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京城总是热闹,南街的 “醉仙楼” 前更是车水马龙,可今日却围满了人,哭喊声与议论声混杂在一起,堵得整条街水泄不通。
苏清鸢乘着马车从七皇子府回来,刚拐进南街就被堵住。晚晴掀开车帘探头看了看,皱着眉回头禀报:“小姐,前面好像出了事,好多人围着醉仙楼,还有官差在呢。”
苏清鸢正想着萧玦 “蚀骨冰” 毒的线索,闻言也来了几分兴致,示意车夫停稳马车,自己则带着晚晴挤开人群往前走。
靠近了才看清,醉仙楼门口的台阶下,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妇人正抱着一具年轻男子的尸体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旁边还围着两个面黄肌瘦的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几个官差站在一旁,脸色不耐烦,其中一个捕头模样的人正对着妇人呵斥:“哭什么哭!张生就是饮酒过量猝死,官府己经定案了,再闹就是妨碍公务!”
“不可能!我家夫君从不贪杯,昨天出门前还说要给孩子们买糖糕,怎么会饮酒过量!” 妇人哭得更凶,死死抓着男子的衣袖不肯放手,“肯定是你们查错了!我夫君是被人害死的!”
周围的百姓也跟着议论起来:
“张秀才是个老实人,每次来醉仙楼就点一壶淡酒一碟小菜,确实不像会喝多的人。”
“可官差都验过了,说他口鼻没外伤,就是醉死的,还能有假?”
“不好说啊,这醉仙楼最近总有些生人出入,说不定真有猫腻……”
苏清鸢的目光落在那具尸体上。男子看起来二十多岁,面色青紫,嘴唇边缘泛着诡异的青黑色,双手蜷缩在身侧,指甲缝里还残留着一点褐色粉末 —— 这是典型的氰化物中毒症状!
她前世在实验室里研究过各类毒物,对氰化物的中毒特征再熟悉不过。这种毒物发作极快,摄入后短时间内就会导致呼吸抑制、心跳骤停,表面看确实像猝死,但仔细观察就能发现端倪。
【系统提示:检测到死者体内含有氰苷成分(来源于苦杏仁),浓度 0.8mg/kg,己达到致死剂量。死亡时间约 4-6 小时前。】
果然是中毒!而且毒源很可能是苦杏仁。苏清鸢心里有了数,上前一步对那捕头道:“捕头大人,可否让我看看尸体?”
捕头回头见是个穿着素雅的姑娘,顿时皱眉:“你是谁家的小姐?这里是案发现场,岂容你一个女子随意靠近!”
“我是丞相府苏清鸢。” 苏清鸢报上身份,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略懂医理,或许能看出些不一样的地方。若是真能帮张秀才昭雪,也算积德行善,捕头大人难道不想查清真相吗?”
“丞相府的嫡女?” 捕头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怀疑的神色,“你一个深闺小姐,能懂什么验尸?别是来添乱的吧。”
旁边的妇人听到 “丞相府” 三个字,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挣扎着爬起来跪在苏清鸢面前:“苏小姐!求您救救我夫君!求您帮他查明真相!”
苏清鸢连忙扶起妇人,温声道:“你先起来,我会尽力。但我需要你的同意 —— 我要验尸,若是查不出问题,我愿承担所有责任。”
妇人毫不犹豫地点头:“只要能还我夫君清白,苏小姐要做什么都可以!”
捕头见妇人同意,又忌惮苏清鸢的身份,只好不情不愿地让开:“好,我就给你半个时辰。若是查不出名堂,你可别后悔!”
苏清鸢走到尸体旁蹲下,先是仔细观察死者的面部和口腔,确认青紫的肤色和青黑的唇色是中毒导致,而非猝死。接着她抬起死者的手,用指尖轻轻刮了一点指甲缝里的褐色粉末,放在鼻尖轻嗅 —— 有淡淡的苦杏仁味,这是苦杏仁苷水解后产生的氰化物特有的气味。
“晚晴,去醉仙楼借一壶烈酒和一根银针来。” 苏清鸢吩咐道。
晚晴很快就拿着东西回来。苏清鸢先将银针浸入烈酒中,再用银针轻轻刺破死者的指尖,挤出一滴血滴在酒里。原本清澈的烈酒瞬间泛起一层淡蓝色沉淀。
“这是……” 捕头和周围的百姓都看呆了。
“这是验毒的方法。” 苏清鸢解释道,“烈酒能加速毒物与银的反应,若是有毒,银针就会变色,酒中也会出现沉淀。张秀才的血能让酒变成这样,说明他确实是中毒而亡,绝非饮酒过量。”
捕头的脸色变了变,强撑着道:“就算是中毒,也不能证明是被人害死,说不定是他自己误食了有毒的东西!”
“那就要看他死前吃了什么。” 苏清鸢说着,小心地掰开死者的嘴,用银针刺了一点他口腔内的残留物,又在他的衣襟上摸索了一下,从怀中摸出一个油纸包 —— 里面装着几块被咬过的糕点,糕点上还沾着一点褐色粉末,和死者指甲缝里的粉末一模一样。
“这是苦杏仁糕。” 苏清鸢拿起一块糕点给众人看,“苦杏仁中含有氰苷,若是未经处理首接做成糕点,大量食用就会中毒。张秀才死前应该吃过这个,毒源就是它。”
妇人突然想起什么,哭着道:“昨天早上我给他装了几块苦杏仁糕当干粮,说让他饿了垫垫肚子…… 可我以前也做过,从来没出过事啊!”
“普通的苦杏仁糕会经过浸泡、煮沸,去除大部分氰苷,不会致命。” 苏清鸢拿起糕点仔细看了看,“但这几块糕点的杏仁味格外浓,而且质地偏硬,像是没经过充分处理,甚至可能被人额外添加了苦杏仁粉。”
她转头对捕头道:“捕头大人,现在可以确定张秀才是被人毒杀。当务之急是查三个方向:一是谁给张秀才的苦杏仁糕,或是谁接触过他的糕点;二是醉仙楼里昨天和张秀才接触过的人;三是最近有没有人和张秀才结怨。”
捕头这才彻底相信苏清鸢的话,连忙吩咐手下:“快!按苏小姐说的查!先把醉仙楼的掌柜和伙计都控制起来,再去张秀才家附近问问,看看有没有可疑人员!”
周围的百姓也被苏清鸢的本事折服,纷纷赞叹:
“苏小姐真是厉害!一眼就看出是中毒,比官差还强!”
“以前都说丞相府嫡女痴傻,现在看来都是谣言,这分明是个女神医啊!”
“张秀才总算能瞑目了,多亏了苏小姐……”
妇人拉着苏清鸢的手,感激得泣不成声:“苏小姐,您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家人一辈子都忘不了!”
苏清鸢温声道:“你不用谢我,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好好照顾孩子,等官府查清真相,张秀才的冤屈自然会昭雪。”
说完,她便带着晚晴悄悄退出人群,坐上马车离开。晚晴还沉浸在刚才的场景里,兴奋地说:“小姐,您刚才太厉害了!那些百姓都叫您女神医呢!”
苏清鸢笑了笑,没有说话。她之所以出手,一是看不惯冤案,二是想借此机会在京城树立 “懂医理、能断案” 的形象 —— 在这个乱世,名声也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武器。更何况,这个案子或许不简单,张秀才一个普通秀才,为何会被人用苦杏仁糕毒杀?背后说不定还有更深的隐情。
【系统提示:成功协助侦破秀才毒杀案,为死者伸冤,获得百姓认可。功德值 + 20,解锁技能:毒物来源溯源(初级),可初步判断毒物的种类及可能来源。】
系统的提示音让苏清鸢心情好了几分。毒物来源溯源,这个技能正好能帮她查萧玦 “蚀骨冰” 毒的线索。
与此同时,七皇子府的书房里,影卫正单膝跪地,向萧玦汇报南街的事:“殿下,苏大小姐今日在醉仙楼外,用银针和烈酒验出张秀才是中毒身亡,还指出毒源是苦杏仁糕,帮官府重新定了案。现在京城里都在传她是‘女神医’,百姓对她评价很高。”
萧玦坐在书案后,手里拿着一本医书,听到这话,指尖微微一顿,抬眼看向影卫:“她用的什么方法验毒?”
“回殿下,苏大小姐先是看了死者的面色和唇色,又用银针蘸血浸入烈酒,还从死者身上找到了沾有苦杏仁粉的糕点。” 影卫如实禀报,“那些方法连太医院的太医都没提过,看起来很是特别。”
萧玦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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