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沉海景VIP座】恭喜你和主角一起当祭品啦！ 想反杀的扣1，想首接投敌加入海怪的扣2！别愣着了，快来评论区选好阵营，咱们一起发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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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雷霆撕裂昏暗的天穹，豆大的雨点混杂着咸腥的海风，狠狠抽打在苏牧的脸上。
冰冷刺骨。
比雨水更冰冷的，是缠绕在他手腕、脚踝和腰间的玄铁锁链。链条的另一端，牢牢地焊死在“希望号”方舟的船头撞角上。
他就这样被当成一件货物，一件祭品，赤裸着上身，暴露在狂风暴雨之中。
在他前方，翻涌的黑色海洋里，一个难以言喻的巨大阴影正在缓缓上浮，搅动着万吨海水，形成一圈圈扩散的恐怖漩涡。
那是“深海撕裂者”。
一种被【污染】侵蚀后，体型和凶性都发生畸变的灾厄级海怪。
而他，苏牧，就是献给这头怪物的……祭品。
“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别看了，这是理事会的决定，为了我们三千人能活下去……”
“他可是……可是为我们找到这条航线的英雄啊！”
甲板上，那些被允许围观的幸存者们，在船员的看守下远远站着。他们的脸上交织着恐惧、麻木、同情，以及一丝不忍。
苏牧的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将一张张面孔刻进脑海。他没有嘶吼，也没有挣扎。
因为他知道，一切都是徒劳。
沉重的脚步声在雨中响起，一名身穿白色舰长制服，肩章上闪烁着金星的中年男人，撑着一把黑伞，走到了他的面前。
雨水被伞面隔绝，男人的眼神也被阴影笼罩，显得格外冷酷。
“苏牧。”
舰长李斯特开口了，声音平稳得像是在宣读一份天气报告。
“为了希望号上三千人的性命，你的牺牲是必要的。人类联盟理事会不会忘记你的贡献。”
一句轻飘飘的“必要”，就宣判了一个人的死刑。
苏牧缓缓抬起头，雨水顺着他削瘦的脸颊滑落，他的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恐惧，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
他看着这位自己曾经敬重的舰长，嘴角忽然扯出一个极淡的弧度。
那不是笑，而是一种更令人心悸的东西。
“我也会记住你，舰长。”
苏牧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风雨的咆哮。
“记住甲板上每一个人的脸。”
这不是求饶，更不是妥协。
这是一句来自地狱的宣告。
李斯特舰长的瞳孔猛地一缩，他从苏牧那平静到诡异的眼神里，读出了一丝让他脊背发凉的疯狂。
这个年轻人……疯了。
在被当做祭品献给深渊海怪的此刻，他非但没有崩溃，反而冷静得像一个即将登基的君王。
“吼——！！！”
一声非人所能想象的咆哮从海底深处传来，掀起了数十米高的巨浪！
希望号这艘排水量十万吨的钢铁方舟，在浪潮面前，竟如同一叶扁舟般剧烈摇晃。
“它来了！深海撕裂者上浮了！”
“开火！所有副炮，自由开火！吸引它的注意！”
甲板上一片混乱，刺耳的警报声和船员的怒吼混杂在一起。
苏牧却依旧平静地凝视着前方。
海面被一个庞然大物彻底撕开，那是一颗无法用任何己知生物去形容的头颅。它没有清晰的五官，只有无数只大小不一、散发着混乱幽光的复眼，胡乱地镶嵌在湿滑的肉瘤上。
仅仅是与之对视，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疯狂与混乱就疯狂涌入脑海，理智仿佛正在被无数根钢针穿刺，SAN值狂掉。
甲板上，一些意志薄弱的幸存者己经开始尖叫，抱着头在地上翻滚。
这就是灾厄级海怪，仅仅是存在本身，就是一种精神污染。
“轰！轰！轰！”
船身两侧的副炮喷吐出愤怒的火舌，一枚枚穿甲弹呼啸着击中深海撕裂者的头颅，却只爆开一团团无力的火花，连它滑腻的表皮都未能击穿。
深海撕裂者的无数只复眼，缓缓转动，最终……全部聚焦在了船头那个渺小的人类身上。
它感受到了祭品的气息。
那是一种……让它感到无比渴望的灵魂味道。
然而，就在它准备张开那布满层叠利齿的巨口时，它所有的复眼都微微凝滞了一瞬。
它从那个渺小的人类灵魂深处，似乎……感受到了一种比它自身更加古老、更加深邃、更加……恐怖的“污染”源头。
那是什么？
这种本能的迟疑，只持续了不到一秒。
来自深渊的饥饿感，瞬间压倒了一切。
“哗啦——！”
一条比船身还粗的巨大触手猛地破开海面，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无视了所有炮火的拦截，精准地朝着苏牧卷来！
那触手表面布满了不断收缩的吸盘和惨白的骨刺，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
死亡，近在咫尺。
苏牧的瞳孔中，清晰地倒映出那根急速放大的恐怖触手。
他没有闭眼。
他最后的目光，越过了狰狞的触手，死死地钉在舰长李斯特那张隐藏在伞下、毫无波动的脸上。
然后，他的视线缓缓移动，扫过那些或麻木、或恐惧、或愧疚、或庆幸的面孔。
一张，又一张。
他要记住。
他要记住这一切。
“砰——！”
恐怖的巨力瞬间攥紧了他的身体，全身的骨骼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仿佛下一秒就要被碾成肉泥。
玄铁铸就的锁链，在这股伟力面前，如同脆弱的草绳般被瞬间绷断！
苏牧被那冰冷滑腻的触手从船头猛地拽离，身体在半空中划过一道绝望的弧线，飞向那片代表着终结的黑暗深海。
“再见了……人类。”
他的意识在被拖入水中的瞬间，被极致的冰冷与黑暗所包裹。
来自深海撕裂者的疯狂意志，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刷着他最后的理智防线，要将他彻底同化成一个没有思想的疯子。
视野化为一片漆黑。
意识正在被剥离，灵魂仿佛要被撕碎、吞噬。
就在这彻底沉沦的最后一刻。
一个无法分辨男女、不属于任何己知语言、却能被灵魂首接理解的诡异声音，突兀地在他脑海的最深处响起。
那声音带着一丝玩味，一丝古老，一丝……高高在上的俯瞰。
“你……”
“渴望……”
“力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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