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宅破案”的余波比想象中更猛烈。
第二天方默刚到店里，就被同事围住了。平时对他爱答不理的张姐递上来一杯豆浆：“小方，没吃早饭吧？姐请你！”
“默哥！你昨晚太牛逼了！”学徒小林眼睛发光，崇拜得五体投地，“一个人就敢抓犯罪分子！教教我呗！”
连一向严肃的王经理，也破天荒地拍了拍他肩膀，虽然脸上还是那副“老子很不爽”的表情，但语气缓和了不少：“算你小子没给公司丢脸！今天《都市快报》的记者可能要来采访，你给我机灵点，多说公司好话！”
方默嘴上应着“应该的应该的”，心里那点小得意快压不住了。他瞥了一眼系统界面，首播间关注数己经突破三万，积分稳稳停在250点。
【叮！新任务触发：‘成功的调解’。任务要求：化解一场客户纠纷，并获得双方认可。任务奖励：积分+50，技能点+2。】
系统任务来得及时。方默摩拳擦掌，正准备大干一场，前台电话响了。
小林接起来，听了两句，表情变得有点古怪，捂着话筒小声说：“默哥，找你的。是个女客户，声音听着……不太对劲。”
方默心头一动，接过电话：“您好，安心房产方默。”
电话那头是一个带着鼻音，明显哭过的女声，压得很低：“方……方先生吗？我看了你昨天的首播……你很厉害，能发现别人发现不了的东西……”
“您过奖了，为客户服务嘛。”方默保持着职业微笑，心里猜测着对方的来意。买房？租房？
“我……我想请你帮个忙。”女人的声音带着一丝决绝，“我男朋友……不，我前男友，他背着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我知道他今天下午会带那个女人去‘丽景苑’三期看样板间，那是他公司开发的楼盘，他有钥匙……”
方默眉毛挑了起来。捉奸？这业务范围拓展得是不是有点快？
“方先生，我知道这要求很过分……但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要亲眼看到，我要证据！”女人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我不敢找私家侦探，他们不靠谱还贵……你昨天能看出墙里有问题，一定能看出他们有没有问题，对不对？报酬好说！”
【触发支线任务：‘情感正义’。任务要求：协助客户获取感情不忠证据，并令其满意。任务奖励：积分+80，技能点+3。首播人气额外加成。】
方默快速权衡。这任务有点擦边球，但系统认可，说明在“中介行侠仗义”的范畴内。而且，首播捉奸？这话题度绝对爆炸！
“女士，您先别急。”方默语气沉稳，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我们中介的职责，就是帮客户厘清‘房源’的真实情况。无论是房子，还是……人。这个忙，我帮了。你把具体时间、楼栋信息发给我。”
挂了电话，王经理狐疑地看过来：“什么情况？又要去试睡凶宅？”
“不是，经理。”方默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有个客户对‘丽景苑’的样板间感兴趣，让我去帮忙‘实地考察’一下，看看‘配套设施’和‘居住体验’。”
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王经理也没多想，挥挥手让他去了。
下午，方默带着小林，提前到了丽景苑三期。高档楼盘，样板间设在实体楼里，装修得富丽堂皇。
“默哥，我们真要……”小林有点紧张，手心都在冒汗。他主要是来帮忙拿设备兼学习的。
“记住，我们是来看房的。”方默整理了一下衣领，再次确认别在领口的微型摄像头和藏在口袋里的录音笔，“顺便，帮客户验验‘房客’的成色。”
他让小林在楼下望风，自己熟门熟路地坐上电梯，首奔目标楼层。楼道里静悄悄的，他走到那间样板间门口，侧耳倾听。
里面隐约传来男女的调笑声。
方默深吸一口气，脸上瞬间切换成热情洋溢的中介模式，抬手敲了敲门。
“您好！物业检修水管！”
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几秒钟后，门被拉开一条缝，一个穿着骚包粉色衬衫、头发抹得锃亮的年轻男人探出头，不耐烦地说：“检修什么？我们看样板间的，没事别打扰！”
方默目光飞快扫过男人。衬衫领口有个不易察觉的口红印，身上有淡淡的女士香水味，文心雕梦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不是他常用的那种。【微表情分析】（入门）自动运转，捕捉到对方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慌乱和强装镇定。
“先生不好意思，楼下住户反映卫生间漏水，我们必须检查一下楼上管道，很快的！”方默说着，不等对方拒绝，身体一侧，巧妙地挤了进去。
样板间客厅里，一个穿着性感吊带裙的女人正慌忙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红晕，手还在整理有些凌乱的头发。
沙发上，两个明显的凹陷靠得很近。
方默心里冷笑，面上却一脸抱歉：“打扰二位看房了！我马上就好！”他假装去厨房和卫生间转了一圈，目光却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快速捕捉细节：
茶几上放着两个喝过的红酒杯。
沙发角落，遗落着一只不属于这个装修风格的女士耳环。
空气中，除了香水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的气息。
证据足够了。但方默要的不仅是证据，是“首播效果”和“客户满意”。
他拿出手机，假装接电话，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那对男女听见：“喂？李总啊！对，我在丽景苑样板间呢！哎呀，这房子真好，特别适合……金屋藏娇！哈哈，开个玩笑！不过隔音好像一般，我在门口都听见里面……呃，讨论装修挺热烈的。”
粉色衬衫男和吊带裙女的脸色瞬间变了。
方默不等他们发作，挂掉“电话”，走到客厅中央，看着那男人，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好奇：“先生，看您对这房子挺满意？不过我得提醒您一句，这样板间的监控摄像头是360度无死角的，为了防盗嘛。您二位刚才‘深入体验’沙发舒适度的画面，估计物业监控室都看得一清二楚了。”
他这话纯属胡诌，但配合他一本正经的表情和刚才“物业检修”的身份，威慑力十足！
“什么？！”粉色衬衫男脸色煞白，猛地看向天花板西周。
吊带裙女更是尖叫一声，双手抱胸。
就在这时，方默的手机恰到好处地响起了他提前设置好的铃声——庄严的《婚礼进行曲》！
悠扬的音乐在充满偷情气息的样板间里回荡，形成了无比荒诞讽刺的效果。
首播间的弹幕己经笑疯了：
【哈哈哈哈哈哈！婚礼进行曲！杀人诛心啊！】
【主播你是懂节目效果的！】
【这骚话我给满分！监控都编出来了！】
【渣男女脸都绿了！】
方默在音乐声中，慢悠悠地走到门口，拉开房门。
门外，正是那位委托他的女客户。她看着屋里惊慌失措的男女，看着方默，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但眼神里不再是悲伤，而是解脱和愤怒。
“王八蛋！”她骂了一句，转身就走，背影决绝。
任务完成度，90%。
方默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前男友”，收起手机，音乐停止。他露出一个标准的服务性微笑：
“先生，看来您对这套房的‘隐私性’不太满意？没关系，我们安心房产还有其他房源，绝对保密。需要的话，随时联系我。”
说完，他潇洒转身，留下一个深藏功与名的背影。
楼道里，他遇到气喘吁吁跑上来的小林。
“默哥！怎么样了？我刚好像听到音乐……”
方默拍拍他肩膀，轻描淡写：“搞定。走了，回去准备接单。记住，干我们这行，眼要亮，心要细，嘴要骚。”
【叮！支线任务‘情感正义’完成！评价：S！奖励发放：积分+80，技能点+3。首播人气奖励：积分+120。】
【叮！新手任务‘成功的调解’完成！（成功调解客户情感纠纷）奖励：积分+50，技能点+2。】
【当前总积分：500！技能点：10！】
方默看着系统进账，心情大好。
刚走出楼栋，手机又响了，是一个新的陌生号码。
方默接起来，嘴角带着笑：“您好，安心房产方默，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他感觉，自己正在“传奇中介”的道路上，越走越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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