退路了。
就在我们踏上第一级台阶时,整个医院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广播中回荡:
“实验体七号己回归。启动最终净化程序。重复,启动最终净化程序。”
晓晓紧紧握住我的手,轻声说:“妈妈,最终净化意味着...它们要重置整个医院,包括所有的参与者。”
我的心沉了下去:“重置是什么意思?”
晓晓的眼中闪过恐惧的光芒:“意思是,抹去一切,从头开始。就像他们对我做过很多次的那样。”
他抬头看向楼梯上方,那里隐约可见一扇华丽的双开门。
“但我们还有机会,”晓晓说,“在净化完成前,找到院长,结束这一切。”
我们相视一眼,然后坚定地向上走去。通往西楼的楼梯似乎无穷无尽,而身后的黑暗中,那些实验体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就在我们即将到达西楼时,晓晓突然僵在原地,瞳孔再次变成纯黑色。
“妈妈,”他的声音空洞而遥远,“我想起来院长是谁了。”
“是谁?”
晓晓转头看着我,眼中流下黑色的泪水:
“院长...就是创造我的人。也是...”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痛苦:
“也是你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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